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並不催促,平靜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仿佛篤定陳淩不會拒絕。
片刻後,陳淩將啃光的骨頭丟入江中,站起身問:"為何選我?"
公子羽點點頭:"因為你最合適。
你年輕、優秀、武藝超群,實力強勁。
最重要的是,你相貌英俊,我師父沈浪便是憑借絕世容貌贏得師母白飛飛的青睞,由你出麵,事半功倍。
"
"噗……"
陳淩一口酒噴出,瞠目結舌地望著公子羽,嘴角抽搐不已。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的理由,卻從未料到公子羽給出的理由竟如此離譜,頓時懵了。
公子羽舒展身體,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等你想通時,可讓人放話,屆時我會告知你需要做什麼。
事成之後,我會贈予你一份難以拒絕的厚禮!"
話畢,公子羽戴上麵具,隨即飄然而去。
直到他徹底消失,陳淩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嘴角微揚:"愈發有趣了,不過……先天功嗎?"
前世曾有傳言,王重陽所練的先天功乃真正的修仙之法。
但在陳淩看來,這完全不可信。
否則,王重陽二十年前就不會參與華山論劍,創立天下五絕,也不會奪了九陰真經後藏匿起來,雖然叮囑弟子不可修煉,卻仍用九陰真經破解了林朝英的玉女心經,而非先天功。
或許因先天功偏重內功,缺乏更多攻擊技巧,但無論如何,它對陳淩的吸引力有限。
然而,大宋那邊有太多值得吸引他的事物。
要不要去大宋?這是一個選擇。
最重要的是,陳淩雖信公子羽的話,卻仍有三分疑慮,畢竟一旦信息有誤,後果可能是丟掉性命。
糾結片刻後,他甩開雜念,悄然離開。
客棧內,陳淩的突然“消失”讓上官海棠四人幾乎抓狂,尤其黃蓉,昨晚剛獻出珍視之物,醒來卻發現人不見了,那種失落與恐懼讓她如墮冰窖。
幸虧上官海棠和趙敏尚存理智,不然綰綰和黃蓉可能真會拆了客棧。
正商量是否外出尋找時,陳淩忽然出現。
看著歸來的陳淩,綰綰和黃蓉顧不上其他,直接左右抱住他。
趙敏稍作猶豫,也上前依偎在他身旁。
上官海棠愣住,是不是該過去?否則感覺格格不入?
但她很快打消念頭,即便獨自留下,也比上前更好。
陳淩無奈地看著一臉慌張的綰綰和黃蓉,輕輕用額頭碰了碰她們,安撫道:“好了,我隻是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了,趕緊下來吧。”兩人應聲鬆開他的手,而趙敏卻毫無要動的意思,還帶著幾分理直氣壯質問:“這就完了?你一聲不吭地離開,回來居然連個解釋都沒有……哎呀……”
話音未落,陳淩已經不悅地拍了下她的臀部,皺眉問道:“你要我怎麼交代?”
趙敏迅速躲到綰綰身後,揉著被打的地方抱怨:“不交代就不交代唄,有必要打得那麼用力嗎?哼!”
