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致遠聽著電話掛斷的聲音,臉色陰晴不定。
“陳蕭!
我言某人不是沒給你麵子,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也難怪言致遠盛怒。
他確實對陳蕭足夠禮遇。
陳蕭自己也知道。
但這無法成為商業上的籌碼,也不可能讓陳蕭放棄眼看到手的利潤。
最多隻能算個人情,順手的時候還一下,利益衝突麵前,屁都不算。
土地拍賣日期臨近。
言致遠心急如焚。
一方麵是疲軟的股價,另一方麵是緊缺的資金。
“錢啊!去哪裡籌呢......”
“誰最有錢?”
“燕都汪家,魔都陸家,西蜀......”
“汪家?”
言致遠靈光一閃。
陳蕭,你不是不給我麵子嗎?
你不是跟汪絕有過節嗎?
既然你如此行事。
那老子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想到此,言致遠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喂?你好,我是大西洋資本集團董事長言致遠,找汪絕先生有要事相商。”
“汪絕?他不在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說道。
言致遠一愣,不在了?死了?
“額......什麼時候的事?請節哀啊。”
“節什麼哀?汪絕被帶走調查,暫時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什麼事嗎?”
言致遠:“......”
汪絕載了?
手眼通天的汪家,會讓主事人栽了?
“我有一筆生意想跟汪家談,請問現在誰是主事人?”
“哦,這樣啊,汪家事務現在由剛從海外回來的汪天先生負責。”
言致遠也算是豪門,這人一說,他就明白了。
汪絕並不完全是栽在敵人手裡,而是汪家次子奪權,他成了內外夾擊之下的犧牲品。
“原來是汪天先生啊,久仰久仰,不知敝人是否有幸能同汪先生通個話呢?”
管家一想,大西洋資本集團在國內,也不是小角色,他自然不敢私自決定見與不見。
“好的言先生,請容我彙報一下。”
“好的。”
......
話筒對麵雖然安靜了,但言致遠一直處於聆聽狀態。
不多時,對麵話筒傳來聲音。
“喂?我是汪天。”
“汪先生您好,我是言致遠。”
“哦,言董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聽聞您從國外回來,剛好我來燕都辦些事,所以想拜訪一下您,不知汪先生是否方便呢?”
汪天很吃這套,“這樣啊,好說,回頭管家會跟你聯係。”
“好的,那在下就等您的消息。”
“嗯,再見。”
掛上電話,言致遠心中很是期待。
這個頂替掉汪絕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陳蕭與汪家之間的矛盾,是更激化了,還是緩和了?
帶著諸多疑問和期待,終於等來管家的電話。
約好會麵地點,言致遠親手挑選了一幅宋代名畫,命人打包帶著,然後提前趕往約定地點等候。
就在他剛剛抵達後不久,陳蕭那邊便得到了消息。
“什麼?言致遠去見汪天?”陳蕭意外的說道。
安忠回答:“是的老板,剛剛抵達會麵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