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蟬衣看到葉雲晴忽然間變成了慫包,眼裡閃過一抹深深的鄙夷。
她冷嗤一聲,歎息道:“晴妹妹,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葉雲晴嚇得眼淚都冒出來了,聲音哽咽道:“不晚,一點兒也不晚,隻要蟬姐姐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就好。”
葉蟬衣哂笑道:“哪有那麼多機會給你。既然你非要跑來跟我過不去,說說看,我是劃花你的臉,還是挑斷你的腳筋,或者割了你的右耳,省得我說過的話,你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葉蟬衣一字一頓,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葉雲晴聽得頭皮發麻,腦袋嗡嗡作響。
那種從內心生起的恐懼,讓她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著,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不……我不要!”
葉雲晴想拚命反抗,可是泛著寒芒的匕首在她的身上來回劃動,嚇得她僵直了身子,不敢有任何動作。
“既然你無法做出抉擇,那就讓我幫你吧。”
葉蟬衣冷笑一聲,下一瞬手起刀落,伴隨著葉雲晴的一聲慘叫,右耳陡然掉落下來。
“啊啊……”
葉雲晴看著地上那隻血淋淋的耳朵,嚇得瞳孔猛縮,整個人如抖篩般晃個不停。
“葉雲晴,這次隻是給你個警告,下次要是再犯,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活著。”
葉蟬衣起身,冷冷地撩下話,便徑直離開了。
徒留葉雲晴又痛又怕,最後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月朗星稀,偶爾幾聲鳥鳴襯得夜色更加寂寥。
一輛馬車在清寂的街道發出有節奏的軲轆聲。
從城南一直行駛到城北,最後在一間紅瓦碧牆的宅子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月白鬥篷的女子從車上下來。
丫環上前扣響門環,門很快從裡麵打開。
下人看到穿鬥笠的女子,恭敬地行了一禮。
“小姐,人就在裡麵。”
隨後,下人帶著主仆二人前往客廳。
鬆清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年紀五十多的微胖婦人。
那婦人眼珠亂轉,臉上儘是不安的情緒,原本想說什麼,但是看到鬆清冷肅的表情,嚇得她將想要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須臾間,門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鬆清一抬頭便看到了他家小姐。
他急忙迎上前,稟報道:“小姐,屬下已經將人帶了回來。”
葉蟬衣看了一眼風塵仆仆的鬆清,點頭道:“辛苦了。”
前段日子在聽了陶掌櫃的那番話後,她便派鬆清前去調查當年給柳氏接生的穩婆。
當初柳氏是因為難產血崩而亡,所以要想查明真相,給柳氏接生的穩婆是關鍵。
經過多方打探,得知當年給柳氏接生的穩婆叫庖三姑,是京都十分有名的穩婆。
京都許多大戶人家都是讓她給接生的,聽聞無論孕婦的胎位有多麼的不正常,隻要由她出手,必定能化險為夷,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