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兩人三足鬨劇結束後，愛情公寓又恢複了日常的喧鬨。這天傍晚，咖喱醬抱著一大袋零食，癱在客廳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電視裡正在播放的偶像劇。屏幕裡，男主角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修長的手指握著試管，側臉線條完美得如同雕塑，嘴角勾起的微笑讓無數觀眾為之傾倒。
“哇！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啊！”咖喱醬瞬間化身星星眼，手裡的薯片“啪嗒”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整個人幾乎要貼到電視屏幕上，“這鼻梁，這睫毛，這笑容……一菲，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啊！”
胡一菲剛從廚房端出一盤水果，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咖喱，彆花癡了。電視劇裡都是濾鏡和包裝，現實裡哪有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帥哥。”
“才不是呢！”咖喱醬撅著嘴反駁，“我上次在商場遇到一個模特小哥哥，真人比電視裡還帥！我當時腿都軟了，話都說不利索……”她一邊說，一邊雙手捧著臉，沉浸在回憶裡，臉上泛起紅暈。
“你啊，就是太容易被顏值迷惑。”胡一菲坐下，遞給咖喱醬一塊蘋果，“找男朋友不能隻看臉，得看人品、性格，還有有沒有責任心。”
“可是一菲，對高顏值人群的偏愛是人的生物本能決定的！”咖喱醬突然坐直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之前在網上看到科普，說人類進化過程中，會下意識覺得好看的人基因更好，所以才會忍不住被吸引。這不是我的錯，是本能！”
“那你這本能可沒少給你惹麻煩。”胡一菲想起咖喱醬之前因為對方長得帥，結果被渣男欺騙的經曆，忍不住皺起眉頭，“上次那個李查德，要不是我們發現不對勁，你還不知道要被騙成什麼樣。”
咖喱醬的肩膀瞬間耷拉下來，有些沮喪：“我也不想的啊……我就是一看到帥哥，腦子就不受控製，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臉，根本沒法冷靜思考。要是能克服這種本能就好了……”
這話剛好被路過客廳的諸葛大力聽見。她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克服生物本能帶來的問題？這是個很有趣的課題！從理論上來說，要改變視覺認知，可以通過特殊的設備來實現。”
“設備？什麼設備？”咖喱醬和胡一菲同時問道。
“比如……一款能改變視覺成像的眼鏡。”大力走到沙發旁坐下，開始興致勃勃地解釋，“通過圖像識彆和實時處理技術，將所有進入視野的人臉，都轉化成固定的模樣。這樣一來，無論對方實際顏值如何，在佩戴者眼中都是同一個樣子，就能避免因外貌產生的主觀偏好。”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顏值平均眼鏡’嘛！”呂子喬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湊到三人身邊，“要是真有這東西，那可太有意思了！以後直播帶貨，不管請來的主播長什麼樣，觀眾看著都是大美女！”
“子喬，你的思維能不能彆總想著賺錢。”胡一菲白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大力，“不過大力，你說的這個眼鏡真能做出來嗎？”
“理論可行，實踐需要驗證。”大力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我可以試著做一個原型機。不過需要一些材料和設備，可能還得借用一下樓下小黑的實驗室。”
說乾就乾。接下來的幾天，大力一頭紮進了研發工作中。她每天抱著筆記本電腦，在公寓和實驗室之間來回奔波，查閱大量資料，編寫程序代碼，調試各種傳感器。張偉自告奮勇當起了“後勤部長”，負責給大力送外賣、買咖啡，偶爾還幫忙打打下手。
而咖喱醬則成了最積極的“試驗品候選人”。她每天都要跑到大力的房間，眼巴巴地問：“大力，眼鏡做好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試試了！”
