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帥將布料收好,心中的疑惑更甚。野狗為何會叼著這塊布料?它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將布料帶到自己麵前?難道這野狗曾目睹命案發生,或是在無意間闖入了凶手的藏匿之處?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卻找不到答案。
當他跟著李千戶來到地窖入口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入口處的雜草有明顯被踩踏的痕跡,旁邊的泥土中還嵌著半枚銅錢,同樣刻著玄蛇和雲雷紋,隻是蛇瞳處的寶石已經脫落。張小帥撿起銅錢,與懷中的那枚對比,發現紋路完全一致,顯然出自同一模具。
地窖內漆黑一片,張小帥點燃火把,緩緩走下石階。石壁上凝結著水珠,地麵濕漉漉的,布滿了雜亂的腳印。走了約莫十幾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景象——三具屍體靠牆擺放,身上傷痕累累,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而在屍體旁邊,散落著更多的綢緞碎片,上麵同樣有墨綠色的蠟漬。
"這些人...應該也是玄蛇衛的祭品。"李千戶臉色蒼白,"看來他們在這裡進行過某種儀式。"
張小帥沒有回應,他的目光被牆角的一個木箱吸引。木箱表麵刻著雲雷紋,鎖孔處還插著一把鑰匙。當他打開木箱,裡麵的東西令他瞳孔驟縮——十幾枚玄蛇紋銅錢整齊排列,旁邊還有一本泛黃的賬簿,記載著最近三個月雲錦坊的綢緞出貨記錄,其中大部分都運往了城西的香料鋪。
就在這時,地窖上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混在一起,緊接著是重物倒地的悶響。張小帥和李千戶對視一眼,立刻舉刀衝了出去。
地上躺著幾個黑衣人,已經沒了氣息,旁邊站著十幾個緹騎,正在與另外幾個戴著玄蛇紋麵具的人激戰。張小帥一眼認出為首的正是王百戶的貼身侍衛,那人見他出現,冷笑一聲:"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蛇大人的複蘇?血月之夜,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他甩出手中的鎖鏈,鎖鏈末端淬著劇毒,泛著詭異的藍光。張小帥側身避開,繡春刀劃出一道寒光,直取對方咽喉。兩人激戰正酣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某種巨獸的怒吼。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趁此機會,黑衣人轉身逃跑。張小帥本想追擊,卻聽見蘆葦叢中又傳來熟悉的嗚咽聲。那隻野狗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此刻正衝著某個方向狂吠,眼神中充滿恐懼。
張小帥心中一動,朝著野狗所指的方向追去。穿過一片茂密的蘆葦,他來到了濁河的另一個支流旁。月光下,一艘掛著玄蛇紋燈籠的小船靜靜停泊在岸邊,船艙裡隱隱透出微弱的紅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剛要掀開船簾,一股濃烈的西域安息香撲麵而來,緊接著,一陣chanting聲從船艙深處傳來。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王百戶的聲音從裡麵傳出,帶著說不出的陰森,"九枚玄蛇令,你已經找到了三枚,還差六枚。不過沒關係,血月之夜,它們都會乖乖歸位的。"
話音未落,無數銀蛇從船底竄出,蛇信吞吐間噴出帶著劇毒的霧氣。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奮力抵擋,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混戰中,他突然想起懷中的布料和銅錢,或許,這些就是破解玄蛇衛陰謀的關鍵。
隨著血月漸漸升起,京城被一層詭異的紅光籠罩。張小帥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那隻神秘的野狗,又會在這場生死博弈中,扮演怎樣的角色?他握緊手中的繡春刀,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他在心中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要將玄蛇衛的陰謀徹底粉碎,還這世間一個公道。
暗衛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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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果然是你。”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鬥笠,月光照亮他臉上猙獰的刀疤,竟是王百戶的貼身侍衛周成。他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冷笑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玄蛇大人的祭品,豈是你能窺探的?”
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灼痛如炙,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膚下瘋狂遊走。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他想起三日前在王百戶書房暗格裡發現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雲雷紋與周成腰間玄蛇紋玉佩如出一轍,此刻終於得到印證。
“原來王百戶就是玄蛇衛的首領。”張小帥目光如炬,掃過四周虎視眈眈的黑衣人,“你們用活人獻祭,殘害無辜,今日我定要將玄蛇衛連根拔起!”
周成聞言,仰頭大笑:“就憑你?二十年前波斯商隊帶來的九名血脈容器,如今隻剩你這最後一個。等血月之夜,九枚玄蛇令歸位,玄蛇大人必將吞噬所有祭品的魂魄,重塑真身!到那時,這天下都將在玄蛇衛的掌控之中!”
