眼下,是真心舍不得親女被聞昭昭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戳破了臉麵羞辱取笑。
聞昭昭雖然那聽出了明氏聲中的警告與製止之意。
可她任性隨心多年了,深知就這麼一點事。
最嚴重也就是爹娘生氣,罰她禁足而已。
禁足與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嚴懲,隻要她想從碧水庭出來。
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到時候湊到爹娘的麵前撒撒嬌,賣賣慘。
爹娘還不是輕而易舉地就原諒她,並且也不追究禁足偷跑出來的事。
爹娘養了她這麼多年,她和爹娘的感情,根本就不會是聞止鳶才來了幾日就能夠改變和破壞的。
聞昭昭自信想著,聞止鳶還不開口說話,以為是被自己戳破了此等窘事,而羞憤難當了。
此刻甚至覺得聞止鳶肯定恨不得弄死她。
她不僅不覺得害怕,甚至內心深處,還湧現著深深的興奮。
這股子興奮叫她真切地感覺到了,高聞止鳶一等,將聞止鳶踩在腳下的快感。
她才是誠陽候府唯一的小姐,唯一一個能夠享受最好的資源與最獨一無二寵愛的存在。
聞昭昭也是近日吃癟吃的多了,想要掰回一局的想法太過強烈了。
以至於此刻以為勝券在握,險些都沒有控製住自己那副小人得誌猖狂的嘴臉。
聞止鳶盯著她看,麵上無波無瀾,可心裡卻是笑出了花。
聞昭昭還真是沉不住氣,全然沒發型啊,正在慢慢掉入她的圈套。
“你為什麼那麼篤定我大字不識,或者是一本書也不曾看過?”
聞昭昭眼尾和唇角都在上揚,連帶著下巴也在得意高昂。
似乎今天是一場屬於她的必勝局。
“姐姐,我沒將此事戳破,便是想給你一場體麵。”
“你何故問得那麼清楚呢?”
聞止鳶繼續誘導,“聽妹妹的意思,似乎有了鐵證。”
“可我依舊不認,我雖說不上博覽群書,才情出眾。”
“但也略讀過幾本詩書史記文獻。”
聞昭昭眼睛眯了眯,對於聞止鳶的嘴硬,不僅沒有氣惱,反而還麵色帶著笑。
她希望聞止鳶能夠嘴硬到底,這樣的話就能夠叫娘瞧得更清楚明白。
明白聞止鳶是一個怎樣滿嘴謊話,不誠實的鄉下小賤人!
“姐姐可還記得關在我府中的馮趙氏。”
見聞昭昭提起那個老太婆,聞止鳶點頭。
“知道,我在養家需喚一聲的阿奶,也正是妹妹你有血緣的親人,你也該喚她一聲阿奶才對。”
聽到這話,聞昭昭瞬間臉垮了下來,似乎非常不願叫旁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出身。
亦或者是被人當著外人的麵,說自己的親人是個鄉下大字不識一個的賤民。
可她不是誠陽候府血親一事,早就在京內是人儘皆知的事。
畢竟京內是個瞞不住的消息的地方,哪怕遮掩得再嚴實。
聞昭昭不恥跟馮趙氏攀親,於是故意沒有去接聞止鳶的話。
而是自顧自地道:“因著姐姐說馮趙氏冤枉你一事,我特地拷問了一番。”
“本意是想幫姐姐拷問出個清白,可卻不曾想,從馮趙氏的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