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玉致誠提到家中老宅還藏著更多未完的故事時,文雅和梁爽兩人的眼中瞬間閃爍起了期待的光芒,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當然想聽啊!”梁爽更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誠哥,你這次就彆賣關子啦,快說說有什麼有趣、好玩的事兒!”
玉致誠沉吟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然後緩緩開口講述起來。
“我爺爺退休後,每年都會像候鳥一樣回到山東老家。我經常聽爺爺奶奶講起那裡的故事,對那個陌生的祖籍故鄉充滿了向往。在我上小學時的一個寒假裡,我終於實現了這一願望。家裡人帶著我,乘坐著慢悠悠的綠皮火車來到了山東濟南,又搭乘長途客車顛簸到了鄉下農村的老家。
我到農村老家的第一天,村裡就來了好多人。他們熱情地招呼我,七嘴八舌地評論著:‘這就是華仁家的孩子啊,皮膚真白,就是瘦了點!’、‘孩子,來,吃花生、吃大棗!’邊說邊把手裡的東西往我手裡塞。而那些村裡的孩子們,則像看稀世珍寶一樣盯著我,看到我這個城市裡的小孩穿著沒有補丁的新衣服,眼神裡充滿了羨慕和好奇。
不過,這種生疏感很快就消失了。我很快就和村裡的小夥伴們打成一片,天天跑出去與他們一起瘋玩。我們追逐嬉戲,笑聲在村子裡回蕩。
到了晚上,爺爺會把電視搬到院子裡。那時候,有電視的人家不多,尤其是農村更是如此。所以每次看電視都像是一場盛大的聚會。村裡的人都會圍過來看,大家或坐或站,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偶爾還會討論幾句劇情。
大人們還帶著我到周邊的鎮子上去趕集。農村集市的熱鬨場麵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新奇。各種小吃琳琅滿目,吸引著我的目光。我在賣糖人的攤子前駐足了很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栩栩如生的糖人。直到大人們的耐心完全喪失,我才不舍地離開糖人攤子。手裡拿著糖人,我僅僅舔了舔,沒有舍得吃,生怕將這美好的糖玩偶毀滅掉。那段時光,對我來說是如此的與眾不同,至今仍然曆曆在目。”
我經常瞧見奶奶閒暇時,就那麼靜靜地坐在老宅屋裡,目光落在地麵上,一臉出神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問奶奶。
‘奶奶,你在看什麼呢?地麵有什麼好看的?’
奶奶伸出手指,輕輕指了指地麵,嘮叨著說:
‘你看啊,這老宅子的地麵,原來青磚鋪的,現在都被換成新的紅磚了,真是可惜了!’
我聽了,一臉不解,皺著眉頭問道:
‘奶奶,這紅磚不是新的嗎?看上去比那舊的青磚還好看多了呢!’
奶奶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還小啊,這裡麵的緣由你哪裡懂呢!’
我聽奶奶這麼說,心裡有點不服氣,嘟著嘴說道:
‘奶奶,你給我講講唄,怎麼回事啊?你講講我不就懂了嗎!’
奶奶看著我,眼裡滿是慈愛,笑著搖了搖頭。
‘我啊,悔不當初把祖宅借村裡同族人居住。當老宅收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裡的青磚都被換成了紅磚,估計被挖了好幾遍,即使埋藏有寶貝也都被拿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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