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不是有教鞭嗎?上次還在醫院拿來教訓過顧慎行。”
夏蕊淡淡的看了顧雪薇一眼,語氣冷漠道:
“我要你拿教鞭打王明美,打我滿意為止。”
“啊?”顧雪薇驚呼道:“不可以,那個教鞭打人可疼了!”
“姐姐,你要懲罰明美,可以用其他方式嗎?我求你了!”
王明美一臉不服氣的瞪著夏蕊:
“薇薇,不要求她,她就是想拿我出氣,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夏蕊冷冷的掃視著倆人,態度沒有絲毫鬆懈:
“坐牢和教鞭,你們自己選吧,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不要逼我改變主意。”
說話間,顧老爺已經讓人把教鞭拿來了。
他把教鞭交給顧雪薇,神色嚴肅道:
“薇薇,彆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再跟蕊蕊鬨不愉快了。”
“我認為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蕊蕊給了台階,你差不多就下了吧。”
顧慎行也點頭道:“薇薇,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幫你。”
“不要!我自己來。”
顧雪薇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拿起教鞭,開始當著夏蕊的麵懲罰王明美。
片刻。
房間內響徹著王明美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即便顧雪薇故意放水,打的力氣很輕,可帶刺的教鞭打在她身上,還是令她痛不欲生。
顧雪薇一鞭一鞭的抽打下去。
足足十五分鐘過去,夏蕊都沒有喊停。
顧雪薇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並打得越來越輕。
仿佛打在王明美身,痛在她心。
顧家的人冷眼以待,覺得王明美隻是一個無關重要的人而已,懲罰了就懲罰了,一點不心疼。
屋內暖氣很足,王明美早就褪去了厚重的外套,隻穿著一件薄薄的長袖連衣裙。
她的胳膊上,血從衣袖滲出,鮮紅得刺眼。
顧雪薇看到她被打出血了,再也打不下去了,哭著求饒道:
“姐姐,可以了嗎?明美都被打出血了,她肯定很痛,你就放過她吧……”
看著臉色煞白,像喪家犬一樣癱坐在地的王明美,夏蕊冷哼一聲:
“我放過她,誰放過我?”
“你可知道,四年牢獄之災,我挨打了多少次?”
“她王明美隻是被打得胳膊出了一點血而已。”
“可你看到過我被打得渾身是血的樣子嗎?”
夏蕊擼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橫七豎八的傷痕。
她的胳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看上去猙獰又恐怖。
她又把王明美的衣袖擼起。
她那兩條不痛不癢的血痕,跟她布滿傷痕的胳膊比起來。
就如同一片極樂淨土,和十八層地獄的區彆。
顧家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複雜的神色。
愧疚肯定是有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縱容夏蕊在這裡秋後算賬。
看到夏蕊胳膊上可怕的傷痕,王明美身體條件反射的向後蜷縮。
她一臉的恐懼,仿佛看到令人驚悚的東西,讓她從骨子裡散發出恐懼。
“很害怕?”夏蕊一雙布滿仇意的水眸,狠狠的瞪著她:
“你看到的我胳膊上的傷痕,隻是我全身傷痕中的冰山一角。”
“這些都是你賦予給我的傷害,你又有什麼資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