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二位竟然真的選中了同一條紅線。”
“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真的能選中,之前我一直以為拆紅線就是個騙局。”
“這二位氣質不俗,一看便是大富大貴之人。兩人看起來就很般配。果然是天選之人。”
直到葉蟬衣解開所有的結,發現紅線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蕭雲寒的手裡,她還是有些回不過神。
耳畔隻有圍觀之人嘰嘰喳喳的熱議聲。
葉蟬衣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所以她這究竟算是倒黴還是幸運?
葉蟬衣黑著臉,下意識地看向蕭雲寒,誰想對方這時也抬眼看著她。
四目相對之下,葉蟬衣看到蕭雲寒衝她眨了眨眼,眼裡神采熠熠,仿佛在無聲說著:看吧,本王就說你我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葉蟬衣趕緊移開視線,衝著攤主開口道:“這下如你所願,那就勞煩你交出一千兩銀票吧。”
“這……”
攤主頓時傻了眼。之前他隻是恭維地誇讚了兩句,沒想到真被他這張破嘴說中了。
這些年他還是第一次遇上男女挑中同一條紅線的。那可是一千兩銀票啊,這次可真是損失慘重。
畢竟是做生意,即便再肉疼,大庭廣眾之下,誠信還是要講的。
隨後,攤主磨磨蹭蹭地取出一張千兩銀票,交到了葉蟬衣的手上。
銀票在手,葉蟬衣原本糟糕的心情這才有所緩解。
“這一千兩銀票咱們一人一半。我找你五百兩。”葉蟬衣衝著蕭雲寒一本正經道。
蕭雲寒攔下她,笑著搖頭道:“不用,都歸你。那五百兩銀票就當是你的辛苦費,賞你了。”
依著蕭雲寒的身份,五百兩根本就瞧不上眼,葉蟬衣當下也不再客氣。
收了銀票的葉蟬衣推著蕭雲寒繼續往前轉悠,在路過一個掛滿花燈的攤位時,蕭雲寒一眼便相中了一盞琉璃燈。
燈籠的形狀是一隻憨態可掬的貓咪,貓眼是一對藍色琉璃珠子,活靈活現,十分可愛。
蕭雲寒從這隻貓燈竟然看到了葉蟬衣的影子。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女人就像一隻性格百變的貓咪。時而張牙舞爪,時而溫順可愛。
蕭雲寒指了指那盞貓燈,衝葉蟬衣開口道:“本王想要它。”
葉蟬衣笑道:“好,那我送你。”
隨後,葉蟬衣向攤主開口道:“請問這盞貓燈多少錢”
攤主是個五十歲出頭,看起來十分和善的男人,聞言笑眯眯道:“這位姑娘,此燈是今晚的贈品,隻送不賣,隻要您以花燈會為題作詩一首,到時在投票環節得到的票數最多,這盞花燈就歸您了。”
經攤主這麼一說,葉蟬衣這才注意到攤位上果然掛了不少詩詞。
看到葉蟬衣半晌隻是默不作聲地瀏覽著那些詩詞,生怕她為難,蕭雲寒出聲道:“要不然算了,那盞貓燈也不是非要不可。”
字如其人,從葉蟬衣的字跡看得出也是極通文墨之人,隻是在極短的時間賦詩一首已是難得,更何況還得在一眾詩詞中脫穎而出,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畢竟詩詞這種十分虛幻的東西,誰的文采好或是意境好,判斷的依據全憑主觀。
何況他剛才掃了一眼,發現現有的詩詞裡有好幾首都十分驚豔。
要想拔得頭籌,贏得最多票數,連蕭雲寒自己都覺得沒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