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突然狂笑起來,按下腰間的機關。丹房四壁開始向內擠壓,地麵裂開縫隙,湧出滾燙的岩漿。"你們以為能阻止寧王殿下?"他將瓷瓶砸向煉丹爐,劇毒的丹液濺在岩壁上,瞬間腐蝕出深坑,"整個京城的三品大員,都將成為九轉毒丹的藥引!"
張小帥揮刀砍斷囚禁孩童的鐵鏈,蘇半夏則甩出銀鞭纏住王鎮手腕。混戰中,老衙役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他竟被煉成了活人傀儡!張小帥咬牙刺出一劍,卻見傀儡胸口裂開,滾出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佩。蘇半夏瞳孔驟縮,這玉佩與祖父臨終前攥著的殘片,能拚出完整的漕幫長老令。
"原來如此..."她突然衝向煉丹爐,將青銅鑰匙插入爐壁的另一處鎖孔。隨著齒輪轉動,丹爐底部升起一個暗格,裡麵整齊排列著寧王謀反的密信、工部私造兵器的圖紙,還有先帝遺詔的殘卷。當她取出遺詔的瞬間,整個丹房開始劇烈震動。
"阻止他們!"王鎮瘋狂地指揮暗影衛。張小帥以一敵十,繡春刀在毒霧中劃出銀弧。蘇半夏則護著孩童躲在丹爐後,將遺詔塞進孩子懷中:"去皇宮,找陸炳大人的親信!"她轉頭望向激戰中的張小帥,表哥的狼牙棒不知何時被他係在了腰間,在火光中泛著熟悉的冷光。
就在王鎮的匕首即將刺中張小帥後心時,蘇半夏甩出浸過麻藥的銀鞭,纏住對方手腕。張小帥趁機轉身,繡春刀刺穿王鎮咽喉。垂死的千戶瞪大雙眼,從懷中掏出個錦盒摔在地上,裡麵滾出半塊玉佩——與蘇半夏手中的殘片嚴絲合縫,內側顯現出先帝遺詔的完整內容:"若寧王謀反,見此玉者,可行雷霆之權。"
丹房在爆炸聲中坍塌,張小帥拽著蘇半夏衝出火海。當他們跌坐在道觀廢墟上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孩童抱著遺詔奔向京城方向,蘇半夏望著他的背影,將拚合的玉佩貼在心口。祖父的仇、表哥的血,還有那些枉死的錦衣衛,終於能在這血色黎明中,等到昭雪的時刻。
張小帥撿起掉落的夜明珠,幽綠光芒照亮滿地骸骨。"走吧,"他伸手拉起蘇半夏,"寧王府的地下,還有更可怕的秘密等著我們。"兩人並肩走向朝陽,身後的道觀廢墟在晨霧中漸漸模糊,而那些被幽冥丹爐吞噬的冤魂,終將隨著真相大白,得以安息。
雲雷烙痕:絕境中的生死營救
"在那邊!"衙役的驚呼打破死寂。搖曳的火把照亮甬道深處,數十個鐵籠懸掛在岩壁上,裡麵關著麵黃肌瘦的孩童。他們蜷縮著身體,脖頸處都烙著猙獰的雲雷紋印記,在火光下泛著暗紅的疤痕。蘇半夏手中的磁石鎖當啷落地,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印記與寧王屬地的徽記分毫不差,而孩子們身上襤褸的衣物,分明是失蹤的orphanage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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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人!"她揮鎖斬斷最近的鐵鏈,鏽蝕的鐵環斷裂聲在空蕩的洞穴裡格外刺耳。一個男孩跌落在地,手腕還鎖著沉重的鐐銬:"姐姐...他們說要挖我們的心..."話音未落,深處密室傳來機關啟動的轟鳴,石壁縫隙滲出刺鼻的硫磺味。張小帥猛地拽住她後領向後翻滾,數支淬毒弩箭擦著頭皮飛過,釘入岩壁發出"噗噗"悶響。
