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都是金丹修為,行走的速度也很快,穿越層層殿宇,來到一處閣樓間,這裡落地都是大紅帷幕,不似繁華,卻更向往繁華。
這裡守衛森嚴,半盞茶的時間便有人巡邏而過,更有一些文人墨士,客卿供奉頻繁出入其間,最為驚奇的是,每隔三個時辰,就有一道聯合起來的神識橫掃整個庭院,這裡的守衛,其戒備程度,比之他的少主府也惶恐不讓。
清風吹拂,落到大紅帷幕的一角,化作一隻不顯眼的七星瓢蟲。
三人急急忙忙的走過,麵向著這落地的大紅帷幕,行起了參拜之禮:“屬下參見少主。”
在這私密之處,正是潤澤藤的地方,他甚至毫不忌諱,鳩占鵲巢般,已經用起了少主相稱,隻是在他隱秘之處,圖個樂而已,也間接性的表明,他已經覬覦少主之位很久了。
“何事步履匆匆。”那大紅帷幕裡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他安排出去的人,他自然是隱隱約約知道狀況,但是他還是心底平靜,要他們親口答複。
“屬下辦事不利!未曾將那人帶回來,還請少主責罰。”自然有人扛鼎說道。
“哦?出了什麼狀況,說來聽聽。”潤澤藤還是渾不在意的聲音說出,古波平靜。
可作為屬下的知道,少主越是平靜的時候,他的怒火半分不少。
他們知道,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其中那個頭兒挺身站出來說道:“少主,等我們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五位黑死騎一人已經亡故,其餘四個黑死騎人全部失蹤,現場隻有那個妖獸和五位黑死騎的血跡。”
按照他們的所見,一字不落的交代出來,潤澤藤平靜的聽完,臉上無喜無悲,不知道心中所想。
“好的,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潤澤藤揮手間,便將他們打發下去,表現的很和平。
而後,平靜了一段時間,潤澤藤閉目多時,又睜開眼睛,瞬間引動天地靈力,可以感受得到,纏綿悠長的靈力不斷的翻湧,更多的是從他身上爆露出來,如同一陣陣波紋一般擴散至遠方,他輕聲開口念叨著:“又有誰摻和其中?大哥,是你麼!”
而大紅帷幕上的七星瓢蟲,正是敕樂所化,他不禁也被潤澤藤這一段話帶入其中:“如果這場事端你是主謀,我一方作為被害人,那麼又有誰參與其中,劇中又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是為了避免我和潤澤藤直接衝突嗎?”
這麼一想想,敕樂頓覺頭如鬥大:“欣豔自行回來的,看她如此匆忙,又怎有時間去擦拭沿途的血跡,而我一路隨來,到達事發地點才發現大白留下的血跡,那麼,一路沿途至我少主府的痕跡,又被誰抹去了?要不然,沿著一路的血跡追尋?隻怕潤澤藤會找上自己的山門來。”
極思欲恐,敕樂本以為是一場小風波,但自己思慮下來,才發現其中詭譎多變,有自己看不透,似乎有一雙暗處的手操縱著這一切。
“那麼他,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他呢?”敕樂在這想道,在很大程度的講,那暗中為他抹掉沿途血跡的人,似乎對敕樂有利無害,可是難保不準,存在那種做坐山觀虎鬥的心理。
“還存在另一批人!”敕樂一念至此,身子就急不可耐的飛身而出,想回到事發地點,看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黃雀定然還會出現。
潤澤藤精神是何等的靈敏,看到那個小蟲子飛出,抬手之間一股龐大的吸力便想將它吸扯過來。
“糟糕!”敕樂心底暗自吐槽一下,也怪自己太衝動了,引起了潤澤藤的懷疑。
七星瓢蟲當即吐出靈力,化作一道道封禁符文,俶爾間就將這恐怖的吸力封印,然後他的身子抽身飛起。
被彆有用心之人闖入腹地,潤澤藤當然不會放過,他抬手一揮之力,便將桌椅上的一個茶幾,猛的砸落在敕樂身上,敕樂哪有時間和潤澤藤爭鬥那麼多,他要趕回去,看看這黃雀到底是誰?當即接過飛來的茶幾,隨手就撇向彆處,隻聽得到“啪”的一聲,茶幾上的杯子全部碎裂在地,引起了聲響。
“咦?你是誰!”潤澤藤眼睛盯著那個七星瓢蟲,疑惑開口。
敕樂更不理他,身影一挪,便已經偏移了他的攻擊範圍內,很快破窗而出,一會兒他又化作一股青煙飛快的遠去,潤澤藤想追,也再沒有機會了。
“少主,您沒事吧?”案幾的杯子碎裂,清脆而響烈,已經讓很多人察覺到,閣樓下麵的人一聽到動靜,便傳來的聲音詢問道,沒有潤澤藤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擅自闖入。
恍惚了良久,潤澤藤並沒有追擊,一表風輕雲淡道:“沒事,失手打碎了幾個杯子而已。”
閣樓門外那三人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們以為是潤澤藤撒氣,故意摔裂了幾個杯子,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好事啊,潤澤藤把氣撒完,自然就不會拿他們開刀了,這事也就能輕巧揭過了。
潤澤藤自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他隻是在自己的閣樓裡,暗暗思量著什麼。
“這麼快?就已經把人安插進來了嗎?”潤澤藤有點遲疑,心底默默想著,剛才那個人或者說是某一個靈寵,可以說是已經潛伏到自己跟前,而且,還竊聽了自己的機密。
一想到此處,潤澤藤不禁怒火中燒:“你們幾個,去事發地點看看,那五個黑死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三人對望一眼,紛紛覺得滑稽無比,事後還是波及到了自己,最後還是那頭兒接口:“屬下定當不負少主所托。”
……
另一邊,敕樂從潤澤藤手裡逃出,他和潤澤藤算第一次碰麵,第一次交手,他便能感覺到潤澤藤對靈力那收發如心的運用,沒有一絲遺漏浪費,一切就如恰到好處。
敕樂心底暗想:“此人是個勁敵,沒有萬分把握,自己還不一定贏他。”
不過敕樂想印證自身的一個猜測,沒有功夫外想其他,他已經知道了另一幫人就是潤澤藤,不過眼下他迫切想知道,這所謂的黃雀又是哪一幫人?
很快,敕樂便又折返回了事發現場,神識探出,已然發現了其中端倪。
果然如他所料,還有另一撥人來到事發現場,他們似乎正勘測著不知名的什麼,又采集了大白遺留下的血跡,行著詭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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