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晟蹙了一下眉頭，“你想培育顧源？”
“她到底是你的女兒，因我而消失，我很愧疚。我無法將精神體給她，但可以還你一個女兒。”
顧晟說：“這樣的她，還是她嗎？”
“應該是不一樣的吧，就像北雪星的歐陽馨與藍星的歐陽馨，雖是平行世界，可兩個人卻不一樣的性格，也有不一樣的人生。
你的一生，總有遇到過喜愛的女孩子，也曾幻想過她是自己的女兒、妹妹就好了。
如果有，如果她已經不在，我可以用她的精神意識培育成顧源的。”
“這樣對彆人不公，一切隨緣。我當年保留了她的胎毛。”
薑瑩進入顧晟家的大客廳，她能聽到樓上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二哥，你在找什麼，我都被吵醒了。”
“我在找源源的胎毛，做成一支毛筆的，上麵刻了源源的名字，還有刻了出生日期。”
顧昌想了一會兒，“你不是鎖在保險櫃的？”
“可保險櫃裡沒有啊。”
顧昌說：“我想想，好像在哪裡瞧過。”猛地他想起來了，上次顧陽拿出來過，看到有名字和出生日期就給拿走了。
顧昌進了顧陽的房間，果然在他桌前的透明盒子裡看到那支胎毛做的毛筆。
“二哥，你找這筆做什麼？”
“請人給源源培育生命體，人家免費的。”
“顧源，你不是說她不是我們家孩子。”
“這是我親生女兒的胎毛，我想試試。”
“她都死多少年了，你……你致於嘛，你不是說是那女人和彆人生的。”
“這不是怕顧陽難過，哄她的，要是他知道是一個爹媽生的得多傷心。”
顧昌追了出來，“死那麼多年了，回來也不是她，二哥，打個商量要不我給你找一個精神體，培育成顧源？”
顧晟反問：“為什麼？”
原來，若乾年前，是顧昌開公司發達之後，他遇到了一個孤苦無依的少女，家人都死在蟲族手裡，但她善良、勤奮、可愛，可惜後來的兩族戰爭，這姑娘沒了。
如果不是他讓她給自己送統計資料到顧家，她不會去神農星。若不去，一直留在炎華星，她不會丟了性命。這姑娘才123歲，堪堪成年，是顧昌見過最刻苦、努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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