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應下道:“陸師妹有事儘管前去便是,離秋闈還有半年,不著急。”
陸錦時朝著慕言一福身,便就轉身離開了學堂。
容弈見著陸錦時離去後,也對著慕言道:“慕師兄,我也有事先行告退了。”
容弈說罷後,就追上了陸錦時的馬車,隨著陸錦時一起進了馬車內。
陸錦時蹙眉看向了容弈道:“你沒有自個兒的馬車?為何要上我的馬車?”
容弈望向陸錦時道:“你如今得知我的身份,該知曉我讓你為妾並非是委屈你,而你借種生子,才是利用我的真心。”
陸錦時嗬了一聲道:“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怎就是利用了你的真心?”
容弈伸手握住了陸錦時的下巴道:“有借有還,你借我生了兒子,也得將璋兒還給我。”
陸錦時打開了容弈的手道:“我十月懷胎的孩兒,何來還你之說?”
容弈道:“你覺得你能與長平侯府搶兒子?”
陸錦時皺眉看向容弈道:“我還真能搶得過。”
容弈見著陸錦時臉上的囂張,微微蹙眉,“陸錦時,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比不得你口氣大。”陸錦時看向容弈道,“一開口就是想要我為妾,你還敢說我利用真心?好在我沒有將真心錯付給你。”
容弈蹙眉道:“從我們相識至今,你都沒有給過我真心?”
陸錦時倒是覺得好生滑稽,容弈怕是一開始就存有讓自己為妾的心思,他竟然還在乎所謂的真心。
“我沒給你真心又如何……”
容弈伸手將陸錦時攬入了懷中,懲罰似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陸錦時吃痛用力地推開了容弈,揚手打在了他的側臉上,“容弈!你說出讓我為妾時,你有給過我真心?”
容弈生生地挨了陸錦時這一巴掌,便又用力的握住了陸錦時的手腕道:“我若沒有給過你真心,我會允許你生下我的長子嗎?你知道以我的身份,長子意味著什麼嗎?”
陸錦時道:“你不過就是一個區區侯府世子罷了,你的長子又能意味著什麼?”
容弈皺眉道:“我的身份其實……”
容弈正要說出口時,外邊就又傳來了一個侍衛的聲音,“主子,陛下有令,讓您立即去一趟紫宸殿。”
容弈微皺眉,他低聲對著陸錦時道:“我的身份日後再與你解釋,但我對你的真心從不有假。”
容弈說罷後,便就離了馬車,翻身上馬回紫宸殿而去。
陸錦時在容弈走後,用著手背擦拭了唇角,氣惱不已。
早知如此,方才就該用戒尺好生多打他手心幾下,多解解氣。
永興侯府賀家,大門口的燈籠被取下換上了白燈籠,滿屋子掛滿了白綢。
屋內眾人哭作一團。
賀老夫人擦拭著眼淚哭著道:“老侯爺,您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可怎麼活啊?孫女又是如此不孝,連給你衝喜都不願意……如若今日錦時願意衝喜,你必定能心存喜悅多活一段時日,不至於今日就走……”
“可憐侯爺您死不瞑目,都沒有見到家中孫兒孫女的喜事含恨而終啊!”
賀老夫人哭得淒慘至極。
柳秀秀也在一旁默默垂淚著道:“婆母。”
賀老夫人悲慟至極道:“那個不孝女在何處?她祖父走之前都記掛著她的婚事,就趁著她祖父出殯前,讓她出嫁了,老侯爺方能入土為安。”
柳秀秀道:“婆母,您彆著急,我這便去派人尋大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