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我看咱倆也不用在這爭鬥了,彆打碎了這小兄弟的家具。”那個拎著錘頭的老者,環顧了四周所謂的“家具”齊全,對著那個黑衣人說道。
“對的對的!咱們要打就上外邊打去,不要衝撞了這位小兄弟的家。”黑衣人居然也傻不愣登的配合道,第一個衝出了廟院外。
那個老頭兒拎錘追出,很快又在外麵劈裡啪啦的打了起來,非常的賣力。
“呃?這故事講的好,神仙也動容啊。”敕樂呆呆的想著,本來他想戲耍一下這兩人,哪曾想到他們會信以為真。
這下好了,這城隍廟成了敕樂的乞丐窩,兩個“外來者”在自己家外麵,奮勇的相鬥,平白無故得了一場好戲看。
可這以五十步笑百步的挪步,也隻不過是從房內移步到房外,混雜的聲音還是縈繞在耳邊,敕樂大感頭疼,他直接發瘋一般,推開他那“豪華精裝”隻有一塊琉璃片的窗戶,扯開嗓子吼道:“你們一個黑鬼,一個老鐵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打架了!”
也不知道是他們有心留意,還是敕樂的嗓門真有這麼大,他們紛紛都聽到了,也在同一時刻停了下了手。
收斂好兵刃,二人齊刷刷的在這一刻不打了,回到敕樂三天一大雨,一天一小雨的“家裡。”
“你們為何爭鬥啊?”敕樂直截了當的問道。
那個老者倒也好心,喘著粗氣說道:“因為一幅圖畫。”
敕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追問道:“咦?什麼畫這麼好?要你們這樣打生打死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接過話頭:“這可不得了哦,這一幅可以震動整個東城的山河圖!”
敕樂的興趣被徹底勾起,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麼厲害嘛?可以給我看看嗎?”
二人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乞兒會對道家的圖畫這麼感興趣,老者知道他是鬨著玩兒,有意在敕樂麵前顯擺,那老頭兒麵對那黑衣人說道:“老黃!快把上河圖拿出來給他看,讓他開開眼。”
“我不!山河圖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這麼命令我?”黑衣人雙手抱胸,撇過頭去,倔強的說不,儘管敕樂看起來是一個凡人,黑衣男子還是抱著謹慎的心態,不肯拿出。
“那這一幅山河圖也不是你之物,你憑什麼將它偷竊出來?”那老者也是生氣,逮著黑衣男子的眼睛,衝著他說道。
“現在山河都在我手裡,那就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允許把它從我手中搶走!”黑衣男子老黃哼哼唧唧說道。
“這本該是東城陳大之物,你把它竊取而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老者直接揭了他的短處,同時也把山河圖的來源暴露出來。
聽聞二人的爭論,敕樂心裡一動,興趣不減,可他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諷刺道:“切,不就是一幅破畫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以前都當柴火燒呢!大把大把的燒呢!”
敕樂說話也不打草稿,一點都不符合邊際的話,落到他們倆的耳朵裡,一個心有不服,強要黑衣男子打開山河圖給敕樂看,一個暗自鄙夷,這農村來的土包子,沒見過道畫,還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也激起了他的憤憤不平之心,黑衣男子便鬆口道:“也罷!今兒個就讓你好好開開眼。”
敕樂心中狂喜,有關東城陳大的任何事物,都心心相係,不過他還是故作一臉滿不在乎說道:“這時候你叫我看,我還不看哩!”
“咦,你這個臭叫花子,這時候老爺我要讓你看,你現在非看不可。”黑衣男子脾氣上來,揪著敕樂的肩膀,從懷裡掏出一幅卷軸,黑衣人將畫卷展開,敕樂湊近一看,隻見畫卷上繪著一幅壯麗的山河景象,山川河流、城池村落,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般。更令人驚歎的是,畫卷中的景象似乎在緩緩流動,仿佛整個東城的山川地貌都在其中顯現,還有一陣陣靈光閃爍,轟然浩蕩!
能見到這幅山水畫,敕樂目光緊盯著畫麵,像是癡迷其中,被其內的魅力、韻味吸引,難以自拔。
黑衣男子和那個老者也是得意洋洋,他們知道,看到這幅山水畫的人,臉上都是那種表情,這才對敕樂說道:“怎麼樣?這下子你就服了吧。”
敕樂目不轉睛,嘴裡出聲附和道:“服了服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你看這手感,如胭脂水粉般細膩,這畫功,精巧絕倫……”敕樂看著看著,就開始上起了手,在山水畫裡不斷的探摸,各種精妙的詞語擠出。
連連誇讚那幅山水畫,那老頭兒和黑衣男子也是嘿嘿的笑著,仿佛在誇自己一樣:“那是自然,東城陳大家鍛造舉世無雙,大家都知道,而這一幅山水畫,更是精品中的瑰寶!”
敕樂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眼睛,抱怨道:“唉!你這樣拿著,我都看不清。”
黑衣人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倒也大方,隨手將山河圖遞了過去,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喏,給你拿著好好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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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樂忙不迭地接過畫卷,雙手恭敬地捧著,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低下頭,細細觀摩畫卷上的山川河流,眉頭微皺,似乎看得十分專注。片刻後,他抬起頭,略帶歉意地說道:“天色太黑了,還是看不清楚。哪兒一處有月光?我借著月光再仔細瞧瞧。”
老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未等他開口,黑衣人已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指向廟外一處空曠的地方:“那邊月光亮堂,你去那兒看吧,彆耽誤太久。”
敕樂連連點頭,捧著畫卷,緩步朝廟外走去。他的腳步看似從容,實則心中早已盤算好下一步的行動。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二人眼盯盯的讓敕樂跑到一處月光照耀的地方,然後各自又展開了對話,說著說著,聲音又提了起來,開始變成了雙方的吵鬨,氣的眼紅脖子粗。
遠處,敕樂可不管這些,袖裡閃爍著千變萬幻的光芒,一幅一模一樣的畫軸出現在他的袖子裡,而真正的畫軸俶爾消失不見。
隨後,他一副心神耗儘的樣子,輾轉回來,將那山河圖隨手往半空上一拋:“不好看,不好看,看的我眼睛都疼了。”兩人都不搭話,飛身上奪,那老頭兒快一些,扯住山河圖的一角,就往懷裡一塞,提起大腳丫子就跑了出去。
黑衣男子大怒,爭先恐後,身子緊隨其後,口裡還高叫著:“陳老頭!快把畫還給我!”
看著二人走遠,敕樂心中一喜:“走了,倒也圖個清淨,回去睡大覺嘍。”
輕車熟路的返回,龔老鼾聲依舊,回蕩在狹小的房間裡,似乎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察覺。
此時,天邊已泛起一絲微亮,黎明的曙光悄然爬上了窗欞,驅散了夜的深沉。
敕樂一夜無睡,回去了倒頭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平白撿了個大便宜,敕樂整個睡夢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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