"是火藥!"老衙役舉著火把湊近牆角,照亮地上蜿蜒的引火線。那些用西域秘法製的火繩正滋滋燃燒,每隔十步就堆著陶製火藥罐。蘇半夏的目光掃過穹頂壁畫——青麵道士剖開活人心臟的場景旁,用朱砂寫著"取童魄煉魂丹"的梵文。她突然想起祖父案宗裡的記載:百年前妖道進獻的"長生丹",原料竟是未及弱冠的童子。
"分頭找水源!"張小帥揮刀砍斷另一根鐵鏈,飛魚服下擺已被毒箭劃破。他瞥見鐵籠內側刻著的編號,瞳孔驟縮——這些數字與工部近期失蹤的漕船編號完全吻合。潮濕的岩壁上,隱約可見用指甲刻下的求救字樣,最新的劃痕還帶著血絲。
硫磺味愈發濃烈,遠處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蘇半夏衝進側室,卻見滿地散落著錦衣衛腰牌。她撿起一塊,金屬表麵還留著新鮮的血指印——正是陳阿七的編號。記憶如潮水湧來,表哥臨終前攥著的梧桐火折,此刻正在她懷中發燙。暗格裡突然傳來響動,她反手甩出銀針,卻聽見孩童的痛呼。
"彆...彆殺我..."角落裡縮著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懷裡緊緊抱著個木匣。蘇半夏看清他脖頸處同樣的雲雷烙痕,軟劍當啷落地:"你知道怎麼熄滅火藥?"少年顫抖著打開木匣,裡麵是個青銅製的龍形鎮紙,與祖父書房裡失蹤的傳家之寶一模一樣。
"把鎮紙放在東南角的玄武像下..."少年話音未落,整個洞穴開始劇烈搖晃。張小帥撞開石門衝進來,繡春刀上還滴著鮮血:"王鎮帶著暗影衛來了!"甬道儘頭,蟒紋飛魚服在火光中若隱若現,王鎮的笑聲混著硫磺味傳來:"蘇姑娘,這些螻蟻的命,還想救?"
蘇半夏將鎮紙嵌入石槽,機關啟動的瞬間,頭頂暗河傾瀉而下。火藥罐在水流衝擊下紛紛炸裂,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她看見王鎮舉起手中的火折子。"攔住他!"張小帥擲出繡春刀,刀刃卻被對方用袖中軟甲擋開。暗影衛的彎刀已逼至眼前,蘇半夏甩出磁石鎖纏住最近的殺手,卻聽見身後傳來孩童的驚叫。
那個送鎮紙的少年被王鎮拎著衣領懸在半空,寒光閃閃的匕首抵住咽喉:"交出輿圖,否則我讓他血濺當場!"蘇半夏摸到懷中祖父留下的羊皮卷,圖上用朱砂標記的"官窯支線"此刻正在發燙。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工部的官窯瓷器尺寸如此詭異——那些特製的瓷甕,分明是用來運送煉丹所需的"藥引"。
"放了他!"張小帥徒手握住刺來的刀鋒,鮮血順著指縫滴落。王鎮獰笑一聲,匕首突然轉向刺向少年心口。千鈞一發之際,老衙役從側麵撲來,用身體擋住致命一擊。鮮血濺在岩壁的壁畫上,將青麵道士的臉染成猙獰的紅色。
"老周!"蘇半夏的哭喊被爆炸聲淹沒。張小帥趁機奪過王鎮手中的火折子,卻發現上麵刻著的雲雷紋與孩童脖頸的烙痕如出一轍。他的目光掃過少年手中的木匣,突然想起陳阿七臨終前的呢喃:"頭兒...他們用漕船...運活的..."
