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奴婢接受滴血認親,還望侯爺能還我們母子一個公道。”奴婢背脊挺得筆直,不卑不亢地開口道。
“好,來人,去拿碗清水過來!”葉遠山沉聲吩咐道。
芸姨娘趕緊朝著身邊的貼身丫環使了個眼色,那丫環匆匆而去,片刻之後端著一碗清水返回客廳。
葉遠山拿了匕首,劃傷指頭,血很快滴進了碗裡。
隨後他拉過冬子,正要動手之際,葉蟬衣抬手阻止道:“慢著!”
眾人皆愣,葉遠山頓時黑沉著臉,冷聲質問:“你又想乾什麼?”
葉蟬衣沒有搭理,而是徑直上前挑起那碗水,湊近鼻端聞了聞,繼而將碗放回原處,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
“這水被人動了手腳。”葉蟬衣波瀾不驚地開口。
葉遠山眉頭輕擰,一時間竟不知葉蟬衣說的是真是假。
“喂,大小姐,大小姐你可不要亂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質疑妾身作假嗎?大家都知道你與妾身不對付,你如此空口白牙的汙蔑……”
芸姨娘的眼裡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慌亂,下一刻跳腳般訴苦起來。
葉蟬衣不待她說完,冷笑一聲,便將芸姨娘拽向那碗水。
芸姨娘不明就理,嚇得臉色都白了,顫聲道:“你……你要乾什麼?”
芸姨娘拚力掙紮,可是葉蟬衣的手看似纖弱,此刻卻如同鐵鉗一樣,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隨後,葉蟬衣從葉遠山的手裡奪過匕首,將芸姨娘的手拽向碗裡,手起匕落,頃刻間芸姨娘的手指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嚇得她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哎呀,真是痛死我了!”
葉遠山大怒,惡狠狠地瞪向葉蟬衣,咆哮道:“你這又是鬨得哪一出!”
葉蟬衣將匕首重新塞回葉遠山的手裡,毫不掩飾眼裡的譏嘲和鄙夷。
“還真是個蠢貨!”葉蟬衣不屑地開口。
當著眾人的麵,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女兒罵他蠢貨,葉遠山氣得差點兒心梗,渾身發抖正要爆發,柳絮忽然捂嘴驚叫道:“侯爺,您看!”
葉遠山順著柳絮的目光看去,隻見碗裡他和芸姨娘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融合。
梅姨娘故作驚詫道:“咦,怎麼侯爺和芸姨娘的血,還能融合在一起?這就奇怪了?”
眾人焉能聽不出梅姨娘話中的弦外之音。
沒有血緣的兩人血液卻能融合在一起,真相隻有一個,那便是這碗水有問題。
“侯爺,沒想到有人這麼容不下我們母子。還請侯爺為我們母子做主!”柳絮潸然淚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看到柳絮淒苦無助的表情,葉遠山頓時一陣心疼。
“快快起來!隻要本侯還有一口氣,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你們母子!”
葉遠山將柳絮扶起,轉身看向芸姨娘。
芸姨娘猛然迎上那雙森寒陰鷙的眸子,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心虛道:“侯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
不待芸姨娘辯解,葉遠山抬手便甩了一記重重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