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少女咽了口口水，麵上已經泛起明顯的潮紅。
可看著季陽輝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再加上腳踝處持續傳來的痛感……
她最終還是咬了咬下唇，不情不願地，慢慢將雪白的小腳丫抬起，輕輕搭在了季陽輝寬大的手掌上。
早晨的陽光下，少女的腳型纖細秀美，腳背的肌膚白皙細膩，幾乎能看到皮下淡青色的血管。
五枚腳趾如同剛剝了殼的荔枝肉般圓潤可愛，微微蜷縮著，透著一絲緊張。
隻是那與整體的纖細形成鮮明對比的，紅腫的腳踝，格外突兀。
季陽輝將一些藥液倒在手心，雙手合攏搓了搓，待掌心發熱後，才輕輕覆蓋在沈星雨高高腫起的腳踝處。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他低聲提醒道。
隨即，他用手掌包裹住她的腳踝，以掌心和指腹的力量，控製著力道，開始小心翼翼地打著圈按摩。
“嘶……”
藥水接觸到紅腫處的瞬間，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傳來，沈星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身體也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彆動！”季陽輝沉聲喝止，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幾分，“剛開始是會有點疼，把瘀血揉開了就好了。”
他低著頭，神情專注地按摩著，額角甚至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腳踝處肌膚的溫熱與驚人的彈性，以及骨骼的纖細脆弱。
這家夥的腳踝，真是……太細了，好像稍微一用力就會折斷似的。
空氣中，濃烈的跌打藥酒氣味與少女身上獨有的、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特的味道，縈繞在兩人鼻尖。
沈星雨起初還因為疼痛和羞赧而身體緊繃，但隨著季陽輝掌心傳來的溫熱和持續而有節奏的按摩，腳踝處的刺痛感漸漸被一種酸脹溫熱的感覺所取代，緊繃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下來。
她低頭看著季陽輝專注的側臉。
他認真時的樣子，和平時嬉皮笑臉、貧嘴的模樣判若兩人，緊抿的嘴唇透著一股執拗，專注的眼神仿佛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濃密的黑發上，泛著健康的光澤。
她心裡沒來由地冒出一個念頭，這家夥……認真起來的時候，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帥氣？
她感覺到腳踝處傳來一陣陣溫熱，疼痛似乎真的減輕了不少。
季陽輝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氣氛在沉默中變得有些微妙。
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隻有兩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藥水在肌膚上摩擦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十幾分鐘後，季陽輝終於停下了動作，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他抬頭，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好了，今天儘量彆讓這隻腳沾水，也彆用力，好好休息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沈星雨“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臉頰的坨紅格外明顯。
季陽輝站起身，問道：“還沒吃早飯吧？要不幫你帶一碗粉上來。”
沈星雨這才想起早飯的事情，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拿錢給他。
“小碗的就行了。”沈星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