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兒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石刻,頭也不抬地說道:“拓拔?”
聽到此字,宇文拓嘴角微揚,勾起一絲略顯邪魅的笑容:“原來你是拓拔一族的人?我想起來了,你的族長……是我所殺。”
他的語調平靜,仿佛敘述的是尋常之事。
這番話意味著——宇文拓向拓跋玉兒宣告:“你的父親,正是我所殺。”
此言一出,九州震動,人們無不震驚,倒抽冷氣。
宇文拓此刻的形象宛如傳說中無惡不作的反派,令人聞之色變。
但稍加思索,又覺其少年時期的遭遇實屬無奈,似可諒解。
畢竟,他自幼便被人當作殺人利器,被迫行凶無數。
……
金榜畫麵上,局勢變幻莫測。
眾人以為宇文拓會對付拓跋玉兒及其侍女時,他卻悄然隱匿於白馬香車之中。
宇文拓並未對兩名女子動手,這一舉動讓眾人感到意外。
隨後,他出現在萬米高空,腳踏異獸窮奇,展現出驚人的實力。
儘管拓跋玉兒有一定能力,但在宇文拓麵前完全不是對手,眾人疑惑為何他未對其出手。
宇文拓返回軍營後,兩名大將軍請求他為他們在司徒公麵前美言。
然而,司徒公——宇文拓的師父兼仇人楊素突然現身,欲殺掉這兩名大隋將領。
楊素性格殘忍,對他們早已判了死刑。
眼看兩人即將喪命,宇文拓迅速行動,打斷了他們的雙臂。
他認為死罪可以免除,但活罪難逃,通過這種方式既安撫了楊素的怒氣,又保全了兩人性命。
他已背負太多血腥,不願再見到更多傷亡,因此選擇了這種折中的辦法。
宇文拓直言,石刻被奪是他有意為之。
他擔心石刻雖在己方手中卻無人能解其秘,而那女子顯然有此能力。
因此,他選擇讓女子帶走石刻並主動放行。
楊素聽後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兩位將領,最終告誡宇文拓珍惜五大神器的重要性,未對他們施加嚴厲懲罰便離去。
留守的將領對宇文拓充滿感激,深知若非他提前阻止,自己早已喪命。
宇文拓看似冷酷無情,實則內心柔軟,對於不該死去的生命常懷慈悲之心。
然而,因種種無奈,他被迫成為世間最大的殺手之一,手上難辭血腥。
隨後,宇文拓下達軍令,要求大軍迅速推進至指定地點。
他自己則駕馭窮奇,飛往下一個目標。
途中發生了一些變故,但具體內容尚未揭曉。
宇文拓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逼近,仿佛一顆熾熱的火球追逐著他。
他試圖輕鬆避開,但那火球緊追不舍,迫使他不得不全力反擊,最終擊碎了它。
隨後,他的身後出現了楊素,這位操控他人生的師父,也是他要複仇的對象。
楊素滿臉怒意,眼中透著狠厲。
“竟敢在我麵前救人,膽子不小嘛!”楊素說著便攻擊過來,手中法術顯現,威力驚人。
之前宇文拓救人的行為被楊素看在眼裡,他表麵未表露,實則記恨於心。
如今,他們開始正麵對決。
戰鬥發生在萬米高空,從天上延續到地麵,連軒轅劍都被啟用。
借助軒轅劍的神力,宇文拓一度壓製住楊素。
然而,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宇文拓落敗了。
並非實力不及,而是因內心牽掛,尤其是對母親的情感讓他猶豫。
母親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存在。
當楊素以母親相威脅時,他無法繼續戰鬥。
“後天立秋,是你與母見麵的日子,我不想因你的衝動毀掉這次機會。”楊素冷笑,話語中充滿威脅。
“徒兒,你知錯否?”
