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上學的這兩年,沈思墨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她身邊的一切都井井有條。
她的大部分收獲都要歸功於陸懷川。
如果不是他來到日本,沈思墨絕對分身乏術,就彆提在短短兩年時間,她能成為日本大勢模特這件事了。
沈思墨四仰八叉地躺在陸懷川的港區公寓裡,用力踢了一腳坐在地上畫稿的男人。
“我們什麼時候回國啊?”她問。
沈思墨原本的計劃裡根本沒有自己能出名的大前提,所以她原來打算畢業就回國當心理谘詢師,或者好好做養殖場。
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
在日本的爆火,讓她猶豫著到底還要不要回國發展。
陸懷川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陸懷深那邊還沒鬥爭完,我們先留在這邊繼續擴大公司的規模。”
擴大倒是沒什麼問題,但要擴大到多大呢?
s.s現在已經有將近15位模特了,其中有男有女,國籍各異。
他們還和未簽約公司的星探有合作,隻要有合適公司風格的素人,星探都會第一時間聯係沈思墨。
但再擴大下去,公司就又要換場地了。
從最開始的小工作室到現在租了兩間小工作室,再招人就要找房子換大平層或者小獨棟了。
而且繼續留在日本發展,陸懷川豈不是沒辦法回國繼續做畫家了嗎?
她不想耽誤陸懷川原本的事業。
沈思墨撲通一聲坐了起來,蹭到他的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那怎麼行。你是畫家,兩年半都沒有產出的畫家還能算是畫家嗎?”
“我是畫家,又不是驢,休息沉澱很正常。”
“陸懷川,我給你買的顏料都要乾巴了,你一幅油畫都沒畫過。還沉澱,我看你是沉底。”
他放下鉛筆,蹙了蹙眉,他舉起那隻被鉛筆芯蹭得黢黑的右手晃晃。
“你送我的顏料是收藏品,我舍不得用。我雖然沒畫油畫,但設計了這麼多珠寶和服裝,收獲更多。況且隻要是做和畫畫相關的事情,我都很開心。”
說著,陸懷川又露出來那種幸福的微笑。
“這兩年在日本做設計賺的錢,可比賣畫多了將近二十倍。”他聳聳肩,幸福的笑容轉眼間充滿了嘲諷,“家裡人以為我開竅,願意從商了。”
沈思墨根本不在意他家裡人怎麼想,滿腦子都是那三個驚人的詞語,“二十倍?!”
她都不敢細算,陸懷川這兩年淨賺了多少錢。
“藝術本來就是個會餓死人的行業。”他解釋道,“隻是我運氣好,賺了些錢。”
沈思墨嗬嗬冷笑幾聲,喃喃自語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運氣能差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賺得多還不好嗎?”
陸懷川抽了張濕巾擦擦手,漫不經心地問:“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