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地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葉蟬衣所在的位置。
她麵前的男子,身著一件精致的錦衣,上麵繡著幾株青竹,既顯清俊之氣又不失莊重。
滿頭青絲被梳理得整整齊齊,一根發簪輕輕插在發間,更添幾分優雅之氣。
容顏如畫,五官恰到好處,仿佛是上天賜予人間的瑰寶。
他的身材修長而挺拔,仿佛是一棵參天大樹,屹立在人群中,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如此美男子,任誰見了,都不禁為之側目。
更重要的一點,此人無論容貌氣質皆與蕭雲寒有七八分的相似。
葉蟬衣仔細打量了一番,唇畔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彆有用心?
整個大璃,乃至滄瀾大陸,誰不知當今的大璃女帝為了曾經的戰神王爺怒發衝冠,舉兵直接將實力與大璃不相上下的安陵滅國了。
此人又與其長得極為相似,毫無懸念,這樣的人今後必會聖寵優渥,前途無量。
就在眾人豔羨,以及當事人沾沾自喜之際,隻聽葉蟬衣的聲音冰冷蝕骨。
“將此人給朕拿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愣住。
男子先是一驚,繼而臉上難掩恐慌和心虛之色。
眼見自己已經暴露,男子立時抽出藏在身上了匕首,朝著葉蟬衣就是一陣狠刺。
葉蟬衣冷笑一聲,眉頭都未皺一下,輕鬆應對。
男子雖然武功不弱,奈何遇上身經百戰的葉蟬衣,不過數個回合,就被葉蟬衣卸了雙臂,一頭栽倒在地,隨即被趕來的侍衛拿下。
“你……究竟是怎麼識破我的?”
眼見大勢已去,男子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葉蟬衣冷然道:“這世間隻有一個蕭雲寒,即便你模仿得再像,也不過是個假貨。朕早就得到線報,安陵國的餘孽混入宮中意圖行刺。所以為了引蛇出洞,特意安排了這場選秀。你特意模仿蕭雲寒,隻能說目的太過明顯了。”
男子聞言,眼裡儘是一片死灰之色。
旋即葉蟬衣冷聲吩咐道:“將人帶下去,好好看守,嚴刑拷問,務必將安陵國的餘孽儘數揪出。”
等刺殺的風波過後,葉蟬衣掃了一眼滿殿待選的男子,擺了擺手道:“流珠、紫鳶,命人將他們送出宮。”
流珠、紫鳶剛要有所行動,便在這時,一道清朗且極具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
“且慢!皇上深情固然令人可敬,但為了皇嗣和大璃的江山社稷著想,還請皇上三思。”
原本平靜的大殿瞬間被這道聲音打破,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戴著玄色麵具的男子,身姿筆挺地站在選秀的隊伍中。
眾人全都怔住,明明剛才大家都沒有留意到這個人的存在。他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的?
葉蟬衣看到此人的刹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令她心頭一緊。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
葉蟬衣快步走向那人,彼此目光交彙的那一刻,所有的喧囂都消失了,隻剩下她和他,還有那份深藏心底的情感。
如雷轟電掣,葉蟬衣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心臟卻狂跳不已。
她瞳孔微縮,無法相信,於是上前緊緊抓住男人的手,仿佛想要確認這一切是否真實。
他的手也緊緊回握住她,傳遞著溫暖和力量。
葉蟬衣迫不及待地伸手揭去他的麵具。
下一刻,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俊美容顏。
他的臉龐依舊熟悉,那雙深邃的眼睛,依然閃爍著曾經令她心動的光芒。
望著近在咫尺讓其魂牽夢繞的俊顏,葉蟬衣隻覺心跳巨顫。
那雙好看的眼立刻染上濃烈的情愫,騰升出朦朧的霧氣。
她胸口發悶,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過去不知多少個夜晚,她的夢中總會出現這一幕,可這一次,溫熱的觸感告訴她,自己不是做夢。
“蕭雲寒,你這個混蛋!你舍得醒來了?”
葉蟬衣嗔怒地捶打著蕭雲寒,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蕭雲寒勾唇道:“本王再不醒來,隻怕自己的女人就要跟彆的男人跑了。”
說到這裡,他語聲一頓,一改剛才的玩笑表情,定定地望著她,眼裡寫滿了歉意和內疚。
他緊緊抓住葉蟬衣的纖手,繼而將人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