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拎著悟飯瞬移到一片荒蕪的峽穀時,少年還在為父親的離去啜泣。紅褐色的岩壁上布滿巨型爪痕,空氣中彌漫著腐肉的腥臭味。“哭夠了?”短笛猛地將他甩向懸崖,“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也是變強的起點。”
悟飯摔落在布滿尖刺的灌木中,剛抬起頭,就對上一雙燈籠大小的血紅眼睛。一頭身披骨甲的霸王龍破土而出,鋸齒狀的獠牙滴著黏液。“記住,眼淚救不了你。”短笛的聲音從高空傳來,“用氣感知它的弱點!”
恐懼讓悟飯的雙腿發軟,霸王龍的巨爪卻已轟然落下。千鈞一發之際,少年下意識地翻滾躲避,氣浪掀飛了他的上衣。他看著恐龍尾巴橫掃帶起的碎石,突然想起父親教過的“氣之流動”。當巨獸再次撲來時,悟飯閉上眼睛——在黑暗中,他“看”到了對方心臟跳動的位置。
“喝啊!”稚嫩的拳頭裹著淡藍色氣勁擊出,卻隻在恐龍胸前留下淺淺白痕。霸王龍吃痛咆哮,滾燙的吐息將悟飯掀飛數十米。少年撞在岩壁上咳出血沫,淚眼朦朧中,短笛冷漠的聲音傳來:“廢物,連野獸都不如。”
夜幕降臨時,悟飯蜷縮在腐葉堆裡。傷口的疼痛比不上內心的絕望,他抓起一把泥土狠狠砸向天空:“我...我才不會認輸!”氣在憤怒中暴走,附近的灌木被無形力量絞成齏粉。暗處的短笛瞳孔微縮,他發現少年暴走時,氣的波動竟與賽亞人變身時的征兆相似。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煉獄。迅猛龍群的撕咬、翼龍的空中突襲、還有會噴射毒液的三角龍...悟飯身上的傷口舊傷未愈又添新疤。有次被巨蟒纏住脖頸時,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直到想起父親戰鬥的模樣,體內突然爆發出金色閃電,將巨蟒轟成焦炭。
“有點意思。”短笛終於現身,隨手丟出一顆帶刺的果實,“吃下去,這是能激發潛力的‘痛苦果’。”果實入口的瞬間,悟飯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蟲子在啃噬經脈。他在劇痛中翻滾嘶吼,指甲深深摳進泥土,而短笛隻是抱著雙臂冷眼看著。
三個月後的暴雨夜,峽穀迎來了真正的考驗。一隻背生骨翼的遠古巨龍撕裂雲層,它的鱗片閃爍著金屬光澤,吐出的火焰能瞬間汽化岩石。悟飯握緊被汗水浸透的樹枝,卻發現自己的氣在巨龍麵前如同螢火。
“跑啊!小鬼!”短笛罕見地大喊,“你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但悟飯站在原地,想起父親為保護地球犧牲的畫麵,想起母親含淚的叮囑。淚水混著雨水滑落,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金色氣焰從發梢蔓延至指尖——這是超越普通賽亞人的“憤怒覺醒”。
巨龍的火焰撲麵而來時,悟飯揮出了凝聚全部力量的一拳。金色氣浪與赤色火焰相撞的刹那,峽穀被照得亮如白晝。短笛震驚地看著少年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他的氣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攀升,甚至讓自己都感到一絲壓迫。
當煙塵散儘,巨龍龐大的身軀倒在血泊中。悟飯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稚嫩的臉龐卻寫滿堅毅。短笛撿起他掉落的樹枝,發現木質表麵竟被氣勁刻出細密的紋路。“明天開始,換更難纏的對手。”他轉身時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不過...勉強算個合格的徒弟了。”
而在地球的另一端,琪琪望著兒子的照片默默流淚。龜仙人突然指著天空:“你們看!那是...”眾人抬頭,隻見荒蕪峽穀的方向,一道金色光柱衝破雲層,直直刺向宇宙深處——那是一個少年,用血淚與怒吼書寫的,屬於自己的傳奇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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