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走遠後,敕樂才轉回到地洞旁,朗聲說道:“新意,你們出來吧,現在這邊沒事了。”
這時,他們三個才像探地鼠一樣,探出頭來,觀望的四處的風吹草動,一見到人已散去,曹世凱就開始說道:“咦,他們走了嗎?”
“那不廢話,肯定是被少主打發走了。”劉陽東拍打在自己身上的灰塵,毫不經意的說道。
“也就他們這些腳色,哪裡夠少主一棒子打殺的。”吳欣豔的吹捧,讓眾人總感覺有些怪異,可也不好當麵提出來。
“這話不說了,走吧,去尋一下我們的造化?”敕樂旋踵,當即轉移話題說道,他現在對這個緣宗遺跡,興致勃勃。
此番行動,潤澤淵這個最大的阻礙,已經成為了過去,最讓他欣喜的是,自己得了緣宗的遺寶,日後修行起來一定事半功倍。
一處闔扉下楗之地,四人移步之時,聞破爛廳事中咯咯有聲,引起了他們的心疑:“聽到什麼聲響沒?”曹世凱往而覘之,見室內冥黑不見其指,寂寂不聞聲,將走時又旋踵,忽有響聲甚是疾厲:“嗤啦!”似乎是懸掛重物突然的繃斷繩索,嚇人一跳。
而敕樂卻是早用神識橫掃,但室內空蕩無人,隻看到那裡懸掛著一條陳年繩索,斷口參差不齊,好像是多年前,這裡曾經斷裂過,其餘的話也沒發現什麼,他也不免心下狐疑:“難不成是陰靈做祟?”
在悄無聲息中,敕樂將魂幡一抖而出,小乖的身影便出現在這破爛瓦礫中,這種也唯有同屬陰靈的小乖,才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陰靈之類,也好躲避不知名的傷害。
也是在這時,四下煙霧不知從何迭起,四周朦朦朧,讓人看不太清切。
“現在差不多寅卯之時了,可能會有事發生,大家小心點。”敕樂一想到之前樵子所說的,一到寅卯之時,這邊古怪偏生。
三人也是各自點頭,知道敕樂並不是危言聳聽,剛才那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說明已經有什麼看不著的東西光顧過。
煙霧彌漫,四人也隻能看清三丈之地,朦朦朧間,可以看到那些亭台迭起,各種金碧輝煌的樓閣不計其數。
“你們快看!那邊居然還有亭台樓閣。”吳欣豔指著遠方,隱約可以看到亭台樓閣聳立,遙遙不知其數,好似回到了從前,鏡緣宗曾經輝煌的光景,在大門的牌匾上,可以看到鏡緣宗三個大字。
“不對!是幻象!”敕樂聽到她的驚呼聲,反複觀看下,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原來是在霧氣的滋生下,經過光影的折射,才倒映出這種虛幻的樓閣。隻是,不知為何,倒映出的竟是往昔的鏡緣宗山門。
“難不成此地有靈,思緒在回憶?回憶鏡緣宗往昔的輝煌?”劉陽東見此情況,出口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敕樂稍加思量,便覺得他的猜測無疑。她凝視著那虛幻的樓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感慨。鏡緣宗昔日的輝煌,仿佛在這霧氣中重現,令人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那個鼎盛的時代。
劉陽東走近幾步,伸手試圖觸碰那虛幻的影像,卻隻抓到了一片空無。他皺了皺眉,低聲道:“這幻象如此真實,卻又是如此虛無縹緲,真是奇妙。”
敕樂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那虛幻的山門上,輕聲道:“或許,這霧氣中殘留著某種力量,能夠勾起過往的記憶。鏡緣宗的輝煌,或許正是這片土地無法忘懷的過往。”
“多好的亭台樓閣呀!就這麼破碎毀滅了,真是可惜。”曹世凱也是連連歎息。
“我們先把這閣樓的樣貌記下來,再加以實地參照對比,估算出自己的大體所在位置,在這也有個方向。”吳欣豔在一旁提議道,既然是以前的舊物,就宛如活地圖一樣,浮現在他們眼前,他們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此法甚妙!”敕樂讚道。
鏡緣宗占地豈止萬頃,四人各自記下一個方位,拚湊在一起剛好是鏡緣宗的全貌。
“呼!”一陣風聲呼嘯而過,那些煙霧頓時翻湧起來,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攪動。小乖在第一時間站到了眾人前麵,雙手迅速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似乎在施展某種術法。緊接著,一聲低沉的嗚咽聲從煙霧深處傳來,仿佛在回應小乖的動作。
