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不住心底的那份衝動,甘少雪一個箭步來到潤澤鑫旁,近距離接觸下,那股熟悉感才漸漸縈繞心頭。
眼前的潤澤鑫自然是真正的潤澤鑫,讓他自己去和甘少雪說明一切,這是敕樂所能想到的,不過此地已經被敕樂封禁,還有敕樂神識覆蓋在內,更有四象器守護著四麵八方,不怕潤澤鑫散布出消息。
剛被敕樂放開,潤澤鑫虛弱無比,沒有勁力。
“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折磨你!”甘少雪帶著哭腔,攙扶著潤澤鑫。
潤澤鑫卻是在搖搖頭,乾燥焦白的嘴唇發出聲音:“不,這段時間我也想清楚了很多事,什麼少主虛職,灌頂之力,也不過是過往雲煙,抵不過見你一麵。”
這是潤澤鑫的真情實意!
當初,在無儘的虛冷裡,潤澤鑫感受著自己鮮血的流淌,就好像是死了,似乎魂終將要歸去,那一刻,他生起愧疚感,此生已經虧負一名少女,還有一位少女卻癡癡守望在自己身邊,自己卻不去珍惜,反而奚落於人,傷透人心,潤澤鑫想想都想扇自己兩巴掌:“不懂得珍惜,再好的,你都把握不住!”
想到後悔之處,潤澤鑫提起手掌便想扇自己兩巴掌,甘少雪愛惜他,連忙製止他的手勢,她哽咽說道:“你的心意我明白。”
“少雪!”潤澤鑫看著眼前的佳人,滿眼都是滿足,忍不住輕擁入懷。
看到這一幕,敕樂悄悄地在紫竹深處,忍不住發聲:“欣豔,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吳欣豔輕輕點點頭,靜靜的聽著敕樂的話述。
二人見麵的場景,這讓敕樂想起了佛典上記錄著一篇寓言。
故事的開端:據說,從前有一座姻緣寺,那裡香火旺盛,屋簷底下有個修行了五百年的蜘蛛,有一天清晨,蛛網上落了一滴晶瑩的露珠,蜘蛛非常喜愛,不住的打量,可一陣長風吹來,蛛網留不住露珠的重力,被風吹拂,滴落在草叢裡,蜘蛛忍不住連連歎息。
而後,佛祖降下神喻,問蜘蛛道:“小蜘蛛,你覺得世間最為珍貴的是什麼?”
蜘蛛回想到自己當年貪戀的那滴露珠,便道:“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
佛祖笑而不語,道:“你再修行五百年吧,五百年後,我再來問你。”
五百年過後,佛祖再問,蜘蛛還道:“還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
佛祖仍是笑而不語,又緩緩聲道:“你再修行五百年吧,五百年後,我會再次降臨。”
五百年的光陰彈指而過,佛祖如約降臨,還是那個問題:世間最為珍貴的什麼?
蜘蛛還道:“是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
佛祖轉念開口:“你去世間遊曆一番吧!”抬手一揮,蜘蛛便已經消失不見。
在偌大的凡人皇宮裡,丞相府上誕生了一位女嬰,取字為:“珠兒!”
同期,皇宮裡也是喜報雙胎龍鳳,被皇帝聖喻封為:枳草王子和長風公主。
時間的流逝,幼子幼女已經初長成。
也是在春風得意馬蹄疾時,京城裡辦起了盛宴,原來是民間一名名叫甘露的弱冠少年高中,皇帝大擺宴席,甘露狀元在宴會上吟詩作賦,才華橫溢,在場少女,無不為其傾倒。
珠兒也不例外,傾心於甘露狀元,茶飯不思。
可不久之後,皇宮裡傳出兩道封喻:一個是皇帝把自己的女兒長風公主許配給了甘露狀元;二是皇帝把珠兒許配給了自己的兒子枳草王子。
珠兒聽到此話,傷心難過,終日抑鬱寡歡,積鬱多時,從此一病不起,整日臥在床上,老父親也是尋遍名醫,可苦求無果。
枳草王子在得知珠兒大病不起後,非常地傷心難過,他來到珠兒的床邊,深情告白:“珠兒,你知道嗎?在父皇的大宴上,在我看見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所以我請求父王把你許配給我,如果你死了,就讓我隨你而去吧!”
他拔出腰間的長劍,便想自刎當場,關鍵時刻,畫麵定格,佛祖的聲音再次降臨,他喚起了珠兒的靈魂,對著珠兒說道:“珠兒,你可曾知道,露珠隨風而來,自然隨風而去,而這枳草,在屋簷底下仰望你上千年啊,你可曾低頭看它一眼?”
珠兒這才明白,世間最為珍貴的,莫不是:“珍惜當下,把握未來!”
也是在一刻間,珠兒回光返照一般,撲到枳草王子身邊,製止了他的自刎……
吐出完最後一個音節,敕樂微微笑道:“故事有所出入,但大體相同,講述得不好之處,還望不要見怪。”
“故事很好,謝謝!”吳欣豔聽完,久久不能回神,她向敕樂盈盈一謝,緩緩走出了紫竹林,出現在潤澤鑫二人麵前。
“咦,這倒是奇了!”隻留下敕樂停留在原地,不知道吳欣豔比舉,眼睜睜的看著吳欣豔走出,之後,他也不再藏著身形,一點都不突兀的出現在潤澤鑫兩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二人趕緊分開,甘少雪也輕輕擦拭眼睛裡的淚花,看著眼前出現的另一個“潤澤鑫”,眼裡露出仇恨,潤澤鑫知道敕樂二人在旁,沒有過多驚訝。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吳欣豔沉默很久,輕輕的開口說道:“樂哥哥,撤去你我的幻象吧!”
敕樂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過多說什麼,心念間,天變萬幻一動,撤去了遮掩,讓二人本身麵貌出現在潤澤鑫和甘少雪麵前。
潤澤鑫失聲驚呼:“欣豔!”
甘少雪也是不斷的打量眼前突然出現的絕美少女,在聽聞潤澤鑫的相稱後,各種複雜的縈繞心頭。
“想不到吧!潤澤鑫,我還活著!”吳欣豔看著目瞪口呆的潤澤鑫,語氣平淡淡。
“欣豔!是我的錯,我不該失手痛傷你……我不該……”潤澤鑫痛苦摻雜著悔意,不斷得扇自己耳光,本就蒼白的麵龐居然扇出了血色。
“我該死!”潤澤鑫一味的哭訴道,像個小女人一樣,而後,他似乎太過用力,居然把自己扇暈了過去。
這也怪不得潤澤鑫,他本就虛弱無比,再加上悲喜、悔恨的情緒交雜,一時止收不住,便昏厥了過去。
甘少雪急忙守護在旁,渾圓雙目怒瞪著吳欣豔,這女人一出現,攪得潤澤鑫情緒大起大落,她自然抱有敵意相視。
吳欣豔無動於衷,比起她多年苦楚下來,要了潤澤鑫半條命也不足為過,她目光轉向甘少雪,與之對視:“你很不錯!”
仿佛是妾室得到正宮娘娘的肯定,那種目光,對於甘少雪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來說,她根本招架不住。
喜歡敕樂歌請大家收藏:()敕樂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