岩壁突然裂開縫隙,滾燙的岩漿從地底湧出。蘇半夏拽著少年後退,卻見王鎮按下腰間的機關。整座洞穴開始坍塌,鐵籠如雨點般墜落。張小帥揮刀斬斷懸著最大鐵籠的鎖鏈,數百個孩童尖叫著墜落,卻被突然升起的巨型丹爐接住——那丹爐表麵的雲雷紋,竟與王鎮袖中的信箋完全相同。
"原來如此!"蘇半夏將輿圖按在丹爐側壁,青銅紋路突然亮起。丹爐緩緩打開,裡麵漂浮的不是丹藥,而是數十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每顆心臟上都烙著雲雷紋。王鎮瘋狂的笑聲從坍塌的甬道傳來:"這些童魄,將助寧王殿下煉成九轉魂丹!"
張小帥的繡春刀閃電般刺出,卻被突然出現的活人傀儡擋住。那些傀儡穿著殘破的飛魚服,胸口裂開的縫隙裡,隱約可見跳動的藍色火焰。蘇半夏甩出浸過麻藥的銀鞭,纏住傀儡脖頸,卻聽見身後傳來更令人絕望的轟鳴——整座山體開始傾斜,岩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帶孩子們從密道走!"張小帥將最後一個孩童推進暗門,自己卻被王鎮纏住。蘇半夏轉身揮劍,卻見少年突然撲向王鎮,從懷中掏出個瓷瓶潑出液體。那是她今早配製的解藥,專門克製傀儡體內的毒火。王鎮發出慘叫,繡春刀趁機刺穿他的咽喉。
坍塌的巨響中,張小帥拽著蘇半夏滾進密道。出口處,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獲救的孩子們互相攙扶著爬出洞穴,脖頸的雲雷烙痕在陽光下泛著暗紅。少年將木匣遞給蘇半夏,裡麵除了鎮紙,還有半卷泛黃的密詔——竟是先帝當年為製衡寧王,秘密煉製"鎮魂丹"的手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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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沒有白死..."蘇半夏握緊密詔,淚水滴在殘破的輿圖上。遠處京城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張小帥係緊腰間的繡春刀,看著朝陽下孩子們逐漸舒展的眉頭:"走吧,寧王府的地下,還有更可怕的秘密等著我們。"
山風掠過廢墟,吹散滿地的硫磺灰燼。那些在黑暗中哭泣的孩童,那些被雲雷紋烙印的傷痕,終將隨著真相大白,在陽光下漸漸愈合。而蘇半夏懷中的梧桐火折,陳阿七的狼牙棒,還有老衙役用命換來的線索,都在訴說著一個永不熄滅的信念——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道觀血燼:丹爐崩裂後的生死迷局
“快撤!”蘇半夏的銀鐲在火光中劃出冷芒,她一把抱起蜷縮在角落的幼童。懷中孩子脖頸處的雲雷紋烙印還泛著新傷的血痂,稚嫩的哭聲混著硫磺味的濃煙,刺得人耳膜生疼。煉丹爐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赤紅的爐壁開始龜裂,滾燙的毒丹液順著縫隙滲出,在青磚上腐蝕出嗤嗤作響的深坑。
張小帥揮刀劈開擋路的暗影衛,飛魚服下擺已被毒火燎出焦痕。他瞥見王鎮在濃煙中冷笑,蟒紋飛魚服下露出半截密信,火漆印上的銜尾蛇與寧王書房的暗紋如出一轍。“想逃?整個京城都是寧王的棋盤!”王鎮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他手中的鎏金短銃對準了蘇半夏的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陳阿七的狼牙棒突然橫掃而來。重傷未愈的少年從斷牆後衝出,棒頭的銅刺勾住短銃槍管。“頭兒快走!”他的嘶吼被爆炸聲吞沒,王鎮的繡春刀已刺穿他的左肩。張小帥目眥欲裂,繡春刀化作銀練直取王鎮咽喉,卻見對方甩出煙霧彈,借著濃烈的硫磺味遁入黑暗。