宇文拓緊握軒轅劍,內心充滿掙紮。
他雖有衝動揮劍直指楊素,但理智告訴他此刻不能。
他不得不低頭道歉,得到楊素認可後,目送其離去,神情隨即陷入深沉回憶。
那是北周覆滅之時,大隋軍攻入,母後為護他逃至劍塚。
母囑他肩負家族使命,守護軒轅劍,而劍已千年無主。
幼年的他曆經艱險拔出寶劍,卻在重見天日時發現世事巨變。
儘管擁有軒轅劍,實力仍不及楊素,最終為保母安全,認賊為父,成為其利刃。
如今的宇文拓目光迷離,似有無儘憂愁。
他低聲呢喃,仿佛訴說心底最深處的痛楚:“從那天起,我便隻剩下悲傷。
無論恩怨,當看到他們在血泊中倒下,我不僅奪走他們的生命,也親手毀掉了心中僅存的純淨之地。”
“在這個亂世中,隻有親手染滿鮮血,才能生存下去。”
宇文拓並不享受這樣的生活,也從未願意成為如今的模樣。
每到雙手沾滿鮮血時,他都會覺得自己像個惡魔,一個冷酷無情、嗜血成性的惡魔。
然而,他沒有退路,唯有通過殺戮維係生命。
即使這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那深陷困境的母親。
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追求的不過是一場美夢——夢中能陪伴在母親身旁,夢中依然是那個平凡無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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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許多人的眼神流露出深切的同情。
畢竟,宇文拓年紀尚小,卻承受了本不該屬於他的重擔。
但他彆無選擇,隻能默默承擔這一切。
僅僅是因為他最珍視的母親被他人掌控。
他隻能遵從指令,不斷殺戮,一次次沉浸於血腥之中。
久而久之,他幾乎迷失自我,忘卻初心,忘卻內心真正的渴望。
“儘管他確實犯下許多罪行,甚至殺害了許多無辜者,但現在我卻覺得他內心深處渴望做個好人。”
“每個人都有值得守護的人或事物,也有堅定的信念。
宇文拓的願望很簡單,隻是希望守護好自己的母親。”
越了解宇文拓的經曆,就越覺得他的命運與王權富貴有幾分相似,但又遠比後者淒慘。
因為他無法輕易抽身離開,畢竟母親還掌握在他人手中。
相較於王權富貴的故事,人們對宇文拓的同情更為強烈。
或許當時的人們隻把他看作冷血無情的殺手,認為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徒。
他們並沒有錯,宇文拓雙手確實沾滿鮮血,背負著數不清的性命。
連他自己都明白這行為的錯誤性,可即便知曉,他也隻能一錯再錯。
有時候,一旦做出決定,無論是否出於本心,也隻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秦朝鹹陽宮內,嬴政神情複雜。
畫麵中,宇文拓正是他的第九子前世,所經曆的苦難也是第九子曾經承受過的。
想到這些,嬴政心中滿是心疼。
“明知前路有誤,也隻能繼續前行,因為他彆無選擇。”
“即便內心抗拒,也不得不如此,因母親仍在他人掌控之中。”
“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家人,他隻能成為最鋒利的武器,不斷向前,無休止地殺戮。”
嬴政並未評判宇文拓的行為對錯,但他承認,這孩子確實犯下諸多罪行,即使並非完全出於本意,也已助紂為虐。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他無法改變過去,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傷害,若有機會,則儘力拯救。
這樣的行為至少可以減輕他的罪責。
也休這就是命運,有些人注定生來就要承擔罪責。
一旁的大臣們歎息不已,心中感慨萬千。
他們目睹宇文拓的遭遇,既痛心又酸楚,畢竟那是他們的九皇子。
另一邊,大唐長安城一片繁華景象,但許多百姓抬頭凝視著天道金榜時,卻感到深深的悲涼。
他們認為,宇文拓肩上的負擔太過沉重,從年幼時便一直背負至今,換作他人,恐怕早已不堪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