黃蓉和綰綰忍不住笑出聲,上官海棠也抿唇輕笑:“我去叫店小二把飯菜送回來。”
陳淩點頭表示同意:“少做點,我剛在外麵吃了。”
眾人稍作停頓,沒有多問,上官海棠默默走出房間。
用完早餐,陳淩帶著她們離開客棧,準備南下。
至於前往大宋的事宜,他仍未決斷。
但他已下定決心,一旦從這裡回京,便是做出選擇之時,短短一兩個月,他並不著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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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陳淩一行抵達大明最南端,又在海邊休憩兩日後,沿原路返回京城。
這段時間,東方不敗之死讓大明南部陷入混亂。
日月神教中服用了三屍腦神丹的人起兵作亂,要求楊蓮亭交出解藥。
與此同時,向問天、任盈盈等忠於任我行的勢力加入戰局,與東方不敗的殘部激烈對抗。
另外,五毒教等苗疆門派也相繼脫離日月神教,謀求獨立發展。
曾經五嶽劍派欲攻黑木崖,本是最佳時機。
然而,恒山派於衡陽揭露嵩山派惡行後,五嶽聯盟瞬間瓦解。
嵩山派遭群起而攻之,華山、衡山兩派倒戈投向恒山,泰山雖未明言,卻已與嵩山劃清界限,轉而依附秀玉穀。
此事令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草草收場,但他也因此保住了性命。
因劉正風的加入,朝廷開始清洗江南武林勢力,尤其是那些作奸犯科者。
身為江湖中人,劉正風深知這些門派的劣跡,一時間血雨腥風席卷江南大地。
然而,陳淩持有皇帝特賜令牌,一路通行無阻,即便偶遇挑釁,亦由綰綰輕鬆解決。
……
一月後,臨江城。
陳淩駕著馬車悠然入城,這座江邊重鎮隔絕南邊戰亂影響,比之前更加繁榮。
江湖傳言機遇與危機並存,即便南邊腥風血雨,仍有人冒險闖關。
加之逃難者湧入,城鎮人滿為患。
費儘周折找到一家客棧,安置好馬車、用完餐,眾人終於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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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欲回房歇息,忽見一名渾身透著冷意的男子步入客棧。
男子目光掃視一圈,直鎖定樓梯上的陳淩,眼中殺氣湧動,直逼而來。
“我等你四十九日。”
突兀的話語讓陳淩略顯遲疑,隨即輕拍身邊上官海棠:“帶她們先走,我稍後即至。”
上官海棠點頭,領黃蓉等人上樓。
至於陳淩安危……
相處多日後,她們對陳淩的信任近乎盲目,認定無人能敵他,包括眼前之人。
目送她們上樓後,陳淩緩緩走向男人,試探性問道:“慕容博?”
男人未答,但表情已說明一切。
陳淩點點頭,朝客棧外走去,“慕容家以複國為誌,若不想名聲敗壞,便隨我來。”
慕容博冷哼,欲反駁,忽有所感,皺眉後仍尾隨陳淩出了城。
途中,陳淩察覺異樣氣息,卻未言語,直至帶慕容博至城外山腳。
環視四周,陳淩滿意地點頭,轉而盯著慕容博,“你找到臨江城不足為奇,但在此苦候四十九日,又是如何確信我會回來?”
慕容博亦審視陳淩,見他觀察環境,嗤笑,“選墓地?此處風水倒好,可惜你無後,有此福地也是枉然,待會我就讓你屍骨喂魚!”
陳淩無視其言,望向密林深處,高聲道:“蕭前輩,這般旁觀非明智之舉,此人正是令夫人和公子慘死的元凶……”
話落,慕容博瞳孔驟縮,抬頭循聲望去。
隨即,一陣狂放笑聲傳來,那隨侍慕容博三十年的黑衣人從天而降,穩立兩人之間,三人成三角之勢。
黑衣人猛然撕下麵罩,露出一張堅毅的臉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狠狠瞪了慕容博一眼,目光隨即鎖定陳淩:“你怎知是我?”
陳淩淡然聳肩:“三十年前的事雖我沒經曆過,但也略知一二,具體從哪得來,蕭前輩無需多問,我自不會言明。
今日請前輩下山,不過想問問,這千載難逢的複仇良機,您真能放過?”
慕容博萬萬沒想到,本該逝去三十年的蕭遠山竟以這般姿態突現眼前。
這對宿敵已纏鬥三十年,互不相讓。
此刻若加上陳淩,慕容博縱使再自負,亦覺危機重重。
蕭遠山眯眼審視陳淩片刻,旋即冷視慕容博:“慕容老賊,既已現身,今日你便為我亡妻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