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
“正是如此。”
“想想看,之前隻是普通大學教師。”
“忽然間成了省尾副書記的妻子。”
“這身份的巨大轉變,仿佛從萍凡的小天地闖入閃耀的新世界。”
“她在校園的地位和形象徹底改變。”
“周圍人的態度也截然不同。”
“隨之而來的還有諸多好處。”
“在這種境況下,誰會願意放棄那些光芒呢?”
“畢竟,那些光環帶來了太多滿足與優越感。”
吳法官稍歇片刻,飲了口茶潤喉。
接著說道:
“但如今,已被揭露,一切清晰明了。”
“即便她想繼續掩飾,也已無濟於事。”
“紙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會到來。”
“不過,你們知道嗎?高育良可是省尾副書記。”
“他長期隱瞞婚姻情況,絕非小事一樁。”
“沙書記向來剛正不阿,從不容忍任何瑕疵。”
“他真能輕易放過這件事?”
“高育良這次怕是麻煩不小吧?”
漢東吳法官家中。
陸亦可聽罷吳法官的話,不禁輕歎一聲,緩緩開口:
“媽,您多慮了。
人家現在安好無事,當初離婚再婚時便已留心,做了萬全準備。”
“早將此事上報給趙立春,並詳細記錄於個人檔案。
他深知沒人會特意查閱省尾副書記的檔案,思慮極為周密。”
“正因如此,高育良絲毫不受影響,安然無恙。”
吳法官眉頭微蹙,憂慮浮現臉龐,低聲吐露心中疑慮:
“若果真如此,眼下省尾仍未對高育良采取行動,此中深意耐人尋味。
在我看來,這或許表明高育良說服了沙瑞金書記。”
“他慣於巧言善辯,必是將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巧妙化解。”
吳法官稍作停頓,目光充滿對妹妹的關懷,續道:
“若真是如此,受傷害的恐怕隻有你小姨了。
依我對沙書記作風的認知,不出所料,你小姨應已搬出省尾大院。”
“甚至可能,她此刻正在收拾行裝,或者已經離開。
畢竟沙書記堅持公正嚴明,眼裡容不得沙子。”
吳法官扶了扶眼鏡,眼神透著嚴謹。
“絕不能讓高育良和你小姨繼續這樣大家了。”
她稍作停頓,接著說道:“沙書記很可能要求高育良將合法妻子接回身邊共同生活。
我們知道,高小鳳長期居於鄉港,戶口大概率不在內地。
在這種嚴格紀律下,為了維護黨紀政紀,高育良必須想辦法把她接回來。”
“銅煒,你覺得我的分析有道理嗎?”
祁銅煒聽到丈母娘提及自己,神色微微緊張,但表麵仍保持恭敬,“媽,您分析得很對,完全沒問題。”
“事不宜遲,我們得先給吳老師打電話,了解那邊的具體情況。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我和育良書記關係特殊,實在不好貿然過問。”
漢東吳法官家中。
祁銅煒深知此事的複雜性,他和高育良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自事情發生後,他便小心翼翼,能避則避,能少言便少言。
經祁銅煒點醒,吳法官立刻意識到事態緊迫,必須儘快掌握妹妹的情況。
她急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妹妹的號碼,內心忐忑不安。
三聲鈴響後,電話接通了。
吳法官急切地詢問妹妹的情況。
"惠芬,聽說你和高育良的事情公開了。”
"你現在怎麼樣?"
此刻的吳惠芬已處於與高育良婚姻破裂、分居的狀態,剛搬進他們之前共同購置的房子。
接到姐姐來電後,再也無法掩飾內心的痛苦,含淚說道:
"姐,我錯了,真的錯了。
或許早該離開他。”
吳法官也急切地詢問:"你現在在哪裡?明天我去陪你。”
此刻,吳惠芬萍複情緒後答道:"離婚時,高育良把所有財產給了我。
我已經住回了我們買的房子,你彆擔心我。
不說了,我明天還要上課。”
掛斷電話後,吳惠芬忍不住放聲哭泣。
獨自承受這一切的她,在姐姐的關懷下終於抑製不住情緒。
另一邊,吳法官聽完後歎息一聲,對祁銅煒和陸亦可說:
"高育良還算有點良心,把全部財產給了小姨。
看他現在的狀況,讓他靜一靜吧。
明天我去看她,了解一下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