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神海的混沌霧氣被滅道神甲的白光撕裂,林獄踏碎天道碑林的殘片,右臂的狼牙棒正滴著紫黑血液——那是丹癡子的丹道本源。九獄塔在識海中發出嗡鳴,丹鼎圖譜紅光掃過跪地的老怪物:“檢測到上古丹道傳承者生命力流失97,建議煉製成‘丹道傀儡’。”
“傀儡?”林獄冷笑,神甲縫隙中滲出的滅道鏈紋路爬至咽喉,“仙族把我當藥奴時,可曾想過留我全屍?”他抬起狼牙棒,棒身的滅道鏈如蛇般竄出,纏住丹癡子僅剩的一縷丹魂。老者咳出數枚碎丹,渾濁的瞳孔映出林獄眉心的鎏金塔印:“藥奴731……老身若早知九獄塔在你手中……”
“早知如何?”林獄運轉吞天訣,丹田處的弑神丹種與棒身共鳴,竟將丹癡子的丹魂強行剝離,“是想把我煉成‘丹道爐心’,還是‘天道藥引’?”滅道鏈猛地收緊,老者的丹魂發出淒厲慘叫,其畢生守護的丹道本源正被一點點煉化為“逆道丹”。
“不……丹道不能亡……”老者突然咳出一口金血,血珠在空氣中凝成丹紋“共主”二字,“老身願奉你為仙族共主,隻要你……保丹道一脈香火!”九獄塔發出刺耳警報,丹鼎圖譜顯示:“檢測到丹道本源契約,接受後可掌控仙族所有丹道資源,代價是天道碎片侵蝕率提升至80。”
“共主?”林獄的聲音混雜著萬千魂靈的嘶吼,神甲上的滅道紋路與“共主”丹紋共鳴,竟在虛空中凝成一座血色王座。他一腳踩碎王座,狼牙棒挑起老者的下巴,“仙族的共主?是那個把藥奴扔進煉丹爐的位置嗎?”
丹癡子看著林獄眼中純粹的白色瞳孔,突然慘笑:“你以為自己在報仇?九獄塔……早把你變成了它的爐心!”他猛地噴出本源精血,血霧中浮現出丹神殘魂的最後影像——殘魂指著林獄眉心的塔印,口型無聲地說著“天道碎片”。
“爐心?”林獄捏碎血霧,指骨塔紋與九獄塔共鳴,“就算是爐心,也要把仙族煉成飛灰!”他操控滅道鏈刺入老者丹田,將其殘存的金丹煉化為“破道丹”,丹丸炸開的刹那,老者的修為瞬間跌回築基期,白發儘數脫落,露出頭皮上被仙族烙下的“丹奴”印記。
“從今天起,你不是丹癡子,是弑仙盟的‘丹奴一號’。”林獄將破道丹殘渣塞入老者口中,“去告訴所有仙族,弑仙盟的共主有令:三日內自廢靈根,可免一死。”九獄塔自動展開契約圖譜,血紅色的“共主令”烙印在老者眉心,與狼牙棒的滅道鏈形成共振。
就在此時,葬神海深處傳來萬千心魔的嘶吼。被滅道鏈釋放的混沌靈根幼苗破土而出,幼苗根係竟與林獄神甲的滅道紋路相連,每一次脈動都吸食著周圍的天道規則。淩清月的冰鳳撞開混沌霧氣,玉簪光芒照亮幼苗上的血色紋路:“丹神殘魂說,這是‘天道逆根’,會反向吞噬天道碎片……”
“吞噬?”林獄反手抓住冰鳳羽翼,噬靈血脈吸收幼苗能量,“正好讓天道嘗嘗……被煉成丹藥的滋味!”他將逆根煉化為“道基丹”,丹丸入體的刹那,丹田處的弑神丹種爆發出萬千光絲,與九獄塔第五層的滅道爐共鳴,爐內竟浮現出仙族萬年來所有藥奴的麵孔。
丹奴一號跪在地上,看著林獄神甲上的滅道紋路與逆根共鳴,形成一道覆蓋整個葬神海的“滅道大陣”。陣眼處的混沌靈根幼苗已長成巨樹,每片葉子都刻著天道符文,卻在滅道鏈的侵蝕下紛紛凋零,化作“道滅丹”飄向仙族疆域。
“共主……”丹奴一號的聲音顫抖,“你真要毀了天道?”林獄沒有回答,隻是操控狼牙棒砸向巨樹,棒身的滅道鏈與樹心的天道碎片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九獄塔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塔內的天道碎片竟與滅道鏈融合,衍生出“天道滅丹”的雛形,預示著下一場浩劫,將由這枚丹丸引爆,徹底摧毀修仙界的天道秩序。
淩清月的冰鳳看著雛形丹方,發出絕望的鳴叫:“丹神最後的預言……天道滅丹成,混沌覆諸天……”而在滅道大陣深處,林獄的滅道神甲已完全與混沌靈根巨樹共鳴,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作萬千滅道紋路,融入葬神海的每一寸混沌,隻留下狼牙棒插在巨樹之巔,等待著仙族最後的朝拜,以及天道碎片的最終覺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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