煉丹爐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炸裂。滾燙的丹砂如流星般四射,蘇半夏用披風護住懷中的孩子,後背被飛濺的鐵片劃出數道血痕。密道入口在劇烈震動中搖搖欲墜,她咬著牙將孩子們推進暗道,自己卻被坍塌的梁柱壓住右腿。
“蘇姑娘!”張小帥返身衝回火海,繡春刀斬斷壓在她腿上的木梁。兩人在碎石中艱難爬行,身後傳來山體崩塌的轟鳴。當他們跌跌撞撞衝出道觀時,黎明的第一縷曙光正刺破雲層,照亮滿地狼藉的廢墟——燒焦的孩童衣物、斷裂的鐵籠,還有煉丹爐殘片上未乾涸的暗紅藥漬。
三日後,京城依舊籠罩在壓抑的氣氛中。張小帥站在北鎮撫司的刑訊室,看著王鎮的副手被押解進來。那人鎖骨處烙著的雲雷紋還滲著膿血,與道觀中孩童脖頸的印記如出一轍。“說!寧王的煉丹場還有幾處?”他的繡春刀抵住對方咽喉,刀刃上的寒光映出牆上懸掛的漕幫密信——那是蘇半夏冒死從廢墟中搶出的證物。
“你以為...抓住我就能...”話未說完,犯人的瞳孔突然擴散,嘴角溢出黑血。張小帥猛地扯開他的衣領,隻見心口處紋著的蓮花圖騰正在迅速變黑——是漕幫失傳已久的“血咒”。記憶瞬間翻湧,陳阿七臨終前攥著的半塊玉佩內側,也刻著同樣的蓮花。
深夜,蘇半夏的醫館裡藥香彌漫。她正為最後一個孩童換藥,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彎刀上淬著幽藍的毒。“交出道觀裡的殘卷!”為首者的聲音沙啞,袖口滑落的布條上,赫然印著工部的瑞獸紋。
軟劍出鞘的清鳴劃破寂靜。蘇半夏護著孩子退到藥櫃後,銀針如流星般射向黑衣人要穴。打鬥聲驚動了隔壁的張小帥,他踹開房門時,正看見蘇半夏被對方的鎖鏈纏住脖頸。繡春刀閃電般劈斷鎖鏈,卻在觸及黑衣人盔甲時發出異常的脆響——那金屬的色澤與官窯遺址的瓷片殘片如出一轍。
“工部在為寧王打造毒器!”張小帥揮刀逼退敵人,餘光瞥見對方腰間的梧桐木火折。記憶突然閃回,王侍郎書房那場大火中,他從灰燼裡扒出的正是同樣材質的火折。黑衣人見勢不妙,拋出煙霧彈遁走,卻遺落了半張燒焦的圖紙。
圖紙上的雲雷紋與道觀壁畫完全一致,標注的地點竟是城西的織造局。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想起三日前在廢墟中發現的染血腰牌——那屬於失蹤的織造局總管。“他們用雲錦遮掩,實則在煉製毒丹的容器。”蘇半夏的手指在圖紙上顫抖,“而這些容器,會隨著貢品送入皇宮...”
子時,織造局的燈火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張小帥帶著錦衣衛翻過圍牆,卻發現工坊內空無一人。染缸裡的紫色顏料還在翻滾,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甜膩——那是藍魄砂與朱砂混合的氣味。蘇半夏掀開一處地磚,暗格裡整齊排列著鎏金瓷瓶,瓶身的雲雷紋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小心!”張小帥突然將她撲倒。數十支弩箭擦著頭頂飛過,釘入梁柱發出嗡嗡鳴響。王鎮的身影從暗處走出,這次他身著寧王賞賜的蟒袍,腰間玉佩的龍紋與官窯瓷器的暗刻如出一轍。“張小帥,蘇半夏,”他的笑聲混著雨聲,“你們以為搗毀一個道觀,就能阻止殿下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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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工坊四周響起震天動地的戰鼓聲。寧王的私軍舉著火把將織造局團團圍住,盔甲上的雲雷紋在火光中猙獰可怖。張小帥握緊繡春刀,蘇半夏則摸出懷中的磁石鎖——那是從道觀廢墟中找到的機關鑰匙,與眼前密室的鎖孔完美契合。
密室大門緩緩開啟,裡麵的景象令眾人倒吸冷氣。百餘個孩童被固定在鎏金丹爐上,胸口的蓮花圖騰正在發光。丹爐中央,一顆跳動的心臟懸浮在空中,表麵布滿細密的雲雷紋。“這是用三品官員的心臟煉製的‘魂引’,”王鎮獰笑,“有了它,整個朝堂都會成為寧王殿下的傀儡!”