小乖抬手一攔,示意眾人停下腳步。敕樂立刻反應過來,低聲說道:“大家先等一等,有什麼東西路過了。”
三人立刻停下腳步,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煙霧翻湧不定,仿佛有某種未知的存在在其中遊走。他們不用多想也知道,這煙霧的異常波動,定然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活動。
劉陽東握緊了手中的大刀,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低聲道:“這煙霧裡……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敕樂點了點頭,眉頭微皺:“小心些,這地方古怪得很,說不定是鏡緣宗留下的某種禁製,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小乖依舊站在最前麵,雙手保持著戒備的姿態,目光緊緊盯著煙霧深處。她的動作雖然無聲,但顯然是在與某種存在進行著某種交流或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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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中的嗚咽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更加清晰,仿佛帶著某種哀怨與不甘。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這聲音……像是某種靈體發出的。”劉陽東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敕樂點了點頭,目光凝重:“鏡緣宗昔日的輝煌雖然已經沒落,但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山門,或許還殘留著一些無法消散的靈體或執念。”
稍等片刻,小乖才示意改道,走其他路,到一處拐角處時,小乖一陣逡巡,敕樂心覺有異,看到小乖遲疑徘徊之色,不禁抬眼打量起了小乖目光凝聚之處,那處空曠,隻有一口眢井孤零零倒置。
“走,那裡有一個枯井,咱們去看看。”敕樂提議道,那裡可有小乖感興趣之物,不然他就不會在那徘徊猶豫。
“枯井?哪兒呢?”曹世凱眼光四處探尋,也沒發現枯井的任何蹤跡。
“走吧,少主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用意。”劉陽東一旁說話,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也知道這眼前的潤澤鑫身上藏有秘密,他相信他決計不會迫害自己。
揮斥開一陣陣迷霧,才看到庭院裡確實有那麼一口枯井,從上頭俯瞰下去,黑呦呦的不知其深。
“這裡難道藏有寶貝?”曹世凱趴在井口邊,眼神不斷的往下瞄去,想發現什麼,似乎他的鼻子在這一刻也失靈了,分辨不出半點味道。
“老操!要不?你在行,先下去看看。”劉陽東踢了踢他撅起的屁股,抬起一腳,就差點將他送下去。
“滾犢子!要去你去,”曹世凱扒住井口邊緣,被劉陽東那麼一腳,身子晃一晃,差點栽倒下去。
“你們在上麵等著,我下去看一看。”敕樂這個時候發話了,他看到小乖此刻一臉焦躁,臉上有驚喜,也有恐嚇。
“少主!你乃金貴之軀,這底下不知有何物值得你冒險。”劉陽東勸道,這一口陳年枯井,瞧其黑呦呦不知深淺,隻怕藏著凶險,生怕敕樂有什麼閃失。
敕樂執意下去,聽了他們的相勸,出聲回道:“放心,若真是危險之地,我自會及早抽身撤退。”
說罷,敕樂這可不是一個人下井,自然有小乖相陪。
井沿濕潤輕滑,昏暗無光,敕樂順溜而下,一溜就是半柱香的時間,敕樂心底計算著距離時間,等到井底時,默約估計一下,此記數井八千丈!
“咦?此地倒是底下一處極陰之地。”敕樂察覺到成團成團的玄陰,略微驚奇。
一旁的小乖卻一副憮然為間的表情,茫然自失,身子停頓,沒有其他比劃動作。
敕樂在一旁,看到他悵惘失誌的樣子,儘管知道它不能言語,他還是向小乖問道“怎麼啦?怎麼這副迷惘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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