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將鑽戒戴在沈思墨左手中指,“昨天晚上,陸懷林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最近的工作。”
他從上方俯下身托起沈思墨的下巴,他的指尖像撫摸珍寶那樣輕柔地劃過她的唇,“陸懷林的話並不一定完全是正確的,比如我和那個混血之間隻是雇傭關係。”
“雇傭?”
“她雇傭我給她畫畫。”
沈思墨對他的人際關係算不上感興趣,陸懷林昨晚叫她注意的那些話,早就被她忘光光了,但為了回應陸懷川,她依舊裝出傷心的樣子,蹙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問:“哪種?”
“是你不太喜歡的哪種。”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明明可以把我支開,你們偷偷在畫室裡畫。”沈思墨長歎口氣咬住嘴唇,將陸懷川托著她下巴那隻手移動到臉頰上,眷戀地蹭蹭,“這是藝術,我可以理解。”
沈思墨的演技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陸懷川也是。
他望著她的眼眸,往日的笑容被落寞取代,嘴角抽搐著,內心的不忍全然表現在了臉上。
趁著陸懷川沉浸在令人內疚的愛意之中時,她委屈巴巴地接著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傷心的。”
他眨巴眨巴眼睛,將臉彆到沈思墨看不見的位置上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緩緩吐出來幾個字,“對不起,我去回絕了。”
沈思墨甩甩頭發,垂下眼眸欣賞著在暗處也能閃閃發光的戒指,又揚起下巴憋著笑欣賞起陸懷川手忙腳亂的模樣。
她將木梯子搬到升降台旁邊,坐到他的身邊,故意用左手擋住他的手機屏幕,“為什麼要放棄你想做的事情?”
陸懷川更加內疚了,他麵帶苦澀地挑挑眉毛,泄氣一般低下頭抵住沈思墨的額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想看見你這樣委屈自己。”
沈思墨象征性地環抱住麵前的男人,拍拍他的後背,在陸懷川看不見的位置嘲諷地皺皺鼻子,“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就在陸懷川還想要再溫存一會兒,厚實的手掌即將撫上她的背時,沈思墨立刻從他的臂彎中掙脫,回到地上整了整理被他弄皺的裙子,“我不打擾你畫畫了。”
“你要去哪?”
“吃早飯。”
沈思墨走到前廳,一個傭人十分恭敬地向她點點頭,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她瞥了眼廚房裡已經準備好的餐食擺擺手,“陸懷川那份你們送過去吧,我那份我自己做。”
按照他們的做法,沈思墨早上一頓就要把今天必須的熱量全攝入了,她得控製下早飯和午餐的熱量,留點肚子參加晚上的派對。
傭人麵露難色地低下頭,“小姐,沒有少爺的允許,我們不可以去他的畫室……”
“哦對,我忘了,我一會兒帶進去。”沈思墨剛走進廚房,又停下來對傭人說,“叫我思思就好。”
“好的,思思小姐。”
她從冰箱裡拿出來兩片全麥麵包和一片菜葉子放在一起,這樣一個連肉星都沒有三明治就算是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