張小帥揮刀衝向丹爐,卻被突然啟動的機關困住。地麵裂開縫隙,湧出滾燙的毒水。蘇半夏甩出銀鞭纏住王鎮手腕,軟劍直取他咽喉。混戰中,她瞥見丹爐底部的西域梵文——那是祖父案宗裡記載的“滅魂咒”啟動儀式。
“毀掉那顆心臟!”她大聲提醒張小帥。繡春刀劃破空氣,卻在觸及心臟的瞬間被反彈回來。王鎮趁機甩出袖中軟甲,將兩人死死壓製。千鈞一發之際,陳阿七的狼牙棒突然從屋頂墜落,棒頭的銅刺精準刺入心臟。
隨著一聲慘叫,丹爐開始劇烈震動。毒水化作毒煙升騰,整個密室搖搖欲墜。張小帥斬斷困住孩童的鎖鏈,蘇半夏則用磁石鎖啟動反向機關。當他們抱著孩子衝出織造局時,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黎明的曙光中,寧王的私軍在錦衣衛的圍剿下作鳥獸散。
王鎮在逃亡途中被陳阿七的舊部截殺,臨死前仍在狂笑:“你們以為贏了?寧王殿下的暗子...遍布天下...”他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攥著半塊玉佩,與張小帥懷中的殘片嚴絲合縫。玉佩內側顯現出先帝遺詔的片段,上麵赫然寫著:“若寧王謀反,持此玉者,可行雷霆之權。”
京城恢複平靜的那日,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陳阿七的墓前。新立的墓碑上,蓮花圖騰與雲雷紋交織,象征著正義與邪惡的永恒博弈。蘇半夏將狼牙棒放在墳前,輕聲說:“阿七,你看到了嗎?我們終於撕開了他們的陰謀。”
微風拂過,帶來遠處鐘樓的報時聲。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望著皇宮方向若隱若現的飛簷。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在這暗流湧動的朝堂上,永遠會有新的陰謀家試圖染指權力,但隻要還有人願意為真相和正義而戰,就永遠有希望的光芒照亮黑暗。
蘇半夏轉頭看向他,眼中閃著堅定的光:“下一個目標,寧王府。”兩人並肩走向朝陽,身後的道觀廢墟與織造局殘骸在晨霧中漸漸模糊,而那些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真相,終將成為銘刻在曆史長河中的不滅印記。
權謀驚瀾:朝堂風雲與血色誣陷
金鑾殿內,蟠龍柱上的鎏金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卻照不暖張小帥驟然冰冷的脊背。王鎮手持彈劾奏折,蟒紋飛魚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那雙眼透過鏡片似淬了毒的蛇信,直勾勾地盯著他:“張小帥無視軍紀,擅自行動損毀官窯遺址,致使重要線索流失!”奏折在玉階前展開,墨跡未乾的文字如同張牙舞爪的鬼魅,“更有甚者,與江湖人士勾結,意圖顛覆朝綱!”
