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嗎?“冷哼的聲音突然在這石室裡響起,語氣孤傲,又充滿怨恨之味。
“誰?誰在說話……”敕樂突聞此聲,如同驚雷乍起。
敕樂猛地四下尋找發聲之處,腦子靈光一閃,回顧盯著這蜷縮的藤蔓。這天七,就是發聲源。
果然,片刻之後,“憐我三百年的靈體,竟被那老道一言不合便滅殺了,而今又困此三百餘載,我恨啊,我恨你們所有人,我要複仇,……啊!”
陰冷的聲再度從這天七口中傳出,而後音調直至暴虐瘋狂。
偌大的石室間瞬間充斥著綠芒,暴虐的殺氣漫延整個空間。
敕樂打了個寒噤,身上一冷,如同墜入冰窖,頭皮不禁發麻。
他連忙奔下石階,轉身就跑,雖然他酷愛一些奇聞怪誌,但是真正遇到邪靈妖物還是驚恐不已,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但此妖孤寂如此之久,好不容易引來一個活人,怎麼肯如此放其離開。
隻見蜷縮的藤蔓舒展出一條突觸來,向敕樂隔空一點,觸手一圈,一勾。
頃刻間,周身的綠芒彙聚成一條如蛇長般的細絲向敕樂直卷而去,敕樂奔跑的步伐猛地一止,感覺身體瞬間被捆綁,下一刻,身體便被這妖靈隔空攝回石壇頂上。
重回石壇頂的敕樂麵如死灰,沒想到剛僥幸不死,又遇如此邪物,真是怪事年年有,都在今日發,就是不知它該如何折磨自己,敕樂暗想,又偷摸看著那妖物。
隻見蜷縮藤蔓忽然綠芒大盛,綠芒在其前方凝聚成一個綠色小人,五官精致,倒是和真人沒有區彆,像是縮小無數倍的小孩,敕樂瞧得目瞪口呆。
“看什麼看,再瞧把你的眼睛摳出來”凶狠的語氣一下子把敕樂激醒,這謎你小人,脾氣不小,目光不善。
敕樂意識到,這妖靈肯定不是善主,想來難脫苦海,心裡暗暗叫苦。
看來為今之計隻有委屈求全,看能不能求得一條活路,敕樂暗自思考。
“你小子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放心,你會死,但不會讓你如此痛快死去。”這妖靈老氣橫秋說道。哦不,這本是一個老妖怪,要知道它初生三百年,而後又困此三百年,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老怪物。
“我怎麼敢打什麼壞心思呢,隻是在下有一事不解,如若就這般死去,難免死不瞑目啊,再說,能死在像您這般手段通天的老神仙手上,還是晚輩前世修來的福分呢!“敕樂賠笑,開口就一個老神仙的恭維道。
“哼,巧舌如簧,不過,你有什麼疑問,說吧,我不會讓你痛快死去”天七聽這討好之語,這時卻像是個和善老人般說道。
敕樂聞言大喜,至少一時三刻性命無憂,卻故作疑惑道“小人隻是不解,為何,我一身傷勢突然怎麼好了。”
“我本是天生地長,又得三百年修煉成精,一身蘊含著生機之力,區區一點小傷,頃刻間便能恢複。”妖靈高傲地說道。
這是其族獨到之處,也是它能存活至今的根本原因。要知道,當時敕樂看到的是,這天七被老道滅殺,沒有看到之後的場景。
讓我們一起回到當時場景:老道當時也以為已將其滅殺,轉頭重新與那儒生商議,但是,片刻後,天七隕滅處,綠色光芒凝聚,天七的身影又顯現,老道一愣,又將其捏碎,上百次後……
儒生道:“此妖天生地長,一身生機盎然,不如將其鎮封,使用離天之術,阻其吸收日月精華,必可將其滅殺。”
“那便依你所言。”老道聞言便道,又道“我這有天柱山上好的靈石。”
“道兄竟有此物”儒生驚歎。
“還有一帖佛教鎮妖帖”老道取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符帖說道。
“再加我教護山大陣!”
……
“那為何老神仙助我傷愈,又為何對在下下殺手,取我性命呢,既然救我何必殺我,既然要殺我又何必救我……”敕樂後麵語氣逐漸提高,倒把自己嚇一跳,唯恐惱怒對方一手便滅殺自己。
天七一愣,自己也感覺疑惑,當時見此人一身傷痕累累,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生機之力灌輸其上,這麼一問,反而被問住了。
要知道天七雖然修煉三百年,然而它從未與人交往,心智如同十幾歲的孩童,不懂世事。
天七懊惱之色一閃而過,雲淡風輕道:“我救你,你反抗不得;我取你性命,你沒有能力反抗,這便足矣。”
敕樂麵色一變道“難道實力強就可以決定他人生死,你們怎可以視人命若草芥。”
天七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凶狠的語氣一下子爆發開“你們怎可視人命如草芥,怎可隨意斷人生死,哈哈哈!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