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托瓦爾的怒吼隨之傳來。
卡梅隆被嚇的打了個哆嗦,轉頭便看見托瓦爾朝自己衝過來。
“前輩我不是說了讓你等我嗎??”托瓦爾一上來就抓住卡梅隆的袖子不放,使勁的搖晃著他。
卡梅隆隻是笑著,沒多說話。
清晨的內務部籠罩在薄霧中,蘇和卡梅隆靠在外牆,喝著冷掉的咖啡。
期間眾人將嫌疑人帶回內務部審問,但他一直神神叨叨的念叨著些大家都聽不懂話,活像個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托瓦爾帶人押著嫌疑人離開前往莫斯科總局,留下滿地狼藉的警戒線。
“那小子什麼都不說,”卡梅隆揉著眉心,“但我敢肯定,他和案件肯定有關。”
蘇正要開口,一名刑警匆匆跑來:“米哈伊爾同誌,科研中心打電話來說,找不到斯圖加特·萊恩納了。她的實驗室沒人,宿舍也空了,監控顯示她昨晚十點後就沒再回來。”
蘇的咖啡杯驟然握緊,塑料杯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多久了?”
“一夜未歸,”刑警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早上七點,科研中心的人說她從來沒曠過班。”
卡梅隆注意到蘇的異樣,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彆慌,可能隻是臨時有事。”
轉身時,蘇軍靴碾過地上的警戒線,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
“我回去找她。”蘇將杯子扔進垃圾桶,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專案線索你繼續跟進,有情況隨時聯係。”
卡梅隆點頭:“可是你的傷……”他注意到蘇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白,那是他壓抑情緒時的習慣動作。
“無礙。”蘇走到一半又轉回頭看向卡梅隆,“車鑰匙。”
後者想都沒想便掏出鑰匙丟給了他,蘇也穩穩接住。
去開車的路上,蘇順便打了個電話給正在實驗室瞎研究的南,再次確認了斯圖加特不在科研中心事實。
蘇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出急促的節奏,雨刷器徒勞地切割著越來越大的雨幕。
內務部的崗哨在後視鏡裡縮小成黑點時,遠處的樺樹林在暴雨中沙沙作響,吉普車碾過坑窪的土路,濺起的泥點撲在車門上。
蘇摸出卡梅隆的車載煙盒,卻發現裡麵空了,隻好煩躁地丟在一旁。
“斯圖加特,你最好隻是在鬨脾氣。”蘇對著空蕩的車廂低語,輪胎碾過水窪濺起半人高的水花。
科研中心附近的街區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沉默如墳場,隻有零星的路燈在雨中搖晃。
蘇將車停在小酒館對麵,霓虹燈牌上的店麵忽明忽暗,木製招牌在風中搖晃,像塊泡發的墓碑。
推開門時,一股熟悉的混雜著黑麥麵包、伏特加和煙草的氣息撲麵而來,吧台後的老留聲機播放著沙啞的手風琴聲。
吧台後,老板正在擦拭高腳杯,抬頭時鏡片閃過微光:“米哈伊爾,這麼早?”
蘇點頭,目光掃過昏暗的卡座——角落處,一個熟悉的銀發身影蜷縮在陰影裡,白大褂下擺拖在地上,沾著可疑的酒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