話音未落,十幾個黑衣人同時甩出淬毒的鎖鏈,鏈尾倒鉤泛著詭異的藍光。張小帥側身翻滾,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頭皮飛過,釘入牆壁時發出“噗嗤”悶響,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他揮刀劈開迎麵而來的鎖鏈,腐肉燒焦的氣味撲麵而來——這劇毒,與河道浮屍七竅流出的黑血成分相同。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一名黑衣人懷中掉出的羊皮卷,上麵用朱砂畫著玄蛇圖騰和西域文字。他心中一動,奮力逼退敵人,俯身撿起羊皮卷。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與羊皮卷上的符文產生共鳴。記憶如潮水翻湧,老王臨終前塞給他的焦黑圖紙、死者手中的玄蛇銅錢、野狗叼來的孔雀綠布料,此刻在腦海中轟然串聯。
“原來如此!”他怒吼著劈開毒霧,“雲錦坊就是你們煉製毒蠱的老巢!那些標著‘貢品綢緞’的木箱裡,裝的根本不是綢緞,而是活生生的人!”他的刀刃劃過一名黑衣人手臂,對方傷口湧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蛇形圖案,與銅錢上的圖騰完美重合。
周成見陰謀敗露,惱羞成怒:“殺了他!”更多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來,將張小帥圍得水泄不通。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喊殺聲——是李千戶帶著緹騎趕到了。
“張兄,我們發現城東香料鋪也是玄蛇衛的據點!”李千戶揮舞著長槍,殺開一條血路,“王百戶正在那裡籌備血月祭典!”
張小帥心中一緊,知道不能讓玄蛇衛的陰謀得逞。他與李千戶會合後,邊戰邊退,尋找突圍的機會。當他們退到庫房門口時,周成突然點燃了地上的硫磺粉,濃煙瞬間彌漫整個空間。
“想跑?沒那麼容易!”周成的聲音在煙霧中回蕩,“啟動機關!”
話音剛落,地麵突然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暗河。河水中,無數銀蛇翻湧而出,蛇信吞吐間噴出帶著劇毒的霧氣。張小帥感覺飛魚服被毒霧腐蝕出焦黑的痕跡,舊傷也在激戰中崩裂,鮮血滲進衣料。但他咬緊牙關,揮舞繡春刀,奮力抵擋銀蛇的攻擊。
混戰中,張小帥看到周成悄悄退向庫房深處的一道暗門。他心中一驚,知道不能讓對方逃脫,否則玄蛇衛的陰謀很可能繼續。於是他不顧身上的傷勢,朝著周成追去。
穿過暗門,是一條長長的地道。地道內彌漫著西域安息香的氣味,牆壁上鑲嵌的人骨泛著幽藍熒光。儘頭處,一座青銅祭壇在血色燭光的映照下若隱若現,祭壇上擺放著八個刻有玄蛇紋的銅鼎,鼎中墨綠色的液體正緩緩沸騰,裡麵沉浮著十幾具昏迷的百姓,他們胸口都烙著淡青色的蛇形印記。
王百戶身著玄色祭袍,站在祭壇頂端,手中權杖頂端的九顆紅寶石流轉著血光。“張小帥,你還是來了。”他轉動權杖,冷笑道,“九枚玄蛇令,你已找到三枚,而血月即將升起,當九令歸位,玄蛇大人將吞噬所有祭品的魂魄,重塑真身!”
飛魚服下的暗紋與懷中的玄蛇銅錢、羊皮卷同時產生共鳴,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他想起河道裡漂浮的浮屍、老王的慘死、失蹤百姓的絕望,所有的憤怒在此刻化作滔天殺意。
“你們作惡多端,今日便是玄蛇衛的末日!”他怒吼著衝向祭壇。激烈的戰鬥在血月的籠罩下展開。繡春刀與權杖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銅鼎中的毒水化作萬千銀蛇騰空,緹騎們用火銃射擊,火光照亮了整個祭壇。
當張小帥將三枚玄蛇令嵌入祭壇凹槽的那一刻,整個地下室亮起刺目的金光。玄蛇虛影發出不甘的怒吼,王百戶和周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消散前,周成咬牙切齒道:“玄蛇衛不會終結...”
