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金煜聞言,顫抖著挪步上前。
沈蘊見他麵色慘白如見鬼魅,不由挑眉輕笑:“還不行禮?”
金煜慌忙躬身,雙手交疊高舉至額前,顫聲喚道:“師尊。”
司幽曇正跪在沈蘊身前,忽然感知到身側的生人氣息,身形頓時一僵。
他垂首盯著沈蘊衣擺上的火紋,耳根燒得滾燙,口腔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葡萄清甜。
被人看到了……
自己在她麵前如同一隻順從的犬的模樣,被看到了……
此刻被撞破隱秘的羞恥,竟比剛才跪下之時更令他戰栗。
沈蘊瞥了金煜一眼:“你為何不跪?”
金煜瞪大了眼睛,心中犯起了嘀咕。
雖說跪自己師尊是天經地義的事,但看看身旁這位……
銀發,玄衣,鏈刃。
沒看錯的話,是淩霄宗的司幽曇司師叔吧?
此人可是天命所鐘的天驕之子。
出生於東海司家,繈褓中已享仙門榮光,拜師東域第一人無命子門下,更身負千年罕見的暗靈根,堪稱修仙界應運而生的曠世奇才。
他在自己師尊麵前跪的這樣澀.情,自己還怎麼跪?
沈蘊對金煜這些腹誹毫無知覺,見他遲疑半天,當即沒了耐心。
她眯起眼睛,隱隱釋放出元嬰期的威壓。
金煜立刻膝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塵埃。
“師尊。”
沈蘊這才舒坦。
她白了金煜一眼,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遞給他。
“這裡有一些修行所需的丹藥和符籙,還有幾張元嬰期的劍氣符,都是之前各峰師兄師姐送我的,你留著防身吧。”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她儲物戒指裡的邊角料,還是那種喂白富美它都不吃的邊角料。
儲物戒指裡積壓的丹藥實在太多,她根本沒時間逐一提純,隻處理了小師弟送的高階丹藥和打劫來的珍稀丹藥。
而這些築基期以下服用的丹藥,她都劃拉出來單獨存放於一個儲物袋之中,留著賞給後輩用。
沒辦法,如今她身份提升,輩分也高了,出門要是遇見看著順眼的小輩,總不能隻口頭誇獎卻不給賞賜吧。
如今看來,她一直保留這些破爛,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裝X,她是認真的。
金煜眼睛一亮。
上次沈蘊隨手給他的那瓶丹藥靈力極為精純,服下後體內靈氣瞬間充盈如初,且毫無丹毒殘留。
堪稱極品丹藥中的極品,極中極。
即便他貴為金家嫡子,每月到手的修煉資源中也不曾有這等珍品,更何況天劍門每月僅發放數十塊中品靈石的份例。
若是想買那樣一瓶丹藥,他起碼得攢上幾年的靈石才行。
他滿臉喜色地伸手去接,沈蘊卻將剛要遞到他手中的儲物袋突然收了回去。
金煜:?
撤回一個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