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墨算是明白了,陸懷川為什麼說陸懷深沒那個膽子公開她的負麵新聞。
她就是個小模特,甚至沒有歐美市場,更彆提影響力了。
他公開沈思墨的負麵新聞,和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沒區彆。
他要是不買詞條,就以沈思墨的體量,她連國內的熱搜榜單都上不去。
陸懷深要是買了熱搜,就是變相為沈思墨宣傳。
她突然意識到她才是光腳那個人,根本沒必要怕他。
想到這,沈思墨愈發大膽,還挑釁似的朝陸懷深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
陸懷深被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頸部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紳士,彆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動手。”
“隨你,這莊園裡除了我們三個隻有傭人,隻要長腦子的人都能推測出來是誰動的手。”
那位流氓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沈思墨的頭直接被按在了沙發靠背上。
這時,木門又被敲響了。
二人一同看向門口,沈思墨非常食相地沒有大喊大叫。
可下一秒,門外那人居然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用鑰匙解開門鎖推門而入。
坐在輪椅上的陸懷川看見房間裡這幅光景,嘴角頓時耷拉下來,站起來就給了陸懷深膝蓋窩一腳。
陸懷深悶哼一聲,單腿跪在沈思墨前麵。
沈思墨頂著雞窩頭,連忙往旁邊挪挪,虛空撲落撲落灰塵,“咦,滾遠點,彆跟我求婚。”
陸懷深索性坐在了地上,手肘搭著沙發,長歎一口氣。
陸懷川咂咂舌頭,斜楞了弟弟一眼,然後連忙坐在沈思墨身邊,突然從褲兜裡掏出來一把便攜式梳子為她梳頭。
“你怎麼在他的房間?”陸懷川問,“他有沒有弄疼你?”
“我本來想出去走走,結果迷路了……尋思找個有人的房間求助,然後……誤打誤撞就遇到了。”
“迷路了?你在家裡迷路哈哈哈哈哈哈!”
陸懷川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臥室裡,沈思墨本來就因為自己突然失去方向羞恥得不行,他還笑個不停。
沈思墨窘迫地解釋道:“我是鄉下人,你家這城堡的占地麵積比我家村都大,每個走廊和房間又都長一個樣,找不到路也是情理之中。”
“他有沒有弄痛你?”他又問一遍。
沈思墨瞥了眼腿邊不斷用目光向她求助的男人,這個時候知道裝孫子了。
她頓時演技大爆發,努努嘴巴,垂下眼眸委屈巴巴地搖搖頭,“沒有。他怎麼可能對我這個小女生出手呢?”
這對小情侶乾壞事的時候,那叫一個默契。
陸懷川牽起沈思墨的手,也開始演戲。
“可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他扯著你的頭發。是懷深在為你整理發型嗎?”
“也許是吧……”沈思墨將頭發攏到耳後,嬌滴滴地說,“隻不過他幫我整理發型的代價太大了,還威脅我,說讓我在國內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