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目光幽深地看了白青青一眼。
明麵上是勸和,其實是在下季明修的麵子。
姐們挺會挑撥離間啊?
果然,若是不提瓊安真人還好,一提他季明修就一肚子氣。
那瓊安也不知道和玄元宗的掌門怎麼說的,師父聽了傳音回來就怒斥了他一頓,還斷了他十年的月供。再看他眼前的沈蘊,怕是賣瓊安真人的麵子才坐上的三層,這麼一想倒確實不足為奇。
想到這裡,他冷聲道:“便是金丹後期又如何,既然搶了季某的東西,便要給季某一個交代。”
沈蘊一個白眼撇過去:“我給你個膠帶?給你膠帶把你嘴粘上?”
季明修冷哼道:“嗬,牙尖嘴利。”
沈蘊眯起眼睛看著他,眼裡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兩樣東西一件是我買給妙兒把玩的,一件是我用來送師弟的禮物,拍與不拍都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她運轉靈力,繼續用威壓頂著季明修,季明修隻感覺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頭頂開始不斷地冒汗,濕透了他的發頂。
“即便是我故意抬價你又能如何,有錢你也拍啊?彆在這裡像個潑皮似的,這裡不讓動手,要打就隨我出城,我奉陪到底。”
季明修的身體開始顫抖,他連忙運轉靈力護體,臉色變得煞白。
他咬著牙,強忍著這股威壓帶來的痛苦。
“你本事不大,事兒卻不少,在人家多寶閣門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人恥笑。”
見他臉色難看的像被多名邪修老太太輪流榨乾了三天三夜一樣,沈蘊心下好笑,繼續咄咄逼人地看向他:“說話啊,啞巴了?”
季明修心中滿是悲憤,頂著威壓說不出一句話來,哪怕說的出話也不敢接這句話。
金丹初期和金丹後期之間,差的哪是一星半點?
他和她若真動起手來,怕是今日場麵要更難看了。
沈蘊心中了然,嗤笑道:“你看看自己像什麼樣子,還自稱是翰墨仙宗首席弟子?”
“妙兒,我們走。”
林妙兒看的一臉佩服,她眼睛亮亮的,連忙跟上沈蘊的腳步。
沈蘊撤了靈力,季明修被這突然泄勁的威壓給帶的踉蹌了兩步。
白青青見狀趕緊扶住季明修,假裝關心道:“沒事吧,季郎,這事兒說來也是師姐不對,她怎麼能帶著外人搶你東西呢,一點兒都不顧及之前與你的情分。”
心下卻已然開始罵了起來:林妙兒這賤人運氣真好,在宗門有她父親撐腰,出了宗門居然還能找到金丹後期來幫她。
她白青青辛苦努力籌劃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被這個隻有運氣的女人壓在頭上?
且等著瞧吧,待那女子走了,她要林妙兒完完整整的把那九節鞭吐出來。
季明修聽著但沒說話,隻看向那兩個遠去的背影,眼裡的恨意似是要滴出血來。
他沒想到,那女子的修為竟高出他這般多。
林妙兒便罷了,到底是他之前的未婚妻,也一直愛慕於他。不過一個上品法器,搶了就搶了。
隻是那金丹後期的女子,他卻怎麼也忍不了。
他收集了眾多天材地寶,隻差高級的核心材料便能鍛造一柄極品的本命劍,今日遇上了那珍貴的庚金卻沒能留住,實在可恨。
等他摸清楚那女子的身份,他定要她好看。
捏緊拳頭,心中便有了對策。
*
沈蘊坐在柔軟的浮空吊床裡抱著月芒,一邊揉著它的腦袋,一邊吃著竹葉糕。
腳邊蹲著正在睡覺的棉花,還發出了呼嚕嚕的聲音,可愛極了。
她將內丹還給了月芒,為了表揚它,還扔了幾瓶中品養氣丹給它當零嘴。
此刻飛舟沒有立刻飛回東域,而是飛往翰墨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