殿內群臣嘩然。張小帥瞥見寧王端坐在親王位上,撚著佛珠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三日前道觀廢墟的慘烈景象突然在腦海中翻湧——陳阿七染血的狼牙棒、孩童脖頸的雲雷烙痕、還有那轟然炸裂的煉丹爐,此刻都化作王鎮奏折上的“罪證”。
“陛下,這是誣陷!”張小帥向前半步,繡春刀的佩環撞出清響。他餘光掃過蘇半夏,她此刻身著素衣立於文官末位,袖中的銀針已暗暗握緊。三日前分彆時她藏在他袖中的磁石鎖硌著掌心,那是從道觀密室帶出的關鍵物證,刻著工部侍郎的私印。
“大膽!”王鎮猛拍玉笏,“錦衣衛密探親眼所見,張小帥與漕幫餘孽蘇半夏深夜私會,更在官窯遺址縱火!”他甩出幾張焦黑的紙片,“這是從火場找到的密信殘片,字字指向謀逆!”
張小帥瞳孔驟縮。那些紙片上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分明是三日前在道觀廢墟,他為保護孩童用飛魚服包裹的求救信。王鎮竟將受害者的血淚,篡改成了謀反的鐵證。
“陛下,臣請徹查!”張小帥單膝跪地,額間冷汗混著殿內檀香滾落,“官窯遺址下藏著活人煉丹場,寧王...”
“夠了!”皇帝的驚堂木重重落下,震得丹陛前的銅鶴都微微晃動。張小帥抬眼,正對上皇帝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記憶突然翻湧,半年前先帝暴斃時,太醫院呈遞的脈案上,也有過這樣隱晦的躲閃。
退朝的鐘聲撞碎滿殿寂靜。張小帥被錦衣衛押解著穿過長廊,瞥見蘇半夏在人群中焦急張望。她突然踉蹌跌倒,懷中的藥箱散落,幾枚銀針滾到他腳邊。他趁勢用靴尖撥動,將磁石鎖悄悄勾入袖中——鎖孔處還沾著道觀密室的硫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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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的腐臭撲麵而來時,張小帥被狠狠推進地牢。鐵柵欄外,王鎮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繡春刀:“張小帥,交出道觀裡的殘卷,我保你全屍。”刀刃挑起他的下頜,“你以為救了幾個螻蟻,就能撼動寧王殿下的大業?”
黑暗中,張小帥握緊藏在袖中的磁石鎖。地牢角落傳來鐵鏈拖拽聲,他摸到牆麵上凹凸不平的刻痕——是漕幫的求救暗號。三日前在道觀,那些被救孩童脖頸的雲雷紋烙印突然與記憶重疊,他曾在其中一個孩子衣領裡,摸到過同樣質地的磁石。
“大人,大理寺卿求見!”獄卒的通報聲驚破死寂。張小帥透過鐵欄,看見陸炳的舊部周少卿提著食盒走來。對方將饅頭塞進牢內時,壓低聲音:“陛下暗中派了密探,三日後辰時...”話未說完,王鎮的笑聲從長廊儘頭傳來。
深夜,地牢的老鼠在牆角窸窣亂竄。張小帥用磁石鎖撬開鐐銬,順著漕幫暗語的指引,在牆縫裡摸到半卷羊皮。微弱的月光下,西域梵文與大明官體交錯——正是先帝年間失傳的《九轉丹禁錄》,其中一頁用血寫著:“以三品丹心為引,可製傀儡之藥。”
就在此時,地牢突然劇烈震動。爆炸聲混著喊殺聲傳來,張小帥撞開鏽蝕的鐵門,正撞見蘇半夏帶著漕幫死士殺進詔獄。她的軟劍上還滴著血,月白襦裙染成暗紅:“快走!寧王提前動手了!”
皇宮方向,衝天火光映紅半邊天。張小帥躍上牆頭,看見寧王府的私軍穿著繡著雲雷紋的鎧甲,正與錦衣衛混戰。他摸出懷中的磁石鎖,突然想起王鎮彈劾奏折上的漏洞——若官窯遺址真是他焚毀,為何王鎮能精準找到“謀逆密信”?
