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出現,也不知道薑毅要被強大的妖獸咬死幾次。
祁輝一身妖血,雖肉體強橫,但進階實在困難,且多年來受儘冷眼。
小師弟受寒毒侵擾,稍微靈力過載就會產生蝕骨之痛。
再轉念一想,這些氣運之子中除了葉寒聲,何人不是曆經生死劫難?
楊旭險些就被慈嶽放乾了血,神魂也差點移出體外。
即便是許映塵,也是斬殺迫害他的親族之後,才得以躋身氣運之列。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凝在葉寒聲身上。
為何眾多氣運之子中,唯獨他一個人道途坦蕩?
這樣突兀的順遂,就像被他刻意擺出來的幻象。
莫非那襲墨衫之下,藏著任何人都未能窺見的隱痛?
葉寒聲目光與她相觸,溫柔一笑:“怎麼這般瞧我?”
“無事,隻是在想……”
沈蘊忽然抬眸直望進他眼底:“道途艱險,你這些年可曾受苦?”
葉寒聲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半晌,他才扯動嘴角:“我能有何苦難?我師承翰墨仙宗天律真人座下,二十八歲突破築基境…”
他的聲音忽然低啞,目光看向沈蘊:“若真要說苦難…”
“求而不得,可算?”
沈蘊心裡咯噔一下。
哥,不會是又想負責了吧?
她移開視線,目光落在拿著儲物袋正從通天台中央走回來的祁輝身上。
少年快步走近,將泛著靈光的錦袋遞來:“師姐,給你的。”
“自己收著吧。”
她指尖輕推儲物袋:“這築基期的丹藥對我已無用處。”
開什麼玩笑,築基期的丹藥連她鼎裡住著的白富美都不吃了。
就連提純她都懶得提,萬一不小心升階了還要遭雷劈。
就在這時,遠處雲鐘再次響起,玉磬清越。
沈蘊眼睛一亮,直接起身向通天台中央走去。
太好了,趕緊去領法器,再坐一會兒萬一被人負責了怎麼辦?
……
高台之上,幾名長老齊齊向後退了一步,似乎在等候什麼尊貴之人。
下一秒,無極尊者忽然從遠處緩緩走來。
眾人連忙行禮,齊聲道:“尊者。”
無極點了點頭,一臉淡然地走上前來。
他翻手之間,四個儲物戒指憑空出現。
無極尊者走到沈蘊幾人跟前,先是給司幽曇和卜思源各一枚儲物戒指,接著又單獨遞給許映塵一枚。
剩下的幾名長老這才緩緩上前,去給剩下的那些金丹期弟子發獎勵。
無極最後才將目光落在沈蘊身上。
他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慈愛之色,將一枚極為亮眼的儲物戒指遞了過去:“拿著吧,裡麵還有我特意為你挑選的一些丹藥。”
沈蘊接過那枚儲物戒指,輕輕眨了眨眼。
怎麼回事?
這老登怎麼還做著讓她當孫媳婦的夢呢?
難道那呂俊辰還沒炸?
剛這麼想著,一名築基期弟子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