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蟬衣瞅了瞅東方卿那盞外形逼真、清雅絕倫的荷花燈,對比之下,頓覺自己的荷花燈更加沒眼看了。
她正想將手裡的荷花燈拆了,東方卿意識到她的意圖,趕忙攔了下來。
“畢竟是第一次接觸,能做出這種效果,已經很不錯了。我第一次做荷花燈的時候,可比你做得這個醜多了。”
東方卿出言鼓勵,繼而又道:“你若嫌它醜,那咱倆換了?”
葉蟬衣笑著搖頭,“不用了,既然是許願,心誠則靈,心意到了就夠了。”
隨後,東方卿取來紙筆,讓葉蟬衣在紙箋上寫下心願。
葉蟬衣提筆剛寫了一個字,察覺到東方卿在偷看,連忙擋住紙箋,側首道:“不能看,否則就不靈了。”
“好,我不看。”東方卿勾唇,眼裡儘是寵溺的笑意。
片刻之後,兩人寫好紙箋,折起來放進了燈裡,繼而將兩盞荷花燈小心翼翼地放入河裡。
水麵波光粼粼,兩盞荷花燈輕輕飄蕩,在水中搖曳生姿,燈光明亮又柔和,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兩人的各自心事。
放完花燈,兩人離開了護城河。
眼看就到亥時了,尋常百姓第二天還要勞作做工,所以街上的行人少了一半,不像先前那般熙熙攘攘了。
葉蟬衣還記掛著與蕭雲寒的約定時間,於是躊躇著不知怎麼跟東方卿開口。
東方卿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豈會不知她因何煩惱。
下一瞬,麵具下的墨眸裡噙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和寵溺。
他輕咳兩聲,故作隨意地開口,“葉院長,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葉蟬衣巴不得現在能和東方卿分開,現在對方主動提出,她頓時有種聽到天籟之音的感覺。
“時間不早了,東方院長也該回去歇息了。你就不用送我了,我剛才好像在那邊看到我的丫環了,我過去找她們一起回府便是。”
看到葉蟬衣偷偷鬆出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小表情,東方卿唇角輕揚,頓時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他低歎一聲,故作失落道:“葉院長突然如此輕鬆歡快,看來與我待在一起,讓葉院長很是煎熬啊!”
眼見被東方卿誤會,葉蟬衣搖頭道:“東方院長誤會了,我並不覺得與你在一起是種煎熬。隻是……”
真實的原因自然沒法說出來。
好在東方卿也沒有揪住不放,而是抿唇笑道:“既然不是煎熬,那就是很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時光了?”
葉蟬衣不禁怔住。沒想到她的話還可以這樣理解。
一時間葉蟬衣竟不知如何回應,好像怎麼回答都不對勁。
難得看到眼前之人有笨口拙舌的時候,東方卿的心情頓時更好了。
今晚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快樂的一晚,和喜歡的人一起共度花燈會,還收到了她寄予美好祝福的禮物。
想到這裡,他腦中靈光一閃,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道:“我記得葉大小姐曾經許諾要為我辦三件事,不知還是否做數?”
葉蟬衣不知東方卿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她還是點頭道:“自然做數。”
當初東方卿送她空間手鐲,她曾承諾為他辦三件事,以此感謝他的相贈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