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高跟鞋,差點兒站不穩,直接跌進他懷裡。
“你做什麼?”
這個衛生間很狹窄,但勝在乾淨。
“你這裡還沒退租?”
“這其實是我朋友的地方,我給的房租本來就不多。”
他一邊說,一邊做其他的,最後把她的一條腿抬起來,放在盥洗池上。
大學裡,那些體育生一旦結束訓練,就會找個有水龍頭的地方,把水龍頭開到最大,偏著腦袋大口大口的直飲,要是你從旁邊路過,就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散發的那股勁兒。
唐願閉著眼睛沒說話,被抱出去的時候,眼尾都有些泅濕了。
傅硯聲把她放在沙發上,半跪在地上給她揉腿。
她穿著高跟鞋,單腳站著確實不太舒服。
他一邊揉,一邊問,“還疼不疼?”
剛剛頭皮都快被她扯掉了,她是真一點兒都不留情。
傅硯聲示弱,“是我不對,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唐願的臉頰是紅的,撇開腦袋,腳上又被他揉了十分鐘,才抿了一下嘴角。
“那棵樹是要帶過去種麼?”
“嗯,以前從山上挖下來的,有些舍不得,雖然不知道你會讓我在那裡住多久,但我想把它種過去。”
他低頭,把她的鞋子穿上,仔仔細細扣上係帶。
唐願要起身,腿上卻有些不聽使喚,差點兒跪下去。
他連忙把人扶住,察覺到她心情又有些不好,趕緊道歉,“彆氣了,我抱你去車上。”
她這才閉上眼睛,哼了聲。
傅硯聲把她抱去車上,又把挖來的樹苗放進車裡,自己去駕駛位開車。
開到他現在住的地方,他開始在花園裡忙碌起來,把這棵樹苗種在最中間的位置。
唐願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麵,看到他終於要種好了,起身走了出去。
這花園裡本來就布置得漂亮,這個季節的花基本都開了,姹紫嫣紅的,他這棵樹苗實在不起眼。
傅硯聲埋了土,起身看著她。
她臉上的熱度還未消退,風情比這滿園的花都更甚。
唐願卻沒注意他的表情,而是摸了摸這樹苗,“這是什麼樹啊?”
“不知道,我也不認識,隨便在山上挖的。”
他沒騙她,他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樹。
唐願覺得好笑,“你好不容易休息兩個小時,就是為了它?”
“唐願姐,你剛剛沒舒服麼?”
在那個狹窄的洗手間裡,她的聲音都快碎了似的,他明明花在她這裡的時間更多。
沒良心。
虧得他還低聲下氣哄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