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願沒等到他的回複,語氣慵懶,“害怕啊?”
害怕真的跟她有了關係,將來被沈晝報複?
他們現在這樣,在沈晝眼裡跟做了沒什麼區彆。
“唐願姐,你不了解我。”
他的語氣一瞬間變得很淡,兩人的位置調換,她靠在躺椅上。
傅硯聲將她的腿放自己肩膀,“我給你清理一下。”
唐願剛想問怎麼清理?
下一秒,他就俯身下來了。
十分鐘後,他聽到她微微的哭聲,連忙停下,將人一把拉進懷裡,拍著她的背。
“越清理越多,唐願姐是水做的吧?”
他的指腹逝去她眼尾的淚水,心口有些悶,“你看,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又踢又踹。”
唐願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呼吸,額頭抵著他的肩膀,不說話。
傅硯聲本身有種非常好聞的味道,說不出來,讓人覺得清新。
她閉著眼睛緩了幾分鐘,嘴角抿了一下,“我要走了。”
“嗯哼。”
他將人扶起來,把她的一切都整理好,又把人在原地轉了轉,像欣賞自己的作品似的。
“真美。”
他誇人從來都不吝嗇,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眼底也有些許亮光。
唐願踮起腳尖,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他有些驚訝,然後如桃花一瞬綻放,“你今天居然不嫌棄我。”
她沒說什麼,越過他就離開。
傅硯聲堅持把人送到車上,指尖在她嘴角碰了碰,遞給她一隻藥膏,“擦擦嘴角,下次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說完,他自己把藥膏打開,抹在她的嘴角。
藥膏涼涼的,有些舒服。
傅硯聲站在車窗外,抹了一遍,確定好了,才把藥膏又塞她手裡。
“我是看在你送我情侶項鏈的份上,不然今晚我真會生氣。”
他每次說自己要生氣,其實最後都沒生氣。
這種人,如果將來真的生氣了,會很恐怖。
唐願懂的。
她抬手,拉住他脖子上的項鏈,將他拉過來,在項鏈的墜子上親了親,“其實這上麵刻了我的名字,在背後,我的刻了你的。”
傅硯聲垂下睫毛,看著他的視線,“你刻了傅硯聲?”
“刻了一個硯字,我最喜歡你名字裡的這個字。”
他不說話了,站在原地沒動。
唐願不知道自己那個字戳中了他,將人輕輕推開,“我先走了。”
傅硯聲的喉結無聲滾動了兩下,後麵的話像是從喉骨裡艱難蹦出來似的,“唐願姐......你總說這些要人命的話。”
唐願挑眉,沒說什麼,踩了油門。
傅硯聲在原地站了十幾分鐘,才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彆墅。
他轉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