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麟是天風劍宗殺劍一脈的傳人,他既然能獲得一百八十多塊劍令,殺的人定然不在少數,但至今為止天風劍宗的前輩從未出手乾預,足以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餘豐盈不甘心道:“我知道啊,這不是規則允許的嗎!我們聯手殺了他也在規則允許之內!”
林瀟冷笑道:“規則允許?高天麟若是死在天風劍宗弟子手裡就算了,人家是同門,自有計較。可我們若出手幫忙,你覺得天風劍宗會怎麼對我們?試劍塚結束,會不會放我們回家?”
林瀟說完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餘豐盈,目光重新落在戰場上。
餘豐盈那雙小眼睛閃過一抹寒光,隨即也不再勸,剛準備繼續觀戰,忽然扭頭看向一個方向。
人畜無害的臉上出現一抹詭異笑容,這抹笑容一閃即逝,卻被林瀟的神識看得清清楚楚。
林瀟順著餘豐盈的目光望去,隻見路文瀅和路文峰一齊飛來,路文峰還背著受傷的路文鵬,二人的臉色很是凝重。
林瀟心中微動,一些猜測愈發清晰。
...
草屋內。
幾乎沒怎麼說過話的裴聖飛突然道:“路家的小輩受傷不輕,路師兄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等?不如先把他接出來療傷,再耽擱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屈峰讚同道:“甚好,路師兄待我等一向寬厚,若因我等遲疑而導致路家小輩傷亡,道義上實在說不過去。”
王新哺冷哼道:“萬萬不可,試劍塚的曆史上從未開過此先例,擅自破例定會落人口實,宗門今後如何服眾?”
屈峰爭辯道:“我天風劍宗乃是九州界劍道之首,行事自當以道義為先,些許非議又有何懼?若因拘泥規矩而傷了路師兄的心,才是真正墮了劍宗的風骨。”
眼見王新哺又要開口,吳白抬手打斷了眾人的爭執:“夠了,試劍塚的規矩不可破,路家子弟既然參加試煉,便與其他人一般,生死由命,何來特殊?此事休要再提。”
眾人陷入沉默,裴聖飛和屈峰麵露無奈,卻不敢再說什麼。
吳白是老牌大乘修士,進入大乘圓滿多年,在宗門內威望極高。
路師廣見了吳白也要口稱“師兄”,其餘六人都是大乘後期,自然要以吳白馬首是瞻。
吳白平日性格溫和,極少動怒,一旦發話便無人敢違。
...
時間來到子時,距離第三日結束還有半個時辰。
試劍塚入口外,高空中的戰鬥還在繼續。
高天麟身上的月白色長袍已被劍氣撕成碎片,鮮血順著手臂不斷滴落,他卻依舊不停揮劍,威勢不減反增,每一劍都似與天地共鳴,氣勢越來越強。
隨著不斷有修士加入,目前戰局已演變成一打三十三的局麵,這還是高天麟斬殺兩人、重傷六人的結果,否則圍攻高天麟的修士數量將超過四十人。
就連一直看戲的林瀟都不得不承認,高天麟的劍道天賦堪稱妖孽,竟能在群攻之下堅持至今。
林瀟看得很清楚,高天麟的劍意無限接近於超脫。
他的劍意就是殺戮!
斬儘眼前一切阻礙,以血開道,劍鋒所指,皆為死路。
高天麟的雙目染成血紅色,可那眼神又無比清明,越是殺戮劍意越純,近乎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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