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兩女從暗中走出,他們特意挑周烈走遠後才動的手,省得被教眾看見還得解釋一番。
崔修遠冷酷道:“都這樣了還笑,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沈舟手中拋著石子,答道:“壞人的笑分苦笑,奸笑,冷笑等,他這屬於淫笑…”
話未說完,江棠立馬捂住弟弟的耳朵,不讓他將後麵的說辭的聽完,孩子還小。
沈舟尷尬的撓了撓臉頰,將周烈搬上馬背,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往花州城走去。
今夜月光明亮,即便沒有火把也能看清前路,偶爾有幾隻螢火蟲迎風飛起,被少年教主握在手心,隻是觀察了一會兒,然後任由其離開。
崔修遠多年來錯以為自己和姐姐身中劇毒,覺得命不久矣,沒有心思將注意力放在這種生活中的小美好上。
今日是他有記憶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卸下身上枷鎖,少年還是那個少年。
江棠慈愛的看著撒歡的弟弟,臉上泛起笑容,等了一會兒後,才小聲問道:“不如直接將賊子的腦袋割下來,我也好幫師父報仇。”
她的師父就是上代教主,在解散聖教時被左護法暗算,丟了性命。
“曾有人言,殺人需就咽喉上著刀。”沈舟怕對方沒聽懂這句話另外的含義,補充道:“周烈犯下的罪孽,死肯定是要死的,但直接處刑太便宜他了。”
江棠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少年於她有救命再造之恩,隻要對方不是要放過這賊子,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兩個時辰後,一行人來到了花州城前,通過教眾提前挖好的逃生密道,魚貫潛入城中。
之後眾人謹慎的避開城內巡夜士卒,將一切準備妥當。
沈舟打了個哈欠道:“找個地方歇息一晚,明天準備看好戲。”
趙靈悅背對著昏迷的周烈,嗔怒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少年毫無愧疚的反駁道:“那咋了?”
因為宵禁的緣故,客棧都已關門打烊,眾人隻能選擇去聖教的餐館將就一下。
站在廚房內,沈舟轉身問道:“諸位有沒有會做飯的?餓了。”
他是個習武之人,忙活半天,肚子難免會造反。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最終江棠上前一步,“要不我試試?”
“試試就算了。”看著對方五指不沾陽春水的模樣,沈舟熟練的係上圍裙,他可不想當小白鼠,順帶還吐槽道:“難怪嫁不出去。”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趙靈悅聽的,氣得女子張牙舞爪就要跟少年拚命,還好被崔修遠姐弟倆攔住。
沈舟其實也不會做飯,但燒烤一途熟稔的很,不然這一路南下,早就餓死在路上了。
他憑借蠻力,一把將鐵鍋掀起,將灶台改造成臨時火堆。
然後從地上找了幾根木柴,洗乾淨後注入氣機,毫不費力的穿過雞鴨魚肉。
彆說,習武之後乾活確實簡單不少。
另外三人在飯館大堂內找了張桌子,用火折子點燃油燈。
崔修遠一直盯著坐在對麵的女子,出聲道:“趙姐姐,你跟沈大哥…嗯嗯?”
趙靈悅似炸毛般從椅子上彈起,“不共戴天之仇!”
大仇未報,談何男女私情?但對方好像也沒這麼說,隨即冷著臉道:“認識不久。”