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人怎麼還沒醒?莫不是本夫子的醫術退步了?”嶽清歡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看著嶽清歡一副懷疑自我的模樣,葉蟬衣扯唇笑道:“讓我來吧。”
嶽清歡聞言,怔了一下,既而半信半疑道:“莫非葉大小姐也懂醫術?”
葉蟬衣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她豈止是懂醫術?
剛才她所展示的琴藝、棋藝、畫技,與她的醫術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毫不誇張地說即便病情傷勢再重之人,隻要有一口氣在,她就能將人救活。
如果是身體康健之人,她也能有辦法使其延壽,多活十年絕不是問題。
在現代她雖是頂級殺手,但是她另一重毒醫的身份也是炙手可熱,極受追捧。
她一向低調慣了,世人隻聞毒醫的大名,卻鮮少有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麵目。
想她堂堂毒醫,如今要對付一個昏厥之人,那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隨後,葉蟬衣拿出攜帶的一個針袋。
這是剛才她為自己解毒後,隨手帶在身上的,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她翻開針袋,先取出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然後歎息搖頭,“二妹妹情況嚴重,看來用這麼細的針是不行的。”
葉蟬衣將銀針放回原處,最後選了足有三四根繡花針那麼粗的銀針。
寒光閃閃的針頭在陽光下泛起森森冷意,眾人看得頭皮發麻,暗自腹誹。
葉大小姐確定是在治病?而不是謀殺?
“就它了!”
葉蟬衣微不可聞地低哼一聲,下一刻她抓起葉輕煙的手指,對著指尖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都說十指連心,這一針下去,眾人看在眼裡,有種自己手指也跟著鈍痛的錯覺。
即便如此,地上的葉輕煙依舊沒有蘇醒。
葉蟬衣忍不住一陣冷笑。
剛才一針紮下去,她明顯感覺到了葉輕煙的戰栗。
很顯然葉輕煙早就醒了,隻是礙於眼下的形勢所以在裝暈。
這個白蓮花想靠裝暈避責,她自然不會讓對方遂意。
當下手上的銀針挨割朝著葉輕煙的其他指尖刺去。
不得不說,葉輕煙也是個狠角色,指尖已經被刺出血珠了,額頭的劉海更是被冷汗打濕了,她愣著一聲不響地抗了下來。
她這是要將裝暈進行到底了。
起初嶽清歡也懷疑葉輕煙是在裝暈,可是等到十根手指挨個被刺了個遍,葉輕煙竟然還是無動於衷。
這要是換作尋常人早就痛得滿地打滾、哭天搶地了。
一時間嶽清歡也不確定自己先前的猜測了。
“看來二妹妹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