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川紙包紙裹地將沈思墨給他的錢塞進護照夾裡,又特地到附近的百元店裡買了一大堆和沈思墨同款不同色的生活用品假裝情侶款,擺在沈思墨的生活用品旁邊。
他係著天藍色小熊圍裙拿起吸塵器就開始做家務,但家中基本上沒有需要陸懷川收拾的地方。
沈思墨也有點輕微的潔癖,他隻能打掃打掃灰塵,幫忙買買菜,增添一些存在感。
他換上洗乾淨的床單和一套乾淨的睡衣,小心翼翼地躺在沈思墨的床上。
說是床,倒不如說她的睡床就是扔在牆角的一張單人床床墊。
他把臉埋在沈思墨的枕頭上,用力吸口氣吐槽道:“這樣太簡約了……”
沈思墨到底還是沒給他留聯係方式,他隻好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家裡,等她回來。
叩叩叩。
玄關處的門被敲響了。
陸懷川打了激靈,立馬收起癡漢一般上不來台麵的表情,警惕地走向門口,“誰啊?”
他將房門打開一個小縫,隻見一位身材瘦小,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
他看見陸懷川以後低下頭,畏畏縮縮地後退幾步,“您是哪位?思思不在家嗎?”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canspeakengish?”
“okok。”
無論是自己母語還是英語,兩個人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陸懷川以為他認錯人了,禮貌性地道個歉,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可門外的男人並不想就此罷休,又輕輕敲了三下。
陸懷川拿著手機衝向門口,用翻譯器和他交流起來。
“您是哪位?”
“我是思思的朋友。麻煩問一下,思思在家嗎?”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緊張小心地瞥了陸懷川一眼。
“你找她有事?你們很熟嗎?”
陌生男人點點頭,“您是思思的……?”
陸懷川看他和沈思墨很熟就不爽,他沒好氣地用中文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男人聽不懂,迷茫地歪歪頭,用翻譯器繼續問:“她不在家嗎?那我下次再來,打擾了。”
說罷,他拎起地上的購物袋轉身離開了。
陸懷川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被氣得渾身好似有螞蟻在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心想把沈思墨抓到麵前,問清楚這個陌生又有點麵熟的日本男人究竟是誰,居然知道她家的住址。
他咂咂嘴巴,冷臉回到房間,麵對著窗外坐在書桌旁,心煩意亂地翻看起手頭的紙質資料。
無意間,陸懷川在懷深娛樂對沈思墨的調查的資料中看見一個日本名字——中島翔太。
這個一聽就是男人的名字勾起了陸懷川的興趣,他打開網頁將這四個字輸入進搜索框。
下一秒,沈思墨的寫真照出現在他的屏幕之上。
由於激動,陸懷川下意識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這麼眼熟,是沈思墨的攝影師,她們一起接受過媒體采訪!”
這下,他更嫉妒了,嫉妒得發瘋。
在中島翔太這個男人出現之前,擔任私人攝影師角色的一直都是他陸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