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塵瞥見月芒暗藏的小動作,麵容沉靜如水。
“多謝師妹。”
他對著沈蘊頷首致意,指尖掠過衣袂,從容落座。
木椅方觸及其身,一股矜貴氣度便渾然蕩開。
好像他坐的並非尋常木椅,而是雲端之上的淩霄禦座。
許映塵身旁窩在躺椅上的沈蘊:……
拜托,不要這樣。
這樣顯得她像是皇上登基之後在他身旁躺好等著被臨幸的女人啊喂。
腦子裡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你就讓他臨幸一次唄,萬一他願意呢?好感度還不是嘩嘩的來?」
沈蘊直接反駁:“你彆給我隨便推薦炮友好嗎?人家許師兄冰清玉潔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ω??葉寒聲不也一副禁欲的樣子嗎,你不也上的津津有味?」
沈蘊一噎。
她嚴重懷疑係統是看她鑿多了,現在說起這種話來都麵不改色。
“你懂什麼?我從見到葉寒聲的第一眼我就發誓一定要辦他,許師兄可不一樣,這個上了肯定要負責,不然萬蓮真人還不得被我氣死?”
「……」
係統直接沉默了。
沈蘊沒搭理它,轉而從儲物戒指裡翻出一本《合歡宗秘聞之哪種修士最持久》看了起來。
這話本是她那天和林妙兒一起看光幕時,從她手中討來的,一直沒機會看。
當時妙兒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摞話本,諸如《霸道師兄愛上我》《師妹又軟又乖仙尊大人哪裡逃》《淪陷於音修師弟的靡靡之音後我變成了他手中最好聽的樂器》等等等等。
不過妙兒稱這些都是孤本,隻許她挑一本拿走。
沈蘊深思熟慮後,選了這本她覺得最有用的書。
林妙兒當時看她的眼神裡,滿是“師姐你還真識貨”的意味。
月芒靜立於沈蘊身後,目光隨著她翻動話本的動作遊移,耳根泛起薄紅。
當書頁停在妖修篇章時,他的視線突然凝住。
那紙張上的墨字分明寫著,與化形妖修可雙修滿月之期。
“原來竟能如此之久……”
他眸色忽然轉深,喉結無聲滾動。
上次纏綿時,他始終克製著自己,生怕折騰累了主人,連心底翻湧的貪念都小心翼翼收斂。
難怪事後覺得有著幾分悵然若失,原是未儘興的餘韻未散。
主人既說他無須卑微,那下次……
可否容他縱情一場?
身側的許映塵正用手指探入儲物戒,從中取出一壺蜜釀。
他剛想遞給沈蘊客氣一番,目光卻無意間掃過她手中的話本。
那燙金的“哪種修士最持久”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許映塵的指尖幾不可察地一顫。
他垂下清冷的眸子,沉默半晌,將遞到一半的酒壺收了回來。
隻是心底,終究被那兩個字撩撥得思緒微散。
持久?
他活了兩輩子,竟……一次都未曾試過。
自己,又能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