終於，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大力帶著一副造型有些奇特的眼鏡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副眼鏡的鏡框是銀灰色的，鏡片泛著淡淡的藍光，鏡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接口和按鈕，看起來科技感十足。
“這就是初代顏值平均眼鏡。”大力舉起眼鏡介紹道，“它搭載了麵部識彆芯片和微型投影儀，通過掃描周圍人的麵部特征，實時將圖像轉化成預設的模樣。目前我把預設圖像設置成了……咖喱醬自己的臉。”
“啊？為什麼是我的臉？”咖喱醬瞪大眼睛。
“因為你是試驗者，用你的臉作為參考，能更直觀地看到效果。”大力解釋道，“不過在正式測試之前，我需要先說明一下風險。這項技術還處於初級階段，可能會出現圖像不穩定、識彆錯誤等問題，甚至可能會對視覺產生短暫的乾擾。所以測試過程中一定要小心。”
“沒事沒事！我不怕！”咖喱醬迫不及待地接過眼鏡，“我現在就想試試！”
她深吸一口氣，戴上了眼鏡。一開始，她的表情有些茫然，過了幾秒鐘，突然“啊”地一聲尖叫起來：“天呐！你們快看！所有人都變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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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好奇地圍過來。隻見咖喱醬麵前，胡一菲、呂子喬、張偉，甚至連在一旁看熱鬨的流浪貓，臉上都變成了咖喱醬的模樣。一模一樣的大眼睛、圓臉蛋，隻是搭配在不同的身材和發型上，顯得格外滑稽。
“哈哈哈哈，太逗了！子喬的臉配上咖喱的樣子，簡直像個女裝大佬！”張偉笑得直不起腰。
呂子喬對著鏡子照了照，撇了撇嘴：“還彆說，我這身材配上這張臉，說不定能開辟新的直播風格。”
胡一菲則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問：“咖喱，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或者不舒服？”
“沒有沒有，就是有點不習慣……”咖喱醬轉了轉眼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要去外麵試試！我倒要看看，那些帥哥在我眼裡會是什麼樣子！”
說完，她風風火火地跑出門去。愛情公寓樓下的步行街，向來是帥哥美女的聚集地。咖喱醬戴著眼鏡，興奮又忐忑地走在街上。
原本會讓她心跳加速的籃球少年、時尚模特，在她眼中都變成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一開始，她還覺得新奇有趣，忍不住對著路過的“自己”們傻笑。可漸漸地，她的笑容消失了。沒有了顏值帶來的驚豔感，她開始注意到人們的穿著打扮、走路姿態，以及臉上的表情。
一個穿著破舊工裝、步履匆匆的工人，雖然頂著她的臉，但眉眼間的疲憊和手上的老繭，讓她突然有些心疼；一對相互攙扶的老夫妻，明明是兩張“咖喱醬”的臉，可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裡，那份溫柔和依賴卻讓她心頭一暖。
就在這時，一個“咖喱醬”突然撞到了她。對方不但沒有道歉，還瞪了她一眼：“走路不長眼睛啊！”咖喱醬愣住了，以往遇到這種情況，隻要對方長得帥，她多半會選擇原諒，可現在，她卻忍不住生氣：“明明是你撞的我，怎麼還這麼不講理！”
等她氣呼呼地回到公寓時，整個人仿佛變了一個人。大力迎上來問：“測試結果怎麼樣？”
咖喱醬摘下眼鏡，眼中多了幾分思索：“大力，我覺得這個眼鏡真的很神奇。以前我隻關注彆人的臉，可戴上它之後，我看到了很多平時忽略的東西。原來一個人的魅力，真的不隻是外表。”
“看來實驗達到了預期效果。”大力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這隻是初代產品，後續還需要優化。”
“對了大力，你能不能把預設圖像換成張偉的臉？”呂子喬突然壞笑著說，“我倒想看看，以後去見客戶的時候，看著一屋子張偉，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去你的！”張偉追著呂子喬滿客廳跑，“我招誰惹誰了！”
歡聲笑語中，愛情公寓又度過了充實的一天。而那副承載著奇思妙想的顏值平均眼鏡，也成為了公寓裡又一段有趣故事的見證，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它又會引發怎樣的奇妙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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