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樣放過他?還有克克格爾……你想想,克克格爾的兒子隻輸了區區一百金幣,那個混蛋卻要克克格爾賠上百萬!這種人渣,怎能讓他繼續活在這世上?”托裡今日受了不少氣,正無處發泄,此刻薩爾魯竟要放過柯裡,這簡直讓他怒火中燒。
“托裡,你能不能稍微冷靜一下?薩爾魯還沒說完呢……他隻是說暫時不動手。”斯凱奇見托裡滿臉通紅、脖子粗得像要爆炸,實在忍不住開口勸道。
“那薩爾魯,你說要怎麼做?”托裡的語氣雖有所緩和,但依然帶著一絲不甘。自己等人的身份有問題注定不能在尼斯城中久待,他想不到薩爾魯想要如何去做。
薩爾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托裡,我從未說過不幫克克格爾。隻是你看,城防署的士兵已經開始封城,若我們貿然行動,一旦失敗,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想等城防鬆懈一些再動手。”
“我看你是怕死吧。”托裡的語氣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但為了麵子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托裡,這裡不止你一個人想對付柯裡。我也想。但我們畢竟是外來者,能不動手就儘量不要動手。”昂克魯不死心地再次勸說眾人。
“這樣多沒意思,再說柯裡這種混蛋就不該活在世上,有他在,不知多少人會因此受苦。”托裡完全不為所動。
“既然決定了要晚點動手,大家最好趁著今晚城防隊收兵後,多熟悉一下地形。”薩爾魯總覺得昨天的計劃太過倉促,許多細節都存在漏洞。
傍晚時分,克克格爾匆匆趕回家中,大喊道:“先生,先生,我打聽到了!”
正在二樓準備工具的薩爾魯等人聞聲迅速來到大廳。
“到底怎麼回事?”昂克魯關切地問道,他曾經做過治安官,深知如果不是重要人物遇刺或驚動了高層,絕不會引起如此大的動靜。
“先生們,先讓我喝口水吧。為了打聽到消息,我幾乎跑遍了十街七巷,到現在還沒好好歇過。”克克格爾拿起水壺,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仿佛要把一整天的疲憊都咽下去。
托裡有些不耐煩,正欲催促,卻被斯凱奇冷冷的眼神製止,頓時不敢出聲。薩爾魯好奇地看了一眼斯凱奇,心中暗自納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托裡,為何會被斯凱奇一個眼神就拿捏住?
“我跟你們說哦,尼斯城真的出大事了。昨天紅衣主教魯迪,在街上看到一個十歲的女孩,竟然強行把她綁回教皇城堡,說是給她洗禮。今天一大早,紅發土匪團就襲擊了紅衣主教的住宅。”克克格爾興奮地說著,臉上沒有絲毫對主教受傷或死亡的悲痛,聽他的語氣中還帶有一絲絲的興奮。
“那主教魯迪死了?還是受傷了?”昂克魯作為前治安官,清楚地知道,封城的時間長短取決於事件的重要性。
“這個沒人知道,不過外麵有很多傳言說那個女孩是紅發土匪的妹妹。主教魯迪把她綁去,人家是來複仇的。”克克格爾補充道。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囂張的叫囂聲:“糟老頭,快給大爺滾出來!”
薩爾魯等人急忙跟著克克格爾來到屋外,隻見柯裡帶著幾個小弟在院子裡橫衝直撞,一副惡霸出行的架勢。
“糟老頭,你終於出來了。今天我是來收房子的,彆以為你有幾個克洛蒂亞斯的臭蟲幫你,就能賴賬!”柯裡揚起一張紙,挑釁地看著克克格爾,眉角一挑,朝昂克魯投來一個輕蔑的眼神。
“柯裡大爺,這幾日找活不易……求您再寬限幾日,我一定把利息還上。”克克格爾一聽,慌了神,態度與昨日截然不同。
“柯裡,我勸你不要太得意。我的賭術,你已經見識過了。”昂克魯看了一眼被斯凱奇眼神壓製的托裡,從容地走了出來。
“是啊,我確實見識過了。到現在我還不明白那骰子是我準備的,你怎麼還能扔出四五六。”柯裡愣了一下,追問道。
“這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每天去你賭場……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昂克魯輕笑一聲,意味深長。
“哼,這幾天因為戒嚴,賭場不開。你想賭也沒地方去。”柯裡輕蔑地回應道。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在克洛蒂亞斯也是負責治安的。像這樣的戒嚴,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最多隻有三天。哦,對了,我們是從克洛蒂亞斯來的,肯定不會在這裡待太久。”昂克魯說著,微笑地看著柯裡,眼神中透著一絲警告。
“對,你們不會待太久。”柯裡被看得越來越慌,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個月後才是天父祭,全納地奧大陸信仰天父的國家和個人都會朝尼斯湧來。你想過為什麼我們會拿著信出現在尼斯嗎?我們五人的身份地位看起來不高,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昂克魯的笑聲讓柯裡心中愈發不安,不由自主地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和正使同一時間來?”
“嘿嘿,這些是機密,我也不可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從今天起到天父祭當天,我都會在尼斯城。隻要我在,你賭場開還是不開?”昂克魯大笑道。
“你……”柯裡臉色陰晴不定,如果對方不是信使,大不了聯合城防署的人乾掉他,那樣多輕鬆省事。可是他是信使,如果殺了他,克洛蒂亞斯的公使來了找不到人,就會投訴到教皇那裡。到時候自己在城防署的關係恐怕也不那麼可靠了。
“你,你你什麼你?昨天我贏了九萬金幣,全都給了賭客,你的心有些痛吧。要不你賭場開門的時候我再去?一天九萬,三十天……嗯,這數字……好多啊。薩爾魯,你會算嗎?是一百多萬吧?不對……斯凱奇,你腦子活,告訴我多少?”昂克魯故意裝作糊塗,問東問西。
“一百八十萬!”托裡興奮地喊道,“昂克魯,你會賭錢,教教我好嗎?”
“你的事,一會兒再說。我們現在還是先跟柯老板算賬吧。”昂克魯不置可否地看著麵前的柯裡。
柯裡怒視著昂克魯,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特彆的,就是你手中的那張紙。”昂克魯淡然道。
“不可能!這院子少說也值十五萬。”柯裡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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