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疑惑地問:"怎麼會這樣?"
"我們在關鍵時刻幫過他。”
易學習邊吃邊答:"那都是公事。”
"不是私交。”
"我和王大路替李達康擔責,是為了金山的老百姓。”
沙瑞金放下筷子追問:"你們共事期間難道一點私人感情都沒有?"
易學習搖搖頭:"說不上有什麼私人感情。”
"李達康性格孤僻,幾乎沒生活情趣。”
"眼裡隻有工作。”
"你想想他的生活。”
"連撲克都不會打。”
"因為工作嚴格,得罪人不少。”
"為人處事格外小心。”
"總擔心彆人挑刺。”
"對我們這些老同事也很苛刻。”
京州,趙瑞龍的一處住所。
趙瑞龍將高育良安頓好後,便拿起一瓶酒說道:“高書記,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xo。”
他苦笑道:“我自己都不舍得喝,就像那三十年的鐵蓋茅台一樣珍貴。”
高育良笑著回應:“就算是一百年的,我也不會再喝了。
我已經戒酒了。”
趙瑞龍疑惑地問:“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
高育良直接答道:“我戒酒又何必弄得人人皆知?一杯清茶就夠了。”
趙瑞龍也端起一杯清茶附和:“喝喝茶,清醒清醒。
免得我喝多了胡言亂語。”
高育良搖頭輕笑:“知道自己會胡言亂語,說明還有自知之明。”
他語氣變得慎重:“在這種時刻,我做什麼都要格外小心。
你知道嗎,連李達康的老婆都被抓了。
現在可是動真格的。”
趙瑞龍點頭道:“高書記,這正是我想跟您說的。
您說您沒事,為什麼還要動真格?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高育良嚴肅地說:“你怎麼能這樣說?反腐倡廉是京都的規定。”
趙瑞龍堅持己見:“不管誰的要求,你們不該拿李達康開刀。
他是什麼人?他會善罷甘休嗎?”
“我今天特意去拜訪了李達康。”
“其實我是想緩和你們之間的緊張關係。”
高育良靠在椅背上,帶著笑意說道:
“這是李達康告訴你的?”
“他倒是把責任全推給我了。”
趙瑞龍也笑了,回應道:
“您可彆這麼說。”
“就算不賴您,也賴我。”
“那下令行動的侯亮萍可是您的學生。”
“在高速路口攔截的也是您得意的祁銅煒。”
“您這倒好,跑到李達康車裡去抓人了。”
“而且抓的還是他的妻子。”
高育良坦誠地說:
“瑞龍啊,實話告訴你。”
“這事我也是事後才知情。”
“不過話說回來,侯亮萍和祁銅煒這麼做真的有錯嗎?”
趙瑞龍無奈地答道:
“是啊,確實沒錯。”
“所以李達康才會采取行動。”
“把那位副院長抓了起來。”
“他這麼做也沒錯。”
高育良認真地看著他們說:
“是啊,李達康依法行事。”
“他們做的事沒什麼不對。”
聽到這話,趙瑞榮覺得不太妥當,也笑著說:
“高書記,我沒喝酒。”
“這不是醉話。”
“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懇請您,能不能讓他們停戰?”
“您也該約束一下侯亮萍,彆讓他太囂張。”
“您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高育良再次問:
“這是李達康的主意?”
趙瑞龍直接假傳命令說:
“這不僅是李達康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我聽說,侯亮萍現在已經開始插手山水集團的事了。”
“他打算在山水會所抓捕分子。”
高育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趙瑞龍:
“山水集團真的有分子嗎?”
趙瑞龍當然不會說實話,繼續辯解道: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麻煩事?”
“簡單來說,不就是你們內部爭鬥嗎?”
高育良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緩緩開口:“瑞龍啊,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坦白。”
“侯亮萍這個人,我真的管不住。”
“他可是從京都調過來的。”
“上任時,是沙瑞金親自跟他談話的。”
“而且他背後有人,我根本拿他沒辦法。”
趙瑞龍皺眉歎氣:“沙瑞金的事我知道。
他也是京都派來的。
我家老爺子跟他關係不錯。”
高育良直截了當地建議:“那不是很好?讓老書記幫個忙,給沙瑞金打個招呼。”
趙東來心裡明白,自己父親和沙瑞金是政敵。
他無奈地說:“沙瑞金如今是地方,誰能保證他會聽我們家老爺子的?”
高育良微微一笑:“但他總得尊重老同誌吧?再說,老書記的位置還在那兒擺著呢。”
趙瑞龍冷哼一聲:“高書記,您就彆裝了。
您也知道,我家老爺子那個位置隻是個虛職,毫無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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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您,身為省尾副書記兼書記,一句話就能解決侯亮萍的問題。”
高育良反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又憑什麼一腳踢開侯亮萍?”
趙瑞龍見事情難以推進,繼續說道:“高書記,我們家老爺子正在努力。
也希望您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