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會路過懷深娛樂,要不要一起吃午飯?還是一起吃晚飯。”
“……”
沈思墨穿著一套職業裝,端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幾上插著鮮花的花瓶,邊喝咖啡邊晃神,根本沒聽見陸懷川和她說話。
“沈思墨,沈思墨!你衣服扣子扣錯了!”
“什麼?哪裡錯了?”她的目光終於重新有神起來,放下咖啡焦急地查看著襯衫前門襟,發現是陸懷川故意逗她以後,委屈地努努嘴巴,“騙我!”
“第一天入職而已,這麼緊張?不像你。”
“我大學畢業以後就沒接觸過坐班,從早上十點一直工作到晚上7點,那是人能工作的時長嗎?屁股都要坐扁了。”
陸懷川偷笑著打趣道:“那你趁著還沒上班,快點站起來活動活動。”
“去去去,彆站著說話不腰疼。”
沈思墨長歎一口氣,垂頭喪氣地一口悶掉美式,看看手表,感覺還來得及以後,走到陸懷川身邊鑽到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她還特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腦袋上,“陸老師,快抱抱我。”
“我訂了和平飯店的位置,等你下班,我們就過去約會,好不好?”
陸懷川將下巴搭在她的頭上,讓沈思墨整個人都被他包裹住,隻為能給足她安全感。
“會不會加班啊?我不想加班。要不我還是乖乖做模特吧。”沈思墨哼哼唧唧的,崩潰得快要哭出來,“陸懷川,你怎麼不說話?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那我們就不上班,我養你’之類的話嗎?”
“你連試都沒試就想放棄了?況且,進步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沒有斷人事業的癖好。”
他的胸膛處微震,一陣輕笑傳進她的耳朵。
“沈思墨,我怎麼才發現你這麼……慫包?”
沈思墨不愛聽這話,她才不是慫包呢。
她隻是覺得坐班很恐怖,每天就在坐在那個小旮旯裡,活動範圍就那麼一小點,早上要擠地鐵,晚上到家就要睡覺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在工作,太嚇人了。
在日本那會兒,是沈思墨管理員工,再加上公司規模小,大家都是做完分內的工作就可以休息了。
但懷深娛樂的工作環境可沒有這麼清閒,甚至能用惡劣來形容。
想當年,她一個小小的練習生都要寫日報周報月報,每周還要統計練習時長。
練習時長不合格,就會被縮減下一周的飯量,還會失去下個月供給給練習生的兼職機會。
練習生很累,公司的員工隻會更累。
她記得當時的經紀人每天都頂著大黑眼圈來上班,經紀人手下的練習生犯錯,經紀人就要被扣績效。
沈思墨根本就不想回憶那段除了痛苦隻有痛苦的日子。
她看了眼時間,從陸懷川的懷中掙脫,說:“這和我是不是慫包沒關係。你根本就不知道那裡麵有多恐怖。到點了,我該走了,快下班的時候,我給你發消息。”
說罷,沈思墨便哭喪著臉出門上班了。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懷深娛樂大樓下方,美滋滋地用員工卡混了個免費車位。
她看著這座高聳入雲的建築,心裡直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