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夏醒來的時候,看著四周雖然乾淨但已經有些破舊的寢室還有些發愣。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門外的吵架聲。
征兵、體檢、審查……
這些關鍵詞鑽入耳中,讓俞初夏一個激靈,猛的跳了起來,直接衝出寢室。
果然,一眼看到了年輕版的安勝男,手裡拿著棒球棒正要動手,而對麵的渣男一臉無賴樣,料定她不敢動手,甚至還在出言挑釁。
這個場麵在俞初夏的記憶中真是太清楚了,甚至可以用刻骨銘心來形容。
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趕上第一批大學生征兵,她和同寢室的安勝男都有一個參軍夢,隻不過對女兵要求太過嚴格,之前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而大學生征兵,在某些條件上放寬了一些,她和安勝男都順利通過審查和體檢。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同寢室友的前男友來鬨事,甚至還要動手打人,他們兩個看不過,也動了手。
打是打過癮了,可這一時的衝動,也讓她和安勝男付出了代價,已經通過的征兵資格被取消,她們兩個這輩子也與軍裝無緣了。
之後的多年裡,多少次午夜夢回,想改變這個人生軌跡,可醒來之後,都是一場空。
俞初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夢到它,可依舊義無反顧的衝過去,抱住安勝男,重複著她在夢裡已經演練過多少次的動作。
“初夏?”安勝男詫異的看了看她,顯然也知道她的脾氣,這個時候怎麼忍住的,還攔住她?
“不要動手,報警!”俞初夏想也不想的說道。
對麵的渣男絲毫不怕,竟然冷哼一聲,“報警我也不怕,我是來找我女朋友,這是家務事,誰來了也管不了!”
俞初夏卻不理會他,直接對著樓道裡看熱鬨的人叫道,“報警,有人進女寢搶劫,毆打預備役人員!”
渣男聽了臉色一變,“你彆亂說啊,誰……誰搶劫了?”
“你在沒經過我們允許的情況下,衝進女寢,不是搶劫是什麼?”俞初夏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邊輕推了下安勝男示意她放下手中的棒球棒,才又說道,“就算定不了你搶劫,我們兩個現在都是通過征兵的人,算是準士兵,你敢動手試試,不判你個幾年我跟你姓。”
“我……你……”
“什麼我啊你的,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是家務事,那就去你家說,在這裡就彆怪我不客氣!”
此時她的態度已經表明,這個不客氣不一定是動手,但一定不會讓他舒服。
於是一瞬間,不但渣男臉色難看,那個被安勝男擋在身後的室友表情也變了又變,甚至看了看她還開口說道,“初夏……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男朋友……”
“那你就把他帶走,不要影響我們!”俞初夏臉色一變。
不是她故意語氣不好,她太清楚在自己和安勝男動手幫了室友之後,不但影響了前途,也並沒有換來室友的感激,甚至把分手怪到他們兩個的身上。
所以她太知道室友是什麼人,現在能好臉色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