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廢墟上。手中的玄蛇令已經碎裂,但內側的西域文字拚成一行: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遠處傳來北鎮撫司的集結號角,而他知道,玄蛇衛的陰影不會就此消散。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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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玄蛇
深秋的寒風裹挾著腐葉掠過雲錦坊斑駁的磚牆,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飛魚服下的暗紋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那些蟄伏的蛇形符號在皮下瘋狂遊走,仿佛在呼應著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月光透過雲層灑下,將十幾個黑衣人腰間的玄蛇紋玉佩照得泛著冷光,與他懷中銅錢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張小帥,彆來無恙啊。"周成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從你追查第一具浮屍開始,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玄蛇大人的祭品,豈是你能隨意觸碰的?"他抬手示意,身後的黑衣人立刻呈扇形散開,將張小帥圍在中央。
張小帥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體內翻湧的氣血。他想起老王臨終前的囑托,想起河道裡那些死狀淒慘的浮屍,想起野狗叼來的孔雀綠布料——每一個線索都在指向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龐大陰謀。"玄蛇衛草菅人命,殘害無辜,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寂靜的夜裡回蕩。
話音未落,黑衣人已同時發動攻擊。淬毒的鎖鏈裹挾著腥風襲來,張小帥側身翻滾,三支弩箭擦著頭皮飛過,釘入磚牆發出"噗嗤"悶響。他揮刀劈向最近的敵人,刀刃與鎖鏈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了對方臉上的玄蛇紋身。腐肉燒焦的氣味撲麵而來,他知道這鎖鏈上浸滿了與浮屍體內相同的劇毒。
混戰中,張小帥敏銳地觀察著敵人的破綻。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但他注意到,每當攻擊時,他們的袖口總會不經意間露出孔雀綠的綢緞——這與雲錦坊的布料、死者指甲縫裡的纖維完全一致。更詭異的是,他們攻擊時的招式,竟與他飛魚服內襯暗紋的走向隱隱呼應。
"原來如此..."張小帥心中一驚。老王曾說他的血脈是解開謎團的關鍵,難道這些玄蛇衛的成員,都與他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這個念頭剛起,飛魚服下的暗紋突然爆發出灼人的劇痛,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腦海中閃過一幅幅詭異的畫麵:燃燒的波斯商隊、刻滿玄蛇圖騰的銅棺、還有無數胸口烙著蛇形印記的祭品...
"張百戶!我們來支援了!"李千戶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張小帥精神一振,看到數十名緹騎舉著火把翻牆而入,火光照亮了雲錦坊的庭院。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會有援軍,攻勢出現了一絲慌亂。趁此機會,張小帥揮刀逼退麵前的敵人,朝著周成衝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周成獰笑著,從袖中甩出一條鎖鏈。這條鎖鏈比普通的更長更粗,鏈頭還嵌著鋒利的倒鉤,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張小帥側身閃避,鎖鏈擦著他的肩膀掠過,在飛魚服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沉悶的鐘聲。周成臉色驟變,轉頭望向城東的方向。張小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天空中泛起詭異的紅光——血月,正在緩緩升起。
"不好!他們要開始祭典了!"李千戶衝過來喊道,"城東香料鋪方向傳來chanting聲,還有百姓的哭喊聲!"
張小帥心中一緊。他知道,血月之夜是玄蛇衛進行邪惡儀式的最佳時機。如果讓他們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李兄,你帶兄弟們去香料鋪阻止祭典,這裡交給我!"他握緊染血的繡春刀,轉身再次迎向周成。
"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蛇大人的複蘇?"周成的聲音帶著癲狂,"就算你能破壞這次祭典,玄蛇衛的勢力遍布天下,你永遠無法真正消滅我們!"說著,他揮舞鎖鏈,口中念念有詞,地上的墨綠色液體突然沸騰起來,化作萬千銀蛇騰空。
飛魚服下的暗紋與懷中的銅錢產生強烈共鳴,張小帥感覺皮膚表麵浮現出完整的玄蛇圖騰。他想起老王最後的話:"血脈即鑰匙,心火可焚天。"深吸一口氣,他將銅錢高高舉起,蛇瞳處的紅寶石在血月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以我之血,燃正義之火!"張小帥怒吼著將銅錢嵌入地麵。刹那間,一道金光衝天而起,與血月的紅光激烈碰撞。銀蛇在金光中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墜落。周成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他驚恐地看著自己逐漸消散的雙手:"不可能...玄蛇大人...不會失敗的..."
當金光散去,張小帥癱坐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但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遠處,城東方向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他掙紮著起身,望向血月映照下的京城。飛魚服下的暗紋仍在微微跳動,仿佛在提醒著他:這場與黑暗的博弈,才剛剛拉開序幕。而他,將成為刺破黑暗的那把利刃,直到所有真相大白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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