“分頭行動!”他將磁石鎖遞給蘇半夏,“你去大理寺找周少卿,我...”話未說完,一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飛過。王鎮帶著暗影衛圍堵上來,蟒紋飛魚服上沾滿血跡:“張小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混戰中,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一名暗影衛的麵甲,赫然發現對方脖頸處烙著與道觀孩童相同的雲雷紋。記憶如閃電劈過——那些被救的孩子,在被送出京城前,都被蘇半夏喂下了解藥。他突然轉身,朝著城西orphanage方向狂奔。
當他踹開orphanage大門時,眼前景象令血液凝固。數十個孩童被鐵鏈鎖在丹爐狀的鐵架上,胸口的蓮花圖騰正在發光——那是用漕幫秘法種下的“引魂蠱”,與《九轉丹禁錄》記載的“傀儡之術”如出一轍。角落的太師椅上,寧王慢條斯理地轉動著佛珠,腳邊躺著昏迷的周少卿。
“很意外?”寧王起身,錦袍上的蟒紋與王鎮的飛魚服遙相呼應,“先帝當年察覺我的野心,暗中煉製九轉丹製衡。可惜啊...”他踢開地上的密詔殘卷,“陸炳那老匹夫篡改丹方,把毒藥變成了控製人心的妙藥。”
張小帥的繡春刀直指對方咽喉,卻聽見身後傳來異響。轉頭望去,蘇半夏帶著漕幫眾人趕到,卻在踏入門檻的瞬間僵住——孩童胸口的蓮花圖騰與她身上的玉佩產生共鳴,她握劍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這些孩子,都是你的‘血親’。”寧王獰笑著,“漕幫聖物玉佩,本就是啟動傀儡大陣的鑰匙。”他抬手示意,暗影衛們舉起的火把照亮丹爐,“當晨鐘響起,整個京城三品以上官員,都會成為我的提線木偶。”
千鈞一發之際,昏迷的周少卿突然暴起,手中短刃刺入寧王肩胛。原來他早有防備,提前服下了解藥。張小帥趁機揮刀斬斷鎖鏈,卻見王鎮從暗處衝出,鎏金短銃對準了蘇半夏。
“小心!”陳阿七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張小帥幾乎是本能地撲了過去,子彈擦著他的肋骨射入牆麵。蘇半夏的軟劍趁機刺穿王鎮咽喉,鮮血濺在丹爐上,竟將蓮花圖騰的光芒漸漸壓了下去。
晨光刺破雲層時,京城的廝殺聲終於平息。寧王被生擒,王鎮的屍體倒在血泊中,手中還攥著半張偽造的密信。張小帥站在廢墟上,看著蘇半夏為孩童們解開蠱毒,懷中的《九轉丹禁錄》被鮮血浸透,卻終於重見天日。
三日後,新皇登基。周少卿在朝堂上展開先帝遺詔,揭露寧王謀逆真相。當讀到“凡持磁石鎖者,可行先皇遺命”時,張小帥將那枚沾滿硫磺與鮮血的磁石鎖呈上丹陛。陽光穿過鎖孔,在玉階上投下雲雷紋的影子,與道觀壁畫、官窯瓷器上的印記,終於連成完整的真相。
京城的茶樓裡,說書人敲著醒木,講述錦衣衛大破煉丹邪局的故事。角落裡,張小帥和蘇半夏相對而坐,她正在為他換藥。窗外柳絮紛飛,恍若道觀廢墟上未散的硝煙。“下一個目標,”張小帥握緊她的手,“那些藏在暗處,篡改曆史的人。”
春風掠過皇城,卷起半張殘頁。那是從寧王書房搜出的密信,邊角處的火漆印雖已模糊,卻仍能辨出銜尾蛇的輪廓——這個王朝的權謀暗戰,從來不會真正落幕,唯有追尋真相的人,永遠行走在光與影的交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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