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思墨照舊工作、照舊在咖啡廳背書、照舊吃點破菜葉子維持生命體征。
昨晚發生的那些事並沒有對她的生活造成過多的影響,隻是她時不時突然發呆,想起像地雷一樣的陸懷川,然後發呆片刻。
沈思墨機械性地往嘴裡塞維生素軟糖,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吃完了三天的劑量。
她打個激靈趕緊把這玩意裝手提包裡,付好賬單以後,暈暈乎乎地往家走。
可站在公寓樓下,看見自己家的家門大敞四開,裡麵從裡麵還走出來幾個搬著紙箱的工人時,沈思墨傻眼了。
她抓著身邊一個搬運工人焦急地問:“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搬我房間的行李?!”
那人先是鞠躬道歉,然後義正詞嚴地說他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
一句“抱歉,保密”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和她說那麼一大堆廢話。
沈思墨咂咂嘴巴,三步並兩步跑上樓,就在她準備破口大罵時,房間內一道熟悉的身影,讓她硬生生把臟話咽了回去。
“段玉?你怎麼在這?”
她盤著丸子頭,穿著一身休閒裝,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
段玉應聲抬頭,看見沈思墨以後立馬喜笑顏開地站起來,順帶著塞到沈思墨手中一袋國內帶過來的辣條,“思思妹妹,好久不見。陸老師讓我過來的。”
“陸懷川讓你來這邊做什麼?”
“他說讓我幫你打理工作,畢竟我很有這方麵的經驗。”
沈思墨愣住了,陸懷川這是嫌麻煩,把工作都推出去了?
她麵露難色,沈思墨隻想要陸懷川做自己的經紀人,畢竟找陸懷川幫忙不用花多花一份錢。
“啊?我記得你做陸懷川助理的時候年薪300萬,我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哈哈……我沒日沒夜地做一整年模特都賺不到三百萬……”
隻見,段玉大手一揮,拍拍沈思墨的肩膀,說:“放心吧,當然是陸老師出我的工資。你的日常生活交給我,準沒問題。”
“你會說日語?”
“不會,不過在飛機上學了五十音圖。”段玉回答得十分乾脆,“有翻譯器就足夠了。”
“那搬家公司……和我的行李……”
“陸老師沒和你說嗎?”段玉驚訝地看向沈思墨,她指指房間裡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這些也是陸老師安排的,他讓我住在你的公寓,你搬到港區和他住一起。我去陸老師的公寓看過了,這兩邊離著不遠,定期還會有家政上門打掃。雖然比不上他在滬市的彆墅,但也算說得過去。”
這會兒搬家工人將最後一箱行李搬走時,遞給段玉一張需要核對的簽字單。
她艱難地辨認著上麵的片假名,還認錯了“shi”和“tsu”。
沈思墨實在看不下去了,替段玉和工人交涉著,臨走前還送給他們幾瓶礦泉水,以表感謝。
“你需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嗎?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玉甚至都沒推脫,抓著沈思墨的手臂說:“真的嗎?那太感謝了。”
她帶著段玉走進一家藥妝店,兩位小姑娘興奮地逛了起來。
沒過幾分鐘,兩個空蕩蕩的購物筐裡便裝滿了東西,又是麵膜又是化妝品。
二人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不過段玉的每一個話題都是圍繞著陸懷川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