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有些紅,嘴唇泛白,但遮擋不住眼底的亮光。
唐願轉身,先跟工作人員道了聲謝,等對方走了,才進門,將門反鎖上。
屋內很狹窄,隻有一張一米五寬的床,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背包和箱子全都放在旁邊,打開著,這就充當了衣櫃。
唐願將拎來的兩大包跌打損傷的藥放在床上,心裡簡直氣得不行,“過來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怎麼回事兒。”
他不吭聲,頓了幾秒,才緩緩坐在床邊,將上衣脫掉了。
健碩的背上一大片的青紫,可見當時掉下來的時候有多痛。
她深吸一口氣,抬手就放在他的額頭。
竟然還在發燒!
她連忙開始在袋子裡找退燒藥,氣得不行,“我不是跟你說,身體不舒服要給我打電話麼?”
“怕你......不想聽到關於我的消息。”
唐願渾身一怔,不說話了,這一周她確實在有意回避。
上次的事兒讓兩人都尷尬,她想快速調整過來,沒想到他在這邊悶不吭聲的受了這麼多委屈。
“先把退燒藥吃了,那個叫段哥的,很快就會被解決掉。”
她將退燒藥拿出來,放在他的唇邊。
他坐在床邊,抬頭盯著她看。
唐願還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可下一秒,他突然抬手,雙手圈住了她的腰,將臉貼在她的腰前。
她是站著的,抬著的手掌恰好能摸到他的發絲。
硬中帶軟,滿是青澀的潮氣味道。
他的手很長,小心翼翼的圈住她後,抬頭在她的腰間蹭了蹭,猶如一隻大型的動物。
唐願的指尖一抖,猛地一把將人推開,抓過他的手掌,把退燒藥胡亂塞到他的掌心,然後轉身去倒水。
傅硯聲依舊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手掌心的藥片,抿唇。
唐願把一杯溫水抵過來,語氣很淡,“吃了吧,先把燒退了,袋子裡有消炎的藥,也吃兩顆,至於跌打損傷的噴霧,你自己噴一噴。”
他抬手,緩慢接過她遞來的水,默不作聲的將藥片吞了進去。
唐願覺得有些熱,將領子扯了扯,手動扇風了幾秒,就走到門邊。
傅硯聲下意識的就要跟上去,卻聽到她說:“就在房間裡休息,我去見見那個段哥。”
段哥目前正在過自己的戲份,等他下場,助理小聲說:“那位打來電話了。”
段威是這部劇裡的男一號,搭檔的也是一線小花,近期可謂是春風得意,而且劇組裡的人都知道他跟傅硯聲有過節,不然也不會把人往死裡整。
他剛想問那位有什麼事兒,一旁就有一陣掌風襲來,他的臉頰重重地挨了一巴掌,腦袋都偏了,嘴角溢出血跡。
他不敢置信的摸著自己的臉,看向麵前戴帽子和口罩的女人。
雖然看不到女人的臉,但知道她氣質很好。
他瞬間惱羞成怒,“你個賤人,你!”
“女總讓我給你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