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騁嗤笑,“一瓶噴霧而已,祈硯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祈硯輕笑,“怎麼會。”
話音落,他從季流盈手中接過噴霧,“盈盈累了,我幫你噴吧。”
微涼的觸感襲來,鬱騁黑著臉,麵色不悅。
“誰讓你幫我塗了,自作多情!”
說著,他將手臂伸到季流盈麵前,“我也要吹,握著手腕吹。”
季流盈莞爾輕笑,握著鬱騁的手臂輕輕吹了幾下。
女孩指腹細膩的觸感襲來,淡淡的清香將他包裹,鬱騁喉結微動,空閒的手指貼在身側,無意識的摩擦著。
季流盈抬起頭,肌膚瑩白,纖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阿騁,可以了嗎?”
鬱騁彆過臉,不自在道:“可以了。”
祈硯靜靜看著,眸光幽暗似深海。
鬱騁,真是礙眼。
明明他和盈盈好好的,他為什麼要插進來!
夜風寂靜,幾人閒來無事,便先後去洗漱。
周小草回來的時候,三人已經洗漱完畢。
她左側臉頰高高腫起,眼睛也腫的如核桃,看起來很慘。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誰給欺負了呢。
鬱騁望了過去,關心道:“小草,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沒人欺負我。”
周小草捂著臉頰,聲音帶著明顯的哽咽,邊說還邊偷瞄季流盈,仿佛在指控季流盈欺負的她一般。
季流盈一點也不慣著周小草。
她輕笑,“周小草,你看我乾嘛,不會又想汙蔑我吧,我可一直老老實實在帳篷營地待著,鬱騁可以做證的。”
說著,她挽起鬱騁的手臂,眼眶含淚,可憐兮兮道:“阿騁,你看小草,她又冤枉我。”
她現在和周小草已經在鬱騁、祈硯麵前徹底撕破臉了,那就沒必要維持表麵和諧。
周小草見狀,默默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祈硯,將未說出口的話咽下。
“盈盈,我沒說是你,你誤會了。”
“我隻是臉疼,眼疼,眼睛控製不住的亂看。”
“你最好是,你冤枉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以後咱兩絕交!”季流盈輕哼一聲,故意氣鼓鼓的說。
此舉在鬱騁眼中和嬌俏的撒嬌無疑。
他寵溺的揉了揉季流盈臉頰,哄道:“好了,彆生氣了,小草都疼成什麼樣了,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好不好?”
“不好,你偏心!我不理你了。”季流盈眼神有些鬆動,但還是氣鼓鼓的鑽進帳篷裡麵。
合上簾子前,她得意的看了周小草一眼。
周小草呼吸一滯,怒氣瞬間湧上眼眶。
季流盈歪頭一笑,笑眯眯合上簾子。
氣死周小草!
祈硯見季流盈進了帳篷,也起身進了自己的帳篷。
盈盈都不在外麵了,他也沒有待在外麵的必要。
空曠的地帶隻剩下鬱騁和周小草兩人。
鬱騁臉上寵溺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起。
他望著周小草勸道:“小草,盈盈性格跟小孩子一樣,沒什麼心眼,你抽空跟她服個軟,她很快就會原諒你的。”
周小草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鬱騁。
他是怎麼說出這麼無理的話的。
“鬱騁,是季流盈打的我!”
鬱騁臉色冷了下來,“小草,我不想戳穿你,你敢將你和盈盈的對話原封不動告訴我嗎?”
“盈盈打你是不對,但肯定是你先說了出格的話。”
周小草攥著衣擺,哭泣道:“我隻是想讓她離你遠一點,這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