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衝天而起。
一個血色元嬰忽然從唐天縱的丹田處鑽出,妄想逃離現場。
沈蘊眼神一凜,天火自她的掌心傾瀉而出,直接將那逃竄的元嬰裹入其中。
唐天縱的元嬰在這幽藍焰光中痛苦地扭曲著。
不過片刻,就被她灼燒炸開。
四周一片血花四濺,連帶著他的魂魄也被火焰焚成虛無。
餘燼中,沈蘊抬手輕輕擦去臉頰上的血跡。
“縱啊,我的承諾可比你兌現的快多了。”
半空中,許映塵眸光微沉。
他的視線鎖住那道紅影,此刻她正在美滋滋地去撿唐天縱遺落的儲物戒指。
本欲離她遠些,畢竟她已有相伴之人,但他的身形卻不由自主地輕輕落於她的身旁。
沈蘊察覺到周圍水靈氣漸濃,於是回頭看去,果不其然迎上了許映塵的目光。
她晃了晃手中的戒指,眉眼彎起。
“許師兄,見者有份,可要一同分潤?”
許映塵凝視著她的笑顏,沉默片刻,然後輕輕搖頭。
“你怎會來此?”
沈蘊心道:因為我牛X,給唐天縱裝定位了啊。
開口卻一派凜然:“感知師兄遇險,特來相助。”
許映塵的心中忽然一動。
然而當他的視線移到她身旁那名魅色男子身上時,又強行將心底泛起的這點漣漪壓了下去。
他微微頷首,輕聲道:“既如此,那就多謝沈師妹了。”
沈蘊才剛將儲物戒指收起,心情極好。
因著這份好心情,她抬眸望向許映塵時竟覺得他又帥了三分。
於是她唇角微揚:“師兄怎麼這般客氣?莫不是還在怪我擂台比試時失手弄壞了你的腰封?”
本是想開個玩笑叫他彆太拘束,未曾想這句話竟讓對方瞬間怔住。
許映塵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在說什麼……
腰封?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彙如同一根刺,猛地將他拉回那日大比的場景。
他這才恍然驚覺,那日她的手掐住自己喉嚨之時,腰封的確不見了蹤影。
當時激戰正酣,沈蘊的攻勢淩厲,他全身心都投入在鬥法之中,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衣冠。
何況……至少裡褲還好好穿著。
外袍散亂些,應該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然而今日被她突然提起,這件原本微不足道的事情,卻仿佛被揭開了隱秘的一角。
一種莫名且難以言喻的羞恥感毫無征兆地湧上心頭,瞬間染紅了他的耳根。
難道,她那日分神留意到了自己的腰身?
還在思緒翻湧之際,沈蘊突然開口問道:“許師兄是怎麼遇到這唐天縱的?”
許映塵的思緒回轉,應聲道:“我感應到這附近有異常的靈力波動,於是過來看看。”
“那師兄可尋到了白虹劍訣?”
許映塵搖了搖頭。
沈蘊聞言取出一張傳音符,忽然背過身去,捂住嘴嘰裡呱啦對著那個符一通說。
許映塵:……
她又在乾嘛?
而身側的月芒聽見沈蘊的聲音後,卻忽然輕笑出聲。
主人怎麼問人家劍訣位置之時,還順帶報了那麼多糕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