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地牢?這也太危險了!”
麗莎急迫地說。
藍庭玉也勸道:“玄子兄弟,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吧,這麼做可是有點懸啊?”
我搖了搖頭,堅定地說:“放心吧,時間緊迫,我們不再等待了。就在後天吧,我們分頭做準備。藍老板,你趕緊與李明遠商議下,想辦法讓我冒充醫生進入地牢。”
藍庭玉看到我堅定的語氣,知道很難改變我的主意,無奈地搖搖頭去聯係李明遠了。
這件事確實超出李明遠的預判,實施起來有很多困難。他沒有立刻答應我們,而是說他儘量安排,讓我們等他的消息。
11月9日晚上九點鐘,終於等來了通知。
11月10日早上八點鐘,我穿著李明遠為我準備的衣服和醫務箱來到了督軍府。李明遠已經叼著煙在門口等著了。
他迎上來按照商議的話語說道:“怎麼才來啊!孫大夫,耽誤了公務你擔待得起嗎?”
門口的衛兵見狀,沒有進行檢查,向李明遠敬禮後立即打開門讓我們進去了。李明遠領著我走向後院一個戒備森嚴的大門前。衛兵剛檢查完我的證件,就看到遠處跑過來一個勤務兵。
“李副官,督軍請您儘快過去,要出發啦。”
“好,我處理完這裡,馬上就過去。”李明遠回應道。
此時衛兵已經對我搜身完畢,並說了一句:“進去吧!”
我進來後,聽到後麵的大鐵門“咣”地一聲又被關上了。
前麵兩個衛兵引領著我沿著昏暗的走廊向前走著。我身後麵還跟兩個衛兵,我被四個荷槍實彈的衛兵包圍著前行,有種被押赴刑場的感覺,想到此,我脊背發涼……
行至一扇沉重的鐵柵欄門前,前方的衛兵嫻熟地解鎖,隨即,兩位全副武裝的守衛接手引領我深入。我們沿著石階緩緩下行,每一步都伴隨著回蕩在空曠空間中的沉悶聲響,我身後傳來鐵門轟然關閉,鎖鏈緊扣的聲音。
經過數十級台階的蜿蜒,一條幽暗深邃的走廊悄然展現在眼前,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秘徑。我沿著走廊默默前行,直至一座鐵門前,那裡,兩名士兵如雕塑般屹立,透露出此地囚禁之人的非凡地位。鐵門在沉重的吱嘎聲中緩緩開啟,我踏入了這個陰冷的牢房。
郭老板如枯葉般蜷縮在簡陋的木板上,目光迷離。我輕步上前,蹲下身,細細打量著他那瘦弱不堪的身軀。在確保守衛未至近前後,我壓低聲音,輕輕喚道:“郭老板,您還記得我嗎?”
郭老板緩緩睜開眼簾,那雙曾經銳利如鷹的眼睛如今卻顯得渾濁而迷茫。他凝視著我,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絲訝異:“你不是上次那位大夫,但……似乎有些麵熟。”
我提醒道:“還記得玉寶德老板嗎?那日,在黃公館前,我們曾有一麵之緣。”
郭老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迷霧,認出了我。
“是你?”
他又繼續說道。“那日,他們喚你玄子,對吧?”
我心中暗讚,郭老板果真是商場上的老狐狸,記憶力驚人。
“能再見你一麵,我死也瞑目了。”
郭老板的聲音愈發低沉,“我命不久矣,九萬玉牌藏於東亞銀行的保險櫃中,密碼是,切記。我的兩個老婆和兒子都藏匿在嘉定的來福客棧呢,這家銀行保險箱裡隻有一顆玉牌,另外兩顆玉牌在我的大老婆李氏和二老婆旁氏手裡保存著,你一定要找到她們,告訴他們千萬不要在留存這個寶貝了,我們郭家不僅擔不起這潑天富貴,還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他費力地喘了幾口氣,又用祈求的目光望著我說“求求你,將她們送到四川郫縣老家的鄉下,讓他們在那裡安穩地生活吧!”
郭老板說完之後問我:“我給你寫個憑證吧!不然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我立即打開了醫務箱,拿出一塊包紮傷口用的白布,我正在準備找筆的時候,他已經咬破手指在白布上寫了‘我信他、聽他的。’六個字,並寫了他的名字郭景輝,我見狀趕緊將白布收入懷中。
“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他的話語中帶著無儘的懇求。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記住了。”
郭老板長舒一口氣,眼簾緩緩閉合,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就在這時,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士兵們的呼喊:“守住各個出口,那個大夫定是假冒的,不要讓他逃脫了!”
緊接著,是步槍子彈上膛的哢嚓聲,清脆而冷冽,如同死神的低語。
我心中一凜,冷汗涔涔而下。
“我身份暴露了,有危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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