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郊區的公園裡,有一大片圍繞著小湖泊,修剪整理供遊客休息的草坪。
他們來得早再加上今天正處工作日,這會兒公園裡也沒有多少人。
沈思墨將車停在草坪附近的停車場,把陸懷川準備的東西和咪咪全放在陸懷川的腿上,推著他找到一個相對平緩,還能乘涼的位置。
陸懷川和咪咪也沒閒著,一人一兔非常努力地幫沈思墨鋪野餐墊。陸懷川將野餐墊抻平,咪咪叼著墊子的一角往遠處跑,再將嘴裡的部分遞到沈思墨的手中。
咪咪就像個小型運輸機,把陸懷川從口袋裡遞出來的小盒子,全部叼到餐布中央。
帶著小貝雷帽的毛茸茸在黃白格的布料上跳來跳去。
沈思墨快要被這隻小兔子可愛得流鼻血了,她坐在餐墊上把咪咪摟緊懷裡稀罕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可憐等待“寵幸”的男人呢。
此時,陸懷川正抱著個和他上半身差不多大的包,滿是敵意地盯著咪咪,感受到沈思墨的目光後,立馬笑眼彎彎地歪著頭看沈思墨,還神秘兮兮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粉色的餐盒。
他打開盒蓋,裡麵放著四個用巧克力醬畫著笑臉的蛋撻,“98的黑巧和零卡糖。應該可以嘗一個吧?”
沈思墨望著酥掉渣的蛋撻皮直咽口水。
反正明天也要做有氧,不就是多跑幾公裡嗎?又不是什麼難事。
她擦擦手,下定決心拿起一塊蛋撻,輕輕一咬,巧克力的醇香和蛋撻液的奶香猛地迸裂開來,甜食帶來的快樂是完全純粹的。
沈思墨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她眯縫著眼角,細細品味著苦澀的可可下奶油的甘甜。
“好吃嗎?”
她點點頭,“你不嘗嘗?”
“可以遞給我那邊的濕巾嗎?我想擦擦手。”
從畫室開車到郊外的這段時間,沈思墨的精神和肌肉高度緊張,這會兒可算放鬆下來了,整個人自然是有了些困意並且也懶得再動彈了。
沈思墨回頭瞥了眼放在餐墊另一端的濕巾,直接從盒子裡拿出一塊蛋撻喂到他的嘴邊,“我的手剛消過毒,吃吧。”
陸懷川睜大眼睛,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她看看沈思墨又看看她手中的蛋撻,隨後爽朗地笑笑,用他的大手托住她的手,一口咬了上來,“好甜。”
“是嗎?我倒是覺得剛剛好。”
“我說你的頭發,聞上去好甜。”
沈思墨撲落撲落手上的殘渣,俯下身將發絲更加湊近他一些,“那你喜歡嗎?”
“喜歡。明明是熟悉的茉莉花香,但似乎比普通的茉莉花香多了一絲青蘋果的酸甜。”他深吸一口氣,“每一次聞到,心情都會變好。”
沈思墨又問:“有多好?”
“大概是……早上醒來發現,我不再需要輪椅,可以站起來時的那種好。”
“陸懷川,你為什麼這麼熟練?是不是和很多人都說過類似的話?”
陸懷川揚起腦袋,用正臉對著沈思墨,他直視著她的雙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隻有真誠,“嗯,我想象並且練習過很多次。因為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