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沈思墨的臉上時,竟少有地鬨了起床氣。
她眉頭緊皺,邊活動酸疼的肌肉邊哼唧。
過度運動後的腫脹感,讓身體的每一次發力都變得痛苦無比。
就連最簡單的翻身,沈思墨都得先下定決心,然後屏住氣再猛地發力,最後……直接翻進了陸懷川的臂彎裡。
陸懷川趁機將沈思墨圈進懷裡,恨不得用自己的身體把沈思墨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這樣還不夠,他還要和她臉貼臉,在她的皮膚上蹭來蹭去,嬌嫩的皮膚被新冒出來的胡茬弄出來一片紅印子。
沈思墨更心煩了。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還要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徹底失去了獨處的權利。
而且還要見中島,挑下一次寫真的風格,她可不想讓陸懷川跟在她屁股後麵,不夠礙事的。
她閉著眼睛在陸懷川的懷抱中扭來扭去,拳打腳踢嘴咬,全都用在了身旁男人的身上。
陸懷川也不惱,隻是眯縫著眼睛在她的額頭上留下個輕吻,再更用力地將她箍在臂彎裡。
他像哄小孩子睡覺那樣拍打著沈思墨的背,“下半夜哼哼唧唧要睡覺,這會兒這麼有活力?”
此話一出,沈思墨頓時老實下來羞紅了臉,這抹紅暈慢慢往外擴散,臉頰耳朵脖子,沒有一處不在發燙。
昨晚……沈思墨哪好意思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陸懷川不是陽痿。
從床鋪到浴室再回到床鋪,她偷偷挪開一點都要被扣住腰肢抓回來,再被懲罰一通。
而且這男人的精力過於充沛,不會累也不需要休息。
但沈思墨不是,她忙了一整天,傍晚還給鄰居賠禮道歉,晚上還遇到這個永動機,她真是有苦說不出。
嘴巴隻是微微張開個小縫,他的唇就會伺機貼上來,不給她一點張口吐槽的機會。
沈思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昨天除了飄在雲端就是即將飄上天際,早就忘記了時間為何物。
沈思墨將雙臂擋在身前,試圖和陸懷川拉開一點距離,然後陰陽怪氣地在心裡想:“陸老師這會兒不嫌我臟了?不需要去醫院體檢了?我看你就是假潔癖。”
光是在心裡想想還是不夠解氣,她得讓陸懷川知道知道人心的險惡。
彆以為他們睡在一起了,她就願意重新接受他,二人就能重歸於好。
沈思墨眼珠子一轉就有個壞心眼,她以要去衛生間的名義鑽出被窩,簡單洗漱完,拖著到處都酸痛的身子溜出了家門。
她提前五分鐘趕到和中島約定見麵的咖啡廳,為二人點了兩杯拿鐵。
中島一落座便拿出筆記本電腦,興奮地和沈思墨說起他想嘗試的新點子。
沈思墨爆火以後,中島翔太也從原來默默無聞的攝影係學生變成了小有名氣的攝影師,找他拍寫真的訂單已經排到了半年以後。
最開始,沈思墨還以為中島這人是因為看她長得好看,想和她套近乎所以才會主動聯係她拍寫真。
至於現在嘛,她意識到中島和她一樣,就是單純地喜愛這份工作。
沈思墨喜歡站在鎂光燈下展現自己,中島喜歡發掘他鏡頭前每